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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好啊,又板着脸吓她是吧!冷笑:“小女子觉得裴家哥哥不错,裴夫人同娘亲交好在先,嫁过去也可不必战战兢兢侍奉婆母。”“相爷觉得呢?”他觉得呢?相衍用力捏了一把她的小腰:“我觉得呢?”“啊!”“问我?”又捏了一下。“你叫裴家小子什么?”捏了第三下。连海深气急了,扑上去掐他:“是啊,问您呢,小女嫁给裴家哥哥好不好?”“你敢。”简简单单两个字,将她的话完全堵死。连海深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真有些生气了。相衍低头蹭了蹭殷红的耳尖,他说:“裴家小子不过黄口小儿,你喜欢他什么?”连海深伸手揉揉耳朵,没好气地说:“那是,他比不上您德高望重!”德高望重的右丞相终于没忍住,俯身结结实实亲她脸上:“德高望重?”好的,她又被轻薄了,忍了又忍才没又赏相衍一巴掌,扭头不说话。不得不说这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相衍是有些无耻,也是她老纵着他的,想到这她就更生气了!凭什么啊!“又没说不娶你,别扭什么。”相衍低头给她穿鞋,声音小得连海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双新绣鞋,鞋面那点方寸地方绣着盛开的牡丹,精致无比。连海深学他冷漠的语气:“怎么,想娶我?”相衍没给她得意的机会,快到辅国公府偏门,他给小姑娘理理衣裳:“下去。”连海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站在路边看着相家的车马扬长而去。“小人!”她跺着脚狠狠骂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赠芍急忙迎上来,扶住她的手:“府里都快翻了天了!”*相衍打她一走,面上就冷了下来,指头敲在膝上沉思,仁和堂刚被沈家盘给虞旸,又被他从虞旸这要来赠出去,现在就被砸了......那帮人查事情的速度很快啊!车马忽然一顿,观虚低声道:“爷,有客。”车外一道爽朗的男声传来:“也真是巧了,本宫居然在这里碰见卓相!”相衍手中一紧,探出身子:“大殿下。”大皇子,李至。李至一身骑装,只带了一个随侍,他挑眉道:“寒冬腊月,卓相cao劳国事也要注意身体,穿得这么少怎么行呢?”相衍闻言笑笑说:“多谢大殿下关怀。”李至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望,这里还能瞧见不远处迎来送往的辅国公府后门,想到方才撞见的事,他胸有成竹地笑笑,问:“择日不如撞日,本宫请卓相用一盏香茶如何?”相衍转念一想,拱手称是。二人相约了一处茶楼,李至放下手中长鞭笑道:“今儿去城外狩猎回来,听闻佩生为桥梧下聘辅国公府,便跟着去瞧了瞧,不想遇见卓相了。”“卓相也刚从辅国公府出来么?”相佩生和李至同龄,相太师原为太子太师的时候,还教过李至一段时间。相衍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大哥与二哥感情甚笃。”按说一般人碰见大皇子早该诚惶诚恐了,也就相衍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李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揶揄地笑道:“方才瞧见卓相香车送美人回府,难得你这棵老铁树也有开花的意思!”相衍唇边的笑未落:“大殿下无事绕到辅国公府后门去做什么?”他单刀直入,李至也不绕圈子:“本宫微服出访,自然不能为人所知。”“今日并非休沐之期,大殿下贸然出城,若是传到圣人耳中,又要责备殿下不务正业。”李至韬光养晦,在朝中多装成混账作派,皇帝为此没少训斥,他笑容一滞:“立马年下了,大事小情都有内阁处置,再不济还有太子,与我这闲人何干?”太子不过十岁,都读不利索,亏他说得出来。相衍直接拆台:“太子年幼,书都读不利索,大殿下还是多多为圣人分忧为好。”他为圣人分忧?李至差点被他气着自己,皇帝已立太子,他跟着劳碌半天有什么用,为自己那好皇弟稳固江山么?他可没这么好心!想到这李至装作一噎,捂着肩膀委屈:“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经年演戏,这不成正形的模样演得淋漓尽致。相衍皮笑rou不笑地起身:“那您今日还出城打猎?未免伤及筋骨,更得跟臣去太医院走一遭。”“卓相!”李至拱手求饶:“本宫今儿出城父皇不知道,卓相可别给我捅出去,日后给您好处!”相衍笑着看他演,见好就收:“大殿下破费了。”李至没想到相衍是真不客气啊,盘算了一下时间,又与他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最后还得咬牙切齿,毕恭毕敬送他离开。待到相府的马车走远了,那点笑意才落下来:“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回殿下,妥了,沈家小子被京兆尹打进大牢,轻易捞不出来了!”那就好,不枉费他为了拖住相衍还赔出去一点产业。李至摸摸下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相衍总是针对本宫,不过嘛......”他露出一点残忍的笑意:“臣耳,焉能与君争。”“相大人实在太不识相了!”随侍谄媚道:“您多次招安是抬举他,他却屡次拒绝!”李至笑了笑:“右相是明白人儿,这王朝呢,肯定是靠着掌权者才能活得长久,本宫尚未执掌大权,当然引不来这只金凤凰。”“不过他也太不识抬举,近年还屡屡同咱们作对!”“他不足为惧。”李至摇摇头:“本宫那好皇妹马上就回来了,当务之急是撬开沈家小子的嘴,拿到江阴和安南勾结的证据......”沈家是封疆大吏,他们的站位会影响边关安危,若是和储君勾搭在一起,他那多疑的父皇势必会起了忌惮,到时候嘛......才有利可图不是吗?“这......”随侍小声道:“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沈家少爷在京中领了差事,虽然暂时被咱们拘了,却留不住太久......”李至摆摆手说:“那就用刑,不信他不招。”“是!是!”*相衍刚回扶风楼,虞旸就迎了上来,他也不客套,张口就问:“沈渡濂被抓了?”观壁带着相衍的批令去京兆尹提人竟然没提到,那老油条顾左右而言他,将观壁挡了回去,他的人细细一追查才知道沈渡濂早不在京兆尹处,被人秘密转走了。这转走的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