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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她的碎语。待他放开气喘吁吁的古七七,毫不意外看见了她害羞又懊恼的墨瞳。古七七一朝恢复自由,立刻祭出玉笛朝他攻去。墨白轻笑一声,青衫微动,人已闪到了红木桌前,随手弹出一丝火光,油灯顷刻间便被点亮。古七七正近到他身前,他举起铜镜,挡在自己面前。古七七一愣,望见了铜镜中的自己。衣衫开襟处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里面的衣服也被他揉的有些皱,面颊红润、嘴唇微肿,发丝也凌乱不已。反观他,衣衫整洁风度翩翩,一副温文尔雅的痞坏模样。“你!”古七七又羞又气。墨白面色一正,搁下铜镜,疏远礼貌的道:“小师妹可在一旁整理一下衣冠,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古七七一怔,万万没想到这人变脸变得这么快,居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真是厚颜无耻。她怒瞪着他,可他竟当真抚平桌面,摊开一张宣纸,提毫落笔,认真写起字来。古七七憋着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得吃了暗亏,背到屏风后整理衣服。墨白微微抬头,瞥见少女转进屏风,憋笑憋的十分辛苦。古七七再次走出,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清冷的模样。其实传言不假,她确实对许多事不感兴趣,也习惯收敛情绪,天玄宗这位大师姐气质卓然,且临危不乱,遇事冷静坦然,也常为人津津乐道。可一切都在遇见这个人后毁了。墨白一身烟青色常服,头发用一柄气剑挽着,安静写字的样子,勾魂夺魄。可古七七却只觉得这人可恶至极,她走到他身前,发现他正在记录本月的野外搜寻情况,正巧写到今日洞府之争,他勾起嘴角,在洞府后打了个叉。古七七轻声开口:“大师兄少了个字。”墨白闻言,侧眸瞅她,望见那张素白小脸,眸色微深,问:“少了什么?”古七七纤纤十指点在叉的旁边,认真的建议:“少个‘败’字。”墨白脸色一沉,片刻后微微一笑,说:“师妹说的是,我这就写。”古七七成功气到他,正得意,正想美滋滋的看他写败,身体却骤然被拉进他怀里,随后人被翻转,整个身体被压在了书桌上。古七七吓坏了,失声尖叫。“墨白,你这个王八蛋,快放开我。”“师妹的建议,莫敢不从。”墨白暧昧含笑的声音响起,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动。随后细微的剑光闪过,她肩上的布料先是一紧,随后骤然松了,凉气侵蚀肩膀,古七七微微发抖。“你要做什么?”她惊恐万分。“我败给师妹,自是要铭记在心。”墨白哼笑着,提笔落墨。冰凉的毛笔蘸饱了墨汁,碰上了细白软嫩的肩膀。古七七被刺激的惊叫起来。男人不为所动,神情专注而认真。片刻后,墨白丢掉毛笔,松开古七七,取过铜镜,映出她肩膀的“败”字,礼貌的对着羞愤的小师妹,问:“这个“败”字,师妹可还满意?”古七七咬着嘴唇,气到不想说话,如果说不满意,以这男人的恶劣,怕是又要折磨她,可她怎么能说满意!“你!”墨白却忽然捂住她的唇舌,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眼中满是笑意,问:“夜深了,睡么?”就这一句话,让古七七的脸顿时红成了柿子。这都是孽缘。古七七悔不当初。那时候天玄宗刚创立山门,还未站稳脚跟,很快又要面临各宗门大比,大比的结果直接决定各个宗门的资源分配。每五年便要重新洗牌一次。弱rou强食,物竞天择。那一年天玄宗大师兄木承为了宗门大比,闭死关冲击金丹期,全天玄宗都指望着他,却万万没想到他被心魔侵蚀,冲关失败,自此昏迷不醒。那时候古七七还只是筑基期的小丫头,大师兄向来对她宠爱有加,她见大师兄受伤过重,便独自出山,为大师兄寻良药。她听闻妖宗境内有一种妖兽,内丹入药,可抵御心魔,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却万万没想到妖兽实力太强,她竟丝毫不是对手,就在她吃下短暂增幅自身的灵药,打算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击杀妖兽时,一道烟青色的人影冲了出来,几柄气剑轻易击杀妖兽,人则一点伤没有的潇洒落地。古七七刚想感谢他,却见他利落的收取妖丹,理也不理她的打算离开。古七七一瞬间炸了,急忙追上去,说:“道友,这是我的内丹。”少年回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张脸英气桀骜,眉眼张扬而锋利,他不客气的说:“我杀的,自然是我的。”古七七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可是我已经与它缠斗很久,他本就重伤了。”少年将内丹轻轻抛向空中,随后紧紧握住,漂亮的黑瞳满是顽劣:“它身上有你们的宗徽么?”古七七哑口无言,天玄宗才刚刚成立,还没有名号,得经过这次宗门大比,正式赢得立宗资格,才会有宗徽。少年嗤笑一声,说:“你别气馁,没有宗徽,我也可以给你。”古七七闻言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他:“师兄,你真的可以给我?”少年看着娇小可爱又满身狼狈的女孩,勾起嘴角:“你碰的到我,就让给你。”少女满是期待的小脸在一瞬间垮了下来,她根本就看不穿他的修为,自己拼了命才能杀掉的妖兽,他灭掉都不带喘气的,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为难她。少年转身便走,抬起手臂懒洋洋的挥了挥,说:“御剑宗墨白,恭候指教。”古七七几乎要气哭了,弱小可怜而无助,还碰上一个这么恶劣又可恶的师兄,她翻山越岭、披荆斩棘,甚至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妖宗,才找到这么一只妖兽。本以为可以治好大师兄的心魔入体,却被抢走了,越想越难过,眼泪便止不住的涌出来,眼见少年越走越远,便一咬牙,跟了上去。那之后的七天,简直如噩梦一般,她使尽了浑身解数,连他的衣角袍边都沾不到,他本就是剑修,快的甚至看不清身形,根本无法夺回妖丹。少年看着不显山露水,境界却高她太多,她面对他,甚至有一种面对师尊的压迫感。最后一天,此时已经距离宗门不远,越过这条界,便能返回宗门。少年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眉眼飞扬,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古七七则蹲在溪水边哭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啧啧。”少年特有的清脆嗓音裹着微风,“宗门大比比不过,妖丹也抢不到,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