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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曲解就行。”“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他一声喟叹,“你才是……我的底线。”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不在乎,他只希望她平安喜乐,长命百岁。※※※1.兽系小可爱在线撩|拨禁欲系大叔2.十九岁VS二十九岁3.无虐,少女心泛滥的作者只想疯狂撒糖※※※爱你莽撞的性子,也爱你不屈的意志。——颜梁淮你是我万丈荣光。——米安安☆、食髓知味(22)叮铃铃。有人骑车打着铃铛,拐弯过来了。正对着发愣的两个人立马触电似的分开,僵直地站在路边,目送不速之客骑来、又目送对方离开。这份肃穆,令路过的邻居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哎哟,是鹿鹿!”一顿,又说,“谈恋爱啦?”鹿时安:“……”有铁锹吗?让她原地挖个坑。没有的话,用手刨也行……等邻居走远,鹿时安才一口大气喘上来,再多憋一会儿,怕是要缺氧而亡了。可也不过缓了三秒,她就察觉到从上方而来的视线,顿时,又浑身紧绷起来。“我——”荆屿声音比之前更哑了。他看见鹿时安紧紧地抿着唇,像是在等他究竟要说些什么。这令他的掌心沁出细密的汗来,终于懂得什么叫患得患失——从前无所畏惧不过是因为一无所有,不怕失去。而如今舔尝过温暖,才会怕被丢下,重新跌入孤独的冰窖。“对不起。”他说。鹿时安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小嘴一撇,转身就跑。荆屿来不及多想,双手将她箍住抱在身前,因为慌乱,连声音都有些微颤抖,“鹿时安,别不理我。”他很少直接唤她名字,要么喂,要么小矮子,鹿时安到现在才发现他念自己的名字是那么柔软,柔软得都不像他这个人。她鼻头一酸,低头看向身前他收紧的手臂,肌rou紧绷着,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为什么……要对不起?”荆屿一怔,就听小姑娘低着头接着说:“是后悔了吗?所以对不起。”他先是没会过意,等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袭过狂喜,忙说:“不是后悔,是怕你生气。”鹿时安缓缓转过身,抬起头,认真地凝着他,“可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最后三个字说得很低、很低,说完之后立马小鸵鸟一样把头埋了下去。看着她抖动的睫毛,荆屿觉得那一下、一下就像掻在他的心尖上。于他来说,这感觉是破天荒头一遭,甚至冲动到就算这一秒就为她去死也在所不辞。——这不对,这不是他最初想要的。心底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地提醒着他。但无济于事,理智和情感早已分道扬镳,他拼尽全力才忍住了重新捧起她的脸的冲动,千言万语到嘴边又化作无声。“……我送你回去。”鹿时安轻轻点头。两人并肩,袖口、手肘时不时擦过彼此,微痒,又都默契地装作未曾察觉。“那我回去了?”“嗯,晚上不要再出来了。”“好。”鹿时安走上台阶,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明早我来接你。”她灿然回眸,“嗯。”听见她轻快上楼的脚步声,荆屿扶着门的手却越捏越紧。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他才松开手,一拳砸在铁门上,仿佛这样才能把自己从旖思里拉扯出来。鹿时安一进门,就跑到客厅的窗边,她以为大概会在小区大门口的位置看见荆屿,可是没有。直到她以为错过了,打算离开,才意外地看见他从楼栋下走出来。人影寥落。鹿时安手扶着玻璃,只觉得他看起来太过寂寞,甚至让她想要去抱一抱他。可是为什么呢?就像感觉到了什么,走了一半的荆屿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往楼上看。鹿时安躲闪不及,与他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也几乎是同一时刻,小区里的路灯渐次亮了起来,荆屿恰好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后退是夜,往前是光明。他遥遥地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动。鹿时安先以为他看见自己了,可渐渐的,她发现并没有。因为她没有开灯,从他的角度怕是只能看见漆黑的一扇窗,可他就那样仰头站了许久,才终于转过身,跨入路灯的清光里。“荆屿……”黑暗里,鹿时安手抚在唇瓣,轻轻地念了声。心如鹿撞。******回家的路,荆屿走得很慢,以至于到家的时候又已万籁俱静。阁楼上一片静谧,这竟让他下意识地吁了口气。推开门,月光从窗口照进,给屋子里简单的陈设染上一层清冷。毫无人气的一间房,没有温暖,也没留下过多少值得留念的回忆。他放下书包,蹲身从最下层的抽屉里翻出个鞋盒来。因为年久,盒子已经发黄,边缘绽开,一如这间屋子般破败,刚打开盖子,就飘出扑鼻的灰尘与霉味。里面是本影集,老式的,金银丝的软绣封皮,缝隙里卡满了灰。荆屿翻开扉页,上面是力透纸背的赠言:【致姝,愿年华似锦,岁月如歌。】落款是个单字,城。纸张已经泛黄、发脆,边缘裂开的地方被人用胶带纸又细心地贴了起来。水滴晕开的痕迹残留在字迹旁,尽管干涸多年,仍无声地述说着曾有人对它落过的泪。第一张照片是三个年轻人在天|安门前的合影,照片已经有些褪色,只剩红墙依旧鲜艳。中间的是个清瘦娟秀的女孩,个头在三人之中最小,巴掌脸,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穿着朴素的白衬衣,还是有挡不住的灵气。右侧的青年头发微长,戴着粗框眼镜,中和了特有的那种温柔,看起来稍微有了些棱角。他穿着件印了花体英文的T恤,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年代的人。荆屿知道,如果摘了这副眼镜,他看起来会和鹿时安更神似……而左侧,女孩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无袖的连衣裙,歪着脑袋靠在中间女孩的肩头,唇色红艳,对着镜头笑意嫣然,眸光晶亮。荆屿几乎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这样的荆姝。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似乎一年比一年瘦弱苍白,眼里也从没有这样的光彩,有的只是被香烟缭绕的雾蒙蒙一片。翻了一页,又一页,几乎都是三个人的合影。帝都的山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