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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示意他把话说完。张子矜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单元门:“想问问你,搬过来打算装修吗?我…”“没兴趣。”唐哩说。“哎?靠,不是!”他愣了一下赶紧把话接着说完,“我有个朋友住这楼,他这阵子生病了心情不大好,我是想问,你们要是装修的话,我就让他先搬走一段时间,唉,病号,惹不起。”余亦燎开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唐哩穿得跟以往都不同,一身利落的运动装,抱着两个小箱子在楼下跟一个陌生男人说着话。他把车停在他们不远处,两人有说有笑地聊了好几分钟了也没有要停的意思,最后那个男人还接过唐哩的一个小箱子。啧,一路的好心情散了个干净。余亦燎把车窗摇下来:“唐哩。”唐哩瞬间回过头,脸上带着诧异,静了2秒又惊喜地叫了他一声:“余亦燎!你怎么来啦!”看着人像小蝴蝶似的雀跃地奔着自己跑过来,他勾了勾嘴角明知故问:“你怎么在这儿?”作者有话要说:张子矜:别骂我!我不是男二!我发四!余亦燎:领了盒饭赶紧滚,这人好碍眼。最近北京不是特别闷就是下雨,天气不咋地搞得我心情都不太好(住嘴,把这个宣扬负能量的作者拖出去乱棍打死!)但是每天看到小可爱们加油打气我真的非常开心,你们是动力源泉!无疑!余队这种,我准备多让他吃吃醋明白一下啥叫人间有真情处处都是爱!嘚吧完毕,明天见,么哒!第14章撩十四下唐哩看到余亦燎的时候特别兴奋,毕竟自己为搬家的事情忙活了一周都没看见他了,她丢下手里的纸箱跑到余亦燎面前。“你怎么在这儿?”余亦燎问。她两只手扒着车窗笑眯眯地问:“搬家呀!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是不是没有想到?有没有觉得世界真小?期不期待你有个像我这么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室友?”在她叽叽喳喳地独自兴奋的时候,余亦燎全程沉默着把车窗关上然后熄火锁车,从车里走下来跟她面对面。但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唐哩突然闭上了嘴,是了,她这种不顾对方意愿单方面强行打探对方日常,并且要跟对方成为室友的行为...很像是追星时候被粉丝极力抵制的私生饭。会不会让他觉得,这是种sao扰?余亦燎一直在打量站在楼门口的男人,那个男人也饶有兴趣地跟他对视了两秒。前方不知名男性人类,引起鬼王极度不适!起初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带给了唐哩一些误解,一直到站在她面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姑娘蔫巴巴地耷拉着脑袋。刚才还像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这么两分钟时间,怎么又变成蔫茄子了?唐哩可怜兮兮地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跟着耷下来,看上去有点委屈。她小声说:“余亦燎,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这样跟着你搬过来,是不是像个变态?”声线被她放得软软的,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跟别人叫的不太一样。余亦燎笑了一声,往后一靠靠在了车门上:“挺不高兴的。”唐哩猛地抬起头看到了他勾着的嘴角和淡淡的笑意。小人精唐哩立马意识到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下一秒笑容就像孔雀开屏一样嘭地一下又绽放在了她脸上。“余队余队,我保证我作息规律不吵人,而且我特别讲卫生,还安安静静不八卦,绝对是合租的上佳人选!”蔫茄子又变身了,嗯,有点像商场里的推销员。余亦燎往楼道走,唐哩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路过那个张子衿身边的时候笑盈盈地从他手里抽回纸箱塞到余亦燎怀里:“可沉可沉了,你帮我拿吧。”张子衿笑了笑:“那,回见啦唐哩,我先走了。”好像跟她认识了个把年了似的,语气还挺熟稔。余亦燎接过那个“可沉可沉了”的盒子掂了掂,可能有两本书的重量?还没她在天台晕倒那天拎的包沉。注意到余亦燎掂着小纸箱看着张子衿离开,唐哩把手伸到他眼前挥了挥:“余队!回神啦!看看你的新室友吧!”其实刚才余亦燎说的那句“挺不高兴的”是心里话,最近可能有点厌男症,看到男性人类就容易出现某种不爽的情绪。他冲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朋友?”面对余亦燎唐哩当然是有问必答,立马像乖宝宝一样主动交代:“不认识,不过他说有朋友住在这儿养病,打听一下咱们装不装修,怕吵到病人。”两人进了合租的房子,一时间都有点沉默。唐哩是因为忙了一周突然间幻想着合租的人就站在眼前,而且后面还会有一很长一段时间同住一个屋檐下,恍惚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顺带着,还有点紧张。余亦燎没说话主要是因为这屋子跟来看的那天变化太大了。原本老旧的木色柜子都贴上了薄荷色的壁纸,客厅的桌椅换成了白色的,显得室内格外明亮。宽窗台上放了一层长毛毯,旁边的花架上摆了很多绿植,看上去甚至有点温馨。他安静了片刻,开口问:“你原来住哪?”完了!不会是要开口撵人了吧?唐哩瞬间戏精上身给自己安排了个苦命的剧本:“原来我住别墅区,还有家生意不错的清吧。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现在别墅和清吧都是他的了。”她低着头小声说。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惨啊!唐哩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好样的唐哩,棒棒哒!余亦燎没再多问,听起来像是被欺负了?唐哩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毕竟再演就戏过了。她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周末才搬进来的。”余亦燎装模作样地往自己那间主卧走:“我来看看卧室有没有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