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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在难过。心里更难受了。头一回哭的厉害是带了些故意的成分,希望他能心软不再跟自己生气,第二回见不管用便只微微红了眼圈,可他攥着她的手腕默不吭声的时候,她心里是真的疼了。她知道他不愿意伤她,实在是没办法,她甚至开心他没有放水,而是与自己公平较量,比赛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实属正常。她想她要是说不疼,他便没那么难受了吧?她凑近他,扯了扯他的袖子,仰起脸看他的眼,红着眼圈道:“你别难过,你这样,我……我受不了。”“我真的不疼,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四枚气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方才哭,就是想让你心疼我,我不应该的。”“其实我不疼,这点疼,比起从前来都不算什么。”“你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只要你别难过。”那人指尖一动,手腕蓦然传来尖锐的痛,她没做好准备,一时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人却俯身吻了下来。粗暴的、愤怒的、苦涩的,拉扯的她生疼。她甚至觉得,这个吻比那气针刺破皮肤还要疼。她没有后退,努力笨拙的回应,只希望他不要再生气。待得两枚气针全部破体而出,他却没有给她任何和缓的时间,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来。唇舌还在发麻,脑子也不甚清醒,身体却愈来愈热。就在她以为他要更近一步的时候,他却松开她,离开了床铺。古七七还在迷蒙之际,忽而身体一空,空虚之感瞬间将她包围,她茫然无措的爬起来,看见他坐在床边,满脸阴郁。她爬过去,跪坐在他面前,轻扯着他的衣领,陡然的空虚让她很难受,微微不满的问:“怎么了?”他漆黑的眼眸望着她的脸,说:“生气,不抱。”诶?可是……刚刚明明……她都已经……怎么可以……点了火就跑……往常一见面便亲亲抱抱,她都是一边叫着流氓一边拒绝,被他折腾的下不了床,今日他刻意保持距离,难受的反倒成了她。可她终究面皮薄,女孩儿说不出想要他抱这种话,红着一张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漆黑墨瞳看着她,冷冰冰的,明明看出来她想要什么,偏偏一个字儿也不说。她憋了半天,还是拗不过那点羞耻心,只闷闷的问:“真的不抱么?”他道:“自己去睡。”她不想自己去睡,厚着脸皮不走,依然跪坐在他面前,像是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扑到他怀里去。她问:“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墨白却问:“那你知道我气什么?”古七七愣了。她真的……不知道!墨白冷冷道:“你只是想要我不生气才道歉,可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下次还是会因为同样的事儿惹我生气。”古七七有些丧气,问:“那你究竟为什么生气?”墨白又无奈又气闷。他要怎么说?因为你不爱惜自己,因为你眼里只有宗门。因为你总是为了别人把自己弄伤,因为你从来没想过我会难过。因为我觉得,你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我越来越贪心。原本只想抱着你就好,后来便想要你只看着我一个人,现在,连你的心里,也想独占。可他也知道。她一直在努力的对他好,在努力的改变,她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他了。可他,还是时常空荡荡的。要怎么办才好?这些话,他同她说了,她一定很难过。她大概会立刻眼泪汪汪的拽着他的袖子,说,对不起,我不想你难受,可是,宗门是宗门啊,我怎么能随意对待,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一副可怜兮兮又惹人怜爱的乖巧样子。认错的态度很好,也温软可爱,尤其在他面前哭起来,那副怯怯不敢言,又努力讨好的样子,属实讨人喜欢。那是她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出的模样,只有在他面前,才那般肆无忌惮的真性情,撒娇嗔怒又脸红害羞。他是很喜欢,喜欢的松不开手。可又有什么用?道歉之后,绝不悔改,下次还是这样。但他丝毫办法没有,只能自己难受。她眼巴巴的看着他,还在期待的等。等什么?连错哪都不知道,愈瞧愈生气!他冷冷的道:“看什么,自己去睡。”古七七跪直了,贴在他怀里,往常他早就一把揽住纤腰压下来了,今天却一动也未动。古七七说:“我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他目光微微一凝。她仔细想了想,肯定的道:“因为你们比赛时我多看了木师兄吧?你吃醋了?我知道我光顾着给他加油是不对……”!她比赛时那么专注,忍着疼都不走,他当她在看他呢,原来看的是木承?还光顾着给木承加油?墨白脸立刻黑了。方才积郁的火气和愤怒一下子爆发了。他一把拽过她,将她压在膝上,一只手箍着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挣扎,扬起手掌便照着粉臀重重打了几下。古七七羞的立刻尖叫起来,待他松手,她一骨碌爬起来,脸颊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直道:“你、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整张脸又红又烫,羞的无地自容。墨白握着她的脖颈,将她按进被窝里,又用被子将她仔细盖好,凉凉的道:“接下来三天,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养伤,哪里也不许去。”古七七蜷成一只小虾子,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微微发红。他居高临下,问:“听见了没有?”古七七用被子蒙着脸,只露出两只黑不溜丢的眼睛,她眨眨眼,声音闷在被子里,小小的,“听见了。”“要是被我知道你跑出去。”墨白威胁的手指划过她的嘴唇,平静的道,“腿都给你打断。”好凶!古七七往被子里缩了缩。“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墨白冷哼一声,和衣上了床,靠在墙上。就算是要拼命,也给他养好了去。古七七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睡的极香。一早醒来,便发现墨白不在房里。她正要走出房门,忽而想起他昨晚的告诫,他应当是开玩笑的吧?虽然气血亏损,的确需要休养,可当真要在这房里待三天?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可一想起要走,又想起他冷冰冰的模样。他好不容易有一丝要原谅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