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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时间长了,在太极园里的一众青年才杰已经开始对公主殿下会否到来不抱希望了。于是,先前因着相互之间互为劲敌而芥蒂着,场面气氛严肃着。如今他们赏着歌舞,喝着美酒开始私下里三三两两地聊起天来。“皇上为了公主殿下的事,设了这一场宴,还想着让殿下亲自选婿,这阵仗跟选妃子似的,你说殿下怎么似乎不领情似的?”“嘘!你小点声,这不就证明皇上宠着殿下,这要是谁当上这驸马了,不得连着把这份隆宠要过来了吗?到时候可就想什么得什么了。”“可这都几天了殿下的面都没见着呀!欸,你说这殿下长什么样?只听说长得美,可实际见到的人少着呢,美不美这事还真摸不准了,反正说这公主脾气很怪,整天在宫里头研究...研究医书,还种草药...”郑成志在一旁听到这些世家子在偷偷议论公主殿下,心生不悦,当即拧眉低斥道:“殿下身份尊贵,岂容尔等在此妄言多加议论?!”那些人一听,立马禁了口,有不服气者忿忿不平,私下问:“那人谁?”口气多嚣张,还真以为自个能被选上当驸马似的。“嘘!他是荣殷侯爷的侄儿,内阁郑大人的儿子,上届连中三元那个少年状元郎!”那人一听,立马噤口。哦!就是那个在短短两年内成功摆平大晋和北胡边境的那桩纷争,不费兵卒就逼得北胡退让,继而年纪轻轻还没及冠,便从小小一个佥事直升为正三品的兵部左侍郎郑成志啊!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汗颜,有这么一个能耐的人物在,他们,恐怕都只能当陪衬的吧?太极园里设宴的地方是在太极湖中央,湖水清凉,湖面铺满了各色荷花,凉飕飕夹着清香的风拂来,让人舒服得想打盹。皇上就已经在皇座上撑着下颚睡了好久。这时众人不再议论,即使看着再美的湖面,时间久了就开始感觉有些困了。而就在此时,一素衣女子从不远处袅袅娜娜地走来,顿时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名女子素衣黑发,不施脂黛,柔亮轻盈如丝绸般的秀发只以一根绳带束起,一切看起来那么低调朴素,但配上女子仙人般的容颜,就硬是将这看似随意简朴的打扮变成了超尘脱俗,让人过目不忘般的美。众人都凝住了呼吸,看着那女子从容地从水的那方徐徐走近。大家都猜不出那名女子的身份,能在深宫中自由行走的女子,不是宫婢就是有身份的女子,但不管是有身份的女子还是宫婢,哪个不是华衣美服,环佩玎珰的,穿着都不会如此朴素啊!朴素得发上一根簪子都没有,一件首饰都没有,仿佛...像是天上嫌弃凡间金银俗气的天之娇女般。当少女眼光盈盈,走到众席间,立于荷花前,那种美态就更摄人心魄,如若其轻轻一笑就要让人心脏猛然炸裂。全场安静得连头发丝掉落都仿佛有声音,大家都看愣的当头,郑成志低身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在坐的各人终于惊觉,才跟着郑成志纷纷揖身行礼。这时皇上终于醒了,一见永基,很是高兴地唤着“皇儿。”但见在场男子时,连忙亲自上前拉过永基,小声不悦道:“皇儿怎地也不知道掩一面纱?”虽是选婿,但也不必被这群人平白瞧了这天之仙容去。永基微微一笑,道:“回父皇,儿臣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皇上连连答否,他的皇儿何止见得着人,只怕是这些人也没资格去见他的宝贝皇儿。若不是教那北胡使者瞧了去,他用得着急急忙忙找来这些人?“那么,父皇,儿臣已经见过这些人了,想来除了身份比一般黎民高些,实在是不怎么样。”永基轻飘飘地抛来一句,说完就准备转身要走的样子。最后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朝着皇上盈盈一笑:“父皇,宴席罢了吧,让他们都回去。靳东灾后瘟疫的事情拖不得,父皇尽快处理吧。”“啊,对了,父皇能让人手抄几份疫病的病症和当地大夫诊脉的记录给儿臣吗?兴许儿臣还能帮得上一二。”永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后,她便在众人偷瞧的目光下如夏日一抹烟缕般消失了。余下众人在心里默默惊叹:公主甚美,美得世间再艳丽的花都黯然失了色,公主甚得宠,宠得盈盈一笑,在陛下面前连告退的礼节都不用守,当真隆宠盛极。永基轻易把这场选婿大会给推了去,结果皇上也不恼,反而仔细来回斟酌了她的那句话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哦!原来他们家皇儿不喜欢贵公子,是希望能面向整个大晋,上至王侯公爵,下至黎民百姓,扩阔选婿范围呢!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长大成人,威风凛凛,高大挺拔,帅压四方的小鬼就要出场啦!大家拭目以待!!第32章可想到这里,皇上又暗暗拧了眉,他的皇儿,就是配公侯家他都觉得委屈,何况是黎民百姓呢??不过他又想到,兴许是皇儿觉得才这么些人供选择,可选择太少。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皇儿的眼光,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他皇儿才瞧不上!扩大招婿范围不过就让她热闹热闹,也好高兴一番,等过足了瘾,就会觉得她父皇给她选的已经是最好的了吧?不过皇上也听说坊间隐藏的奇人名士也多,就是一个不走眼皇儿选了个身份低的,他也能给抬身份,要是过段时间她不喜欢了,休了再给她觅下一个便是。想到这里,皇上的心才稍稍安了,并且开始着手公主选婿大会的事项。距离上回太极园设宴选婿不过短短一个月,如今整个大晋都贴满了皇榜,上至公侯王爵,下至黎民百姓,几乎无人不知公主要面向整个大晋招婿了。这事情可谓闹得沸沸扬扬,可当事人呢,却还整日里不是扎在医书中,就是在黄土地里。“殿下,这可咋办呢?你怎地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哪,真的要在这些人里面招一个驸马吗?”苏红整日里见她毫不记心,不由地替她着急起来。“不然呢?本宫该像你一样整日里嘈嘈嚷嚷的吗?”永基一面研磨着药粉,一面用纤细的手指擦了擦脸,弄得脸上一斑一斑的白沫。“再说了,不也就两个选择吗,嫁与不嫁,要是嫁的话,能自己选不也挺好的嘛。”不嫁的话,能选择的事儿就多了去了。永基小心地用纸包把药粉包好,叠在了一起。“别说了,快帮我把这些药送过去。”苏红哀叹地接过药包,她就不明白了,婚姻大事这种关乎终身的问题,他们家殿下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