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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能不记恩情!”母后希望她能好心好意教导好狼孩,教会那孩子读书、认字,学会当一个“人”,日后也好在身边给那孩子安排一个位置,起码是能以“人”的方式安度余生。和上辈子一样,永基被逼着与狼小子朝夕相处,不同的是,上辈子她约莫还是摆不下公主姿态,教导也不是那么用心。而这辈子,她是又敬又怕。敬重小鬼几次三番救下她母女,同时对上辈子的事情怀有歉疚,怕的是,狼孩自身的力量。小子如今还不过是个少年,偌大一只凶猛的大虫,就连郭振那样的人都无法徒手解决,他最终虽然受了重伤,却依旧把那大虫杀掉。那样的能力,她真害怕他长大以后,真成了上辈子那位令人闻风丧胆,无人能驾驭的狼将军。虽然那摸骨的瞎老头最后说了,她回来了,这股力量也许不是没有能被栓住的办法。但是,就这么一直留在身边,日后若是随她进了宫......她一想到上辈子在宫中的那些破事,自觉是无暇再顾及其他了。但是经过上次设计把那小子悄悄抛掉,永基她母后已经对女儿的做法很是不满了。这回人家又是救了她女儿来着,董皇后这回硬是夺了小公主的话语权,让郭振和陆虎看牢了,若是永基胆敢再把狼小子抛弃,得第一时间来通知她。永基又是忧虑又是欣喜地把小鬼带在身边。她在案前悄悄给他摆了一碗叉烧,一碗酥糖。老老实实把药喝下去,就给一颗糖。乖乖自个把衣物解了,把纱带松了,咬牙忍着不动让她每上一下药,就给一颗糖。喝了药上了药,她抓着他怎么也抓不稳一杆笔的“爪子”,每写一个字,奖励一块叉烧。这么几天养伤的光景,狼小子每天能吃一碗叉烧rou,一小把酥糖,日子不免过得舒坦了些。最后还是带着他住进了太宏寺。太宏寺的方丈是个年过而立,身量壮实高大的人,不大像南边水土的人。“大师是北边的人?”永基头一次见他,就那样问过。“阿弥陀佛,贫僧年幼时是塞北一乞儿,见尽受尽了人间疾苦,那会儿,贫僧的师父到北境援助难民,便有幸入道随师父来到了南边。”方丈微笑温文地解释着。塞北是中原与北胡大漠边境的城,那儿常年战事纷争不断,那儿的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本来那地儿种植出来的粮食量就不够,还要被官府扣掉大半,北胡人时常进来捣乱,百姓流离失所。一些塞北城和北胡人生下混血的孩子更是一生下来就遭人弃,到哪儿哪儿被人打被人骂。永基看一眼这位方丈,就知道年幼时日子肯定过得异常艰难,幸好是遇上了一个好的老和尚。看这位方丈如今做下无数的善举,就知道老和尚生前对年轻方丈的影响力肯定很大。太宏寺隔三岔五地就会到山下把粮食分给贫苦无依的人。山涧边更是建了一座大院子专门收容一些流离失所患疾的人,方丈自己似乎也略懂医术,自个平时上完早课就会来到大院子里照顾病人。山涧不远处还建了一间义庄,专门收容路边饿死、病死,无人认领的尸骨,这些花用完全靠方丈化缘,皇族和富贵人家捐赠的一些财物,也完全花到这些地方上了。所以永基其实还是对方丈、对太宏寺里的一切都颇有好感的。她父皇每半年一次对太宏寺的捐赠,虽说是求皇室获得神明庇佑而赠。而方丈一个转手就把财物都花到大晋百姓身上了,满天神佛若是有灵,自当还是会保佑大晋江山的。方丈无言中也是替她父皇,替她大晋积了福。那天,永基带着小鬼到山涧边的那座大院子里去,看方丈如何给病患治疗。那座院子建得很大,墙壁房子都建得很朴素却很牢实,即使刮风大雨,住在里头应当也是很安心很安全的。方丈每天只带了几名弟子过来给伤者上药,给病者逐一喂药,忙得焦头烂额。那天闻得公主殿下要来,方丈还阻止了很久。“殿下万金之躯,此行若是沾了病气,贫僧万死难辞其咎!”“难道这样,大师你就不让多的弟子去帮你?每天就这几个人忙得晕头转向的,也不让其他弟子去沾染病气?”永基来到见到一屋子的病患,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道。上辈子永基没有过多地留意百姓的生活,若不是在北胡辗转的那些年,她完全不能想象世上原来还有一些人活着永远吃不饱,活着也永远带着病痛,生不如死。这辈子的她,需要顾及关心的事陡然多了起来。看着一屋子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衣衫褴褛的人个个扭着身子躺在屋子一块块被排列整齐的床板上,空气中弥漫了浓重的草药味儿。狼小子跟随着她一踏进这座院子,闻到这股味儿,脸色就很不好看,警惕地瞪起了眼睛,一个劲儿嗅着气味,拉了拉永基的衣摆。永基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小鬼,你想起我逼你喝的那些药液的味儿了吧?”“放心,你如今大好了,我不会再逼你喝了。当然,糖也是不能多吃了哦!”永基笑道,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随她过去。“参见殿下。”身材壮实的方丈一见永基过来,随即搁下手中被剁得黏糊深绿的草药,微笑着行了个礼,道:“殿下今儿又来探望了?”永基从怀里掏出一小叠昨夜临时誊写赶出来的方单,交到方丈手中道:“大师,本宫往日里在宫中也曾涉猎过一些医书藏典,这儿有些疑难病症,瞧着跟我昨儿看的那孩子的病症不谋而合,估凭记忆抄了来,希望能帮得上。”永基上辈子在大晋安安稳稳当公主时,其实并没有读过什么医学典藏,那些皮毛的药理知识,还有她刚给大师的疑难病症处方,是上辈子在北胡时机缘之下在一位被北胡人关押的神医口传记下的。昨儿她在大院子角落偏暗的一间耳房碰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形瘦面红,舌质暗紫无苔。趁着方丈不为意轻触了孩子的脉,脉细滑数,邪火内扰已经深入心包,结果脉还没摸清晰就被那孩子咬了一口。被方丈及时发现后连忙把永基请了出去,并命人去找了一把锁把昏暗的耳房锁了起来。永基忍着痛,不动声息地把刺痛的手背藏了起来。方丈与她解释,那孩子患的是奇疾,邪热已攻陷心包,乱了经脉,无药可医了,劝她不要再靠近那孩子。永基看那这么小小一个孩子,看着与她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她嫡亲的皇弟一般的年纪,深感可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