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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风云不动,情绪内敛,举重若轻的大师姐。可这回,她却在他面前破了功,起先只是无声流泪,小声啜泣,后来竟像个奶娃娃,受了委屈般嚎啕大哭起来,好不伤心。向来镇定自若,任性胡来的墨白竟也微微慌了神。他伸出手,轻轻搁在她头顶。掌心的热度透过头发传进了身体。他这样,古七七越发的委屈,眼睛都快要哭肿了。他伸手,将她按在怀里,轻声哄:“好了,别哭了。”古七七不能劝,一劝哭的更厉害。墨白哄了又哄,也止不住身下的泪人,便将她搂在怀里,由着她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止了音,只是肩膀一颤一颤,小声啜泣。片刻之后,连那啜泣也没了。再之后,怀里的人猛然抬起脚,狠狠的朝男人毫无防备的脚上踩去。这一脚,古七七是用了力气的。墨白吃痛,俊颜拧成一团。古七七推开他,离他三丈远,随后红肿着眼睛,恶狠狠的望着他。她凶残的挥舞着拳头,形神并茂:“王八蛋!呸!”那声“呸”铿锵有力,几乎要将墨白逗笑了。古七七情绪发泄过后,好多了,胸口再也没那么积郁,她将青丝拂到耳后,又变成了那个不染尘埃的小仙女。她镇定自若,仿佛刚才那个哭鼻子的小可怜根本不是自己,她挑衅的问:“不知道墨师兄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墨白微微偏过头望着他,用指腹擦过自己的嘴唇,想起方才的柔软,危险的眯起眼。做什么?他能来做什么?当然是特意来找她,把她欺负到哭出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提那个该死的大师兄!作者有话要说: 七七:大师兄!o(* ̄︶ ̄*)o墨白:哼!(ー`′ー)☆、第13章古七七回到客栈,心脏还在跳个不停。方才墨白噙着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时候,她居然怂了,转身便跑。身后是他毫不留情的笑声,她甚至能感受他灼热的视线,赤、裸裸的落在她的后心。真真儿是奇耻大辱。今天一连串的事儿简直搅得她脑仁疼,她给自己泡了杯茶,一边喝一边顺气。她发誓,从明天开始,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做回那个清心寡欲的大师姐。让王八蛋墨白滚蛋!理清思绪,古七七便抱着软枕,蜷成一团睡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师姐,睡觉的时候相当没有安全感呢。古七七素来浅眠,这夜却睡得极稳,不知是否昨夜太过激烈的缘故,直到传来敲门声,才悠悠然睁开眼。神识散开,发现门外的是当惜。她整理好衣衫,开口道:“进来。”当惜端着一盆清水,绞了一块干净帕子,搁在桌上。古七七看着小丫头,冲她笑了笑,便取水洗漱。耳边忽然传来嘈杂的声响,像是有许多人聚在一起,不停的指指点点什么。古七七拧着眉毛,问:“楼下发生了什么?”当惜咬着唇,嗫嚅片刻,却什么也没说。古七七察觉有异,便快步走到窗边,推开木窗,一时之间愣了。就见客栈大门口,齐刷刷跪着几个孩子,仔细瞅瞅,正是与鸣珏他们争斗的那几个。这是作什么幺蛾子。古七七拧起眉毛,抬脚迈过门槛,走下楼梯。几个孩子跪着笔直笔直的,脸色煞白煞白,忽然瞅见她来了,便立刻道:“我们来向师姐认错。”古七七不明白,跟她认个什么错。一个孩子战战兢兢的道:“我们昨天不该口不择言,不该乱嚼师姐舌根,还请师姐责罚。”哦,原来昨天鸣珏他们之所以生气,是这几个拿她胡说。不过这几个昨天还是气焰嚣张的小王八蛋,今天怎么乖巧成这样?“谁叫你们来的?”那孩子小心翼翼的答:“是大师兄。”不提墨白还好,一提他古七七就差点绷不住,看几个小孩那害怕的样子,怕是不知怎的又招了墨白。“什么时候来的?”“回师姐,凌晨就来了。”那岂不是跪了一夜?古七七便道:“行了,都回去吧,以后不可再犯。”几个小孩感激涕零,一边说谢谢师姐一边慌不择路的跑了。鸣珏走出来,不屑的道:“昨夜那副做派,今天又来做戏,御剑宗还真是两面三刀。”古七七看着老持稳重的少年,觉得这孩子经过那次秘境历练后,境界像是更深了,心中几分惊讶,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淡淡的说:“这事儿就了了,以后不要再提。”几个后辈便立刻称“是”。古七七便带着他们往东面去,那里有他们此次的目标。永宁钱家。墨白此刻正在同方辞云坐在云浮酒楼的靠窗位置喝茶。方辞云有些不满,问:“你怎么叫宁儿他们去给天玄的人道歉。”她对这事儿有些气闷,凭什么给那女人道歉。昨夜他们回了客栈,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起这事。他们同鸣珏一行人不经意间撞了,便多说了两句,无非是,你们天玄又穷又破,撞你一下又怎样?你们的大师兄温吞没个性,屁事不管,连晋升个元婴都磕磕绊绊。说到这儿的时候,墨白还笑眯眯的点头。紧跟着说到你们的大师姐软弱无能,被抢都是活该的时候,墨白就突然摔了杯子。他薄唇一抿,随后接过手绢细细擦手,漆黑墨瞳一压,轻描淡写:“滚去道歉。”几个孩子顿时吓傻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急忙都把头转向方辞云。方辞云正要劝。墨白狭长冷眸一眯。几个孩子便立刻头也不回的跑到天玄宗打尖的客栈,连夜跪在了门口。方辞云想到这儿,气还是不顺。墨白握着茶杯浅啄,白雾盖住了他的眉眼,朦朦胧胧中,他似笑非笑。“几个小辈,便敢忘乎所以的直呼前辈名讳,甚至大肆嘲讽……”他顿了顿,视线穿透薄雾,几分锐利,几分警告,“师姐回去可要好好管教,也是古七七心善,要是换了别人,这几个孩子还有命回去?”方辞云一怔,忽然有些怕他。直到他复又垂下视线,那股摄人的锋芒敛了,她才回过神来。细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几个孩子,是她太过娇惯了,便说:“你说的对,这回是我疏忽了。”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