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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上面还有已经成年的哥哥虎视眈眈。而大公主李长赢是太子的同胞jiejie,这位公主是个毫不逊色于男儿的奇女子,后来会带领神策军镇压叛乱,扶持太子登基。而连海深想要那铺子,就是为了和这位大公主攀上关系。前世她去世前,大皇子李至在江州揭竿而起,叛军一路攻陷长安,掀翻幼弟称帝,逼得右相携幼太子出逃——最后死在了城外长平坳。但就在大皇子登基前夜,李长赢的人有如神兵天降,一路势如破竹,力压大皇子的叛军,这才迎了小皇帝回朝。虽然这些事是许多后才会发生的,但是未雨绸缪,她可不想再死在江州一次了!三日后,沈渡濂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西六市的铺子母亲半年前就转盘他人了。”他觉得很抱歉,问道:“东三市还有几个铺子,地段更好,meimei要不要?”“被人盘走了?”连海深一惊:“盘走的是谁?”前世相衍也对那个铺子很感兴趣,辗转从沈家手里要过来后,就拿着这个见李长赢去了,后来不知道和李长赢达成了什么共识,所以在连海深心中这个铺子的地位是很重要的。结果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认识,据说姓虞。”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沈渡濂看她失望的样子很是愧疚:“东三市的铺子也很不错的,今日天儿好,我陪你去看看?”这一日已经是陶元十年的九月二十二,连海深出门前才想起这个日子,伸手捂住了嘴,有些懊恼。怎么会挑这样一个日子出门?果然,如前世一般,他们的车马刚出了内城,就听见道路两旁乱哄哄的声音,这一带是长安的外城,住着大多是普通人家,比勋贵林立的内城更乱。“走水啦!快救火呀——”好端端的城中,一家酒楼忽然起了大火,火舌从二楼猛地窜出来,嚣张地在空中张牙舞爪。掌柜的和小伙计拼命提水来扑救,但那一点水花怎么够呢,很快整座楼都被包进了火焰里!“好端端的出门,怎么会遇上这事呢?”采兰小声说着,探出身瞧了瞧,回头安慰她:“小姐莫怕,表少爷已经带咱们慢慢出了人群,过一会儿就好了。”连海深想捂住耳朵不去听外面的嘈乱,心口却开始慢慢发疼。那火场里有什么她很清楚,前世的这一日她从护国寺上香回来,正遇见相家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相衍在火场里受了伤,这些人好容易才将他救出来,却没有马车送回城,她便好心搭了一程,从此和相衍拉开了一大段孽缘。挣扎了半晌,她撩开车帘对沈渡濂说:“表哥去帮一帮吧,里头指不定还有人被困住呢!”沈渡濂是个热心人,早想过去帮把手,却碍于表妹在不能去,一下得了表妹的托付,说:“我将你们安顿后再去!”说着帮车夫老杨赶着马车避进了附近的一条侧巷,这才带人回去帮忙。连海深记得相衍在这场火里受了重伤,躺了三四个月才好,从此背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扭曲的,又是痛苦的。想到这,竟然喉头都开始发紧。☆、络子“爷。”着火的富春楼对面是一座三层的小茶楼,此时最后一层被人包下来,只有两人对坐饮茶。观壁凑过来小声在相衍耳边说:“沈家少爷不知得了谁的指引,闯楼里去了。”相衍侧头:“沈渡濂?”“是。”虞旸坐在相衍对面,望着火烧正旺的富春楼笑:“坏了你一番计划。”相衍手指一动,观壁便退下去了,他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算他命不该绝。”“胆敢刺杀大皇子,相衍,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意外罢了,大将军不必急着给某扣上这帽子。”虞旸嗤笑:“你很奇怪,老明里暗里针对大皇子,他也没做什么啊。”相衍不答他的话,继续看着火舌舔舐那座小楼,仿佛想起橙红火焰舔在他身上的感觉,很痛,痛到心口都抽疼。“爷,沈少爷救了那位主子,用马车拉回内城了。”观壁又上来回禀着。意料之中的事,相衍点点头,观壁犹豫着说:“还有个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沈少爷今日应该是同辅国公家的贵人出来的,方才看他就是用连家的马车将人拉走的。”“咔哒!”一声,相衍手中的白玉杯应声而碎:“辅国公连家?”观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辅国公一旦和大皇子牵扯上关系,那您所有的部署......爷!您去哪啊?”观壁急忙给虞旸行了个礼追过去了,虞旸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急什么,跟火烧屁股似的。”火是没烧着相衍的屁股,但也差不离了,他翻身上马前才想起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内阁‘批事’的,手轻轻捏了捏马缰。观壁凑过来:“爷?”“去,带人把大皇子接走。”“那您......”观壁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神色,见他眉间一蹙,连忙说:“属下这就去!”*连海深头上带着帷帽,盯着面前那个躺在马车里半死不活的人,手里用力捏着一枚络子出气。那话怎么说来着,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赶一块堆了!她本就打定主意今生抱稳大公主大腿,那就要远离与大公主为敌的大皇子李至,所以为什么李至会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啊!?沈渡濂都快急死了,马车跑得飞快,观壁带着人追了好一会才见到连家的马车,连忙高声唤道:“沈少爷!沈少爷!”沈渡濂拉了拉马缰:“吁——观壁大人?”观壁气喘吁吁地上前:“总算追上您了,爷说了,未免沈少爷麻烦,那位主子还是我们送回去吧!”“卓相大人怎么会知道?”沈渡濂大惊,那主子今日是微服出城,身边只带了零星几人,右相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观壁一噎,硬着头皮解释道:“属下奉命出城来寻这位主子,刚好遇上您出手相救。”“原来是这样。”沈渡濂恍然大悟,连忙拱手:“还是卓相想得周到,方才是我一时情急,这才怠慢了这位主子。”沈渡濂如今还是白身,连海深更是没出阁的闺女,拉着受伤的大皇子回内城,不到一刻钟全家都得去大理寺喝茶,他知其中厉害,半点犹豫都没有地准备将李至托付给观壁。说着后面的马车也到了,相衍一脸冷漠地从车里钻出来,跳下了车。观壁:“???”您不是不来吗?沈渡濂一惊:“卓相?”“咚!”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