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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吧。姜楚心头猛地一震,瞬间睡意全消。她下意识咬紧了唇瓣,秀眉微微蹙起,担忧地开口:“可是,这样的话......”若是皇位真的落到盛锦身上,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另一方面,她对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信贵妃,也充满了怜惜和不忍。那样好的一个女子,就这么凋零在了深宫之中。“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盛允坐在她身侧,小心地将姜楚捞进了怀里,声音有力地承诺道。大不了,他以后带着楚楚去边境。那里远离京城,他多年驻守在那边,整个边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用担心任何人能把手伸过去。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宫里就来人了。这次来的人,居然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赵文海。平日里出来传召有专门的天使负责,很少劳烦到赵文海亲自出面。而且还是秘密宣盛允入宫,没让任何势力察觉到。姜楚敏感地察觉到,这次皇上让殿下进宫,应当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她心中藏着事情,根本睡不着。“远夏,帮我取两份佛经来。”姜楚决定亲自抄佛经,就当是为已逝的信贵妃母子祈福,希望他们下次能投身到普通人家,过平安喜乐的日子。这边她抄得手都酸了,盛允还没有回来。此时他并没有在御书房,而是在皇帝的寝宫里。“皇兄,这不合规矩。”盛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分不清皇帝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为了试探他。“十七弟,今晚,朕日日夜夜期待的小皇子,还未见到朕就没了。”皇帝闭上双目,沉痛地说道。“皇兄节哀。”盛允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说一句苍白的安慰。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内一片寂静,只余皇帝略显紊乱的呼吸声,像是坏了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听起来很吓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疲惫地掀开眼皮,浑浊的双眼紧盯着盛允,“十七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朕相信你会守好大启国的江山。”跟文武双全,胸有沟壑的盛允比起来,他那些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若是心中怀着仁义,就算是谋略上差了点,倒也算是合适的继承人人选。可惜,恶毒有余,能力不足,根本难当大任。今晚的事情发生之后,皇帝一颗心凉得彻底,恨不得把有嫌疑的几个皇子都打入大牢,哪里还肯把皇位传给他们?“皇兄,您身子康健,储君之事可以慢慢决定。”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盛允却不愿意要。一是他心知那个位置有太多身不由己,不想把自己永远囚困在高墙之内,更不想因为那些责任,伤害了楚楚。二是自古以来,就没有绕过儿子,把皇位传给兄弟的先例。虽说大皇子和二皇子身子不好,长年缠绵病榻,膝下也没有子嗣,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可剩下还有几名皇子早已成家,且有的连儿子都有了。这样的情况下,皇位怎么看都轮不到他。“十七弟,朕信任你,可朕的儿子们如何想,朕就不知道了。”皇帝叹了口气道。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跳着脚抢皇位。可最适合接下皇位的人,偏偏对皇位不屑一顾。盛允心头一紧。皇兄说的事情,他又何尝想不到?他在大启国的权势如日中天,皇兄把一半多的兵权都放心地交到了他手上,就是因为信任他,不怕他会背叛。可若是换了下一任帝王,还能这么全身心的信任他吗?皇帝见他表情略有些松动,又添了最后一把火:“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的王妃想想。如今锦儿在朝堂之中呼声最大,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得偿所愿,你觉得,你的王妃能逃得过吗?”听皇帝提到了姜楚,盛允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动摇,有了偏向。最好的保护楚楚的办法,不就是把整个天下都握在手中吗?到了那时,还有谁能伤害到她?“十七弟,大启国不能没有你。”皇帝看向盛允的眼神中,充斥着信任和期待。时至今日,他还记得先皇当初把皇位交到他手上的情景。他曾在先皇面前发过誓,一定要让大启国更加繁荣昌盛,决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或是胡乱猜忌毁了先祖打下来的江山。在位至今,他自问从来没有一次辜负父皇的期待。沉默了半晌,盛允给出了回答。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夜色黑沉沉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盛允只看了一眼天空就收回了视线,随后快速赶回王府。姜楚还在屋里抄着佛经。越抄,她心里就越静。先前的担忧和焦虑尽数消散。刚放下手里的笔,这边盛允正好回来。“殿下。”姜楚高兴地站起身,差点碰到桌子。盛允朝着她走过来,先是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在她额头碰了一下,柔声道:“我去沐浴,你先睡吧。”“我不困。”姜楚摇摇头,她除了眼睛有些干涩以外,并没有其他不适。因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她到现在都一点困意都没有。盛允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便没有再说,直接去了偏间沐浴。今晚在王府和皇宫之间来回了两次,他身上或多或少沾了些尘土,是该洗一洗。正好趁着身子泡在热水里的空挡,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从偏间出来,盛允身上被nongnong的水汽包围,水滴顺着额头的碎发流下,经过侧脸的轮廓,最后滴落在地板上。姜楚总觉得,殿下的眸子好似比平日里都要黯淡一些,染上了浓烈的墨色。她拿着巾子走过去,自然地帮盛允擦头发。只是因为她从没帮人擦过头发,动作控制不好轻重。“抱歉,殿下,我,我手太笨了。”在又一次扯到盛允的头发后,姜楚尴尬地道歉。盛允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她手里把棉布巾子接过来,“我自己来吧。”姜楚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睡吧。”盛允没提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揽着楚楚的肩膀,把人带到了床边。姜楚没多问什么,乖巧地钻进被窝,主动靠着他温热的胸膛,还轻轻蹭了蹭,像是心存不安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可以依赖的地方。盛允心头更复杂了,不知道该如何跟楚楚开口,只能先暂时放着。他用内力熄灭了烛火,房间内恢复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