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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中有什么骤然绷紧了。随后那人轻轻笑了。古七七垂眸看手指,小声问:“公子染。”“嗯?”“你抬头看一下。”她顿了顿,问,“炸了么?”她说的含糊,公子染却一下子听明白了,他愕然的抬头看向墨白,但见那位似笑非笑的望过来,表情看着不动声色。但以他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来看,绝对是气炸了。要命的那种。公子染惊喜连连,说:“你可真是个宝贝。”古七七道:“可以了吧,走。”公子染摇摇头:“不如我再加你点?”古七七断然拒绝:“那可是墨白。”公子染伸出手指:“这个数。”古七七一顿。公子染致命三连。“惹都惹了”“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报复。”“还不如多挣点。”古七七的思想变得危险,因为她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富贵险中求嘛。公子染道:“墨白,当年你同我打赌,若我能炼出一颗‘凝魄’丹,你便当面同我认输。”他说着取出一个方型玉匣,“如今我炼出来了,你当如何?”墨白掀起眼皮,慢悠悠的问:“这就奇怪了,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寒潭极阴水如何下的去,嗜血蚁xue又如何入的成?这里面可有炼制丹药必不可少的药材。”公子染气的脸都红了,道:“你才三脚猫,再说,我公子染何等身份,犯得着以身涉险,当然是我保镖厉害。”墨白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古七七的小脸上,意有所指的道:“哦,原来是小师妹取的。”古七七头皮一阵发麻。墨白扫过她的手臂和身体,像一个关怀后辈的兄长般,温和的问:“受伤了么?”古七七还未说话,公子染倒先沉不住气,恼道:“关你什么事儿?即便伤了,还有我治不好的?”墨白笑了笑,语意不明:“那就是伤了?”古七七道:“没有。”墨白的目光落在她平静的脸蛋上,慢条斯理的笑:“我会知道的。”!这话听上去就让人害怕!古七七有一丢丢的慌。公子染气不服,怒道:“墨白有你什么事儿?你老老实实道歉就行了,我的人我自会照顾。”古七七几乎要冒出汗来,她劝:“差不多得了。”公子染一朝得势,很强硬:“不能。”方辞云在一边打圆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染师兄既是来了,这些陈年旧事便算了,我替墨师弟与染师兄喝一杯,就一笑泯恩仇如何?”公子染不客气,挑眉:“你也配?”方辞云脸一下气红了,这人未免太不识抬举。墨白问,眼睛却看着古七七:“你当真要我道歉?”古七七心里:不敢!公子染眼珠一转,道:“我也不是过分的人,你若实在不愿同我道歉也可以,同我的下属道歉也行。”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同你道歉便罢了,还同你的下属道歉,羞辱谁呢。虽然大家都知道,古七七是天玄大师姐,两人应当是谈了什么交易,她才暂时保护公子染,但这明面上还是他说的那个意思,关键古七七同墨白也不对付,这几乎是双重羞辱了。就墨白那臭脾气,能把这两人一起砍了。众人都暗搓搓看好戏,尤其是苏青青,觉得这两人作死,自己大仇得报,激动的心口直跳。公子染也是一时冲动,说完有些虚,默默的掏出两颗提速丹,预先备着,反正羞辱的目的已经达到,墨白要是翻脸,他立刻拉着古七七跑。公子染想到这里,又备好退路,便道:“快啊,我下属都等的不耐烦了。”白衣小仙女表面一派平静,云淡风轻。内心则风起云涌,慌不择路。并没有!别瞎说!你闭嘴!包间里一副风雨欲来的压抑感。就在众人都以为墨白要翻脸的时候,他轻声笑了,说:“好。”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今天墨白吃错药了?这怎么可能呢?发生了什么?苏青青觉得三观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墨白却毫不在意,墨瞳微弯,“小师妹,你过来。”!不可能!我不敢!别做梦了!谁料公子染快速在她掌心里塞了一颗丹药,从后面推了她一把。这该死的王八蛋!表面淡定从容不迫,一丝儿破绽都没有。墨白拿出两只酒杯,白皙指尖盖着青瓷酒盅,缓缓斟满两杯,随后将一杯递给古七七。古七七迟迟没接。他问:“怎的,怕了?”古七七立刻伸手接了。墨白举起自己那杯,轻轻同她的相碰,道:“我跟师妹赔个罪,昨日种种,这杯酒入肠,便尽消了可好?”嗯?真的么?他这么好说话?古七七将信将疑,可又不敢尽信,她被他诓过太多回了。“怎么,不愿意么?”愿意啊,能一笔勾销当然是最好的啊。古七七立刻举起酒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喝下这杯酒,个中恩怨,真的一笔勾销?”墨白:“自然。”古七七再三确认:“今天的,也一笔勾销?”墨白瞅着她,说:“当然。”古七七依然不放心,强调道:“师兄一言九鼎,喝了这杯酒,今日之事,便当做没发生过?”“嗯。”“不生气?”“嗯。”“不会秋后算账?”“嗯。”古七七放心了,同他轻轻碰了碰,一饮而尽。公子染激动不已,当真是大仇得报,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出了气,这事儿他得拿去同洛青衣说道说道。却听墨白慢悠悠的道:“公子染,今天求你炼药的人可是带了不少珍稀药材,你确定不看一眼?”公子染一听珍稀药材,略有些动心。苏青青立刻道:“药材就存储在隔壁灵丹阁,染师兄可随我们一同前往。”公子染正要叫古七七,墨白又道:“我有些东西要交于小师妹,片刻后,她自会与你回合。”古七七可没想这时候跟他独处,刚要拒绝,墨白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她默默的闭上了嘴。他这样说,公子染便不好多说,同苏青青等人一同出了包间。很快,包间里便只余他二人。两人俱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挪动脚步。微风越过窗棂,摇响了悬挂的风铃。墨白低眸笑了笑,说:“你过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