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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的时候,加上连雪微早早堵在门口,惹得连海深气性有些涌上来,说:“既然来早了,便让她等着。”二婢点点头,利索地各自做着手下的事。等全拾掇完毕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连海深姗姗来迟,笑道:“雪微meimei久候了,都是身边人怠慢,一声都不吱,我还当meimei睡迟,自己也想着再睡一会呢!”连雪微起身:“不妨事,jiejie疲累多休息是应该的,总归我也习惯早起,也好读读书。”哦,早起看书?“那敢情好。”连海深用了一口香茶,捏着帕子笑说:“只是长安不比辽阳,日头太早实在昏暗,meimei看书仔细伤了眼睛。”连雪微脸上一顿,讪讪不说读书的话了,二人客套了些有的没的,见时辰不早双双出门,直奔东三市宝兴楼。宝兴楼的伙计伶俐,见是辅国公家的车马立马热情地迎上来,十分热络:“给姑娘见礼了!”两人由丫头扶下车,小伙计将人往里迎,笑着见牙不见眼:“见小姐安,这几日南边儿来了一批东珠,成色极好呢,若是做成头面真是极美的!”连家是宝兴楼的常客,小伙计将人迎进雅间,又斟上香茶:“小姐们慢用,慢用!”雅间内装饰俱是清雅,桌上放着二尺见方的图册,仔细看那封面都嵌着细细碎碎的宝石,连雪微不禁咂舌,真是个销金窟一般的地方!“小姐瞧这个,咱们师傅新做的紧俏货,您算是赶上了,早上刚从坊子拿回来的,真是整个长安的头一份儿呢!”小伙计为连海深翻开其中一页,只见上头画着一支镶嵌蓝宝石的金色步摇,细细的流苏坠尾上也坠着一点晶亮的蓝宝,最特别的是那簪头竟然是层层叠叠的海浪纹路。连海深点头:“确实特别。”赠芍惊喜地说:“真的很衬小姐呢!”连雪微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图画上的纹路画得栩栩如生,她开口道:“能否请小哥取来我们瞧一瞧?”小哥有些犹豫得看了一眼连海深,笑得有点尴尬:“这.....”连海深解释道:“雪微meimei第一次来,若是孤品得去楼上的展示台瞧,伙计是取不来的。”连雪微脸上微红,嚅嗫着说:“也、也不过一个簪子,多瞧两样再去不迟!”随后她又看中一个珊瑚手钏,两人才随伙计上楼去瞧,连海深对那海浪图样的簪子很是好奇,径直上了三楼,连雪微则留在二楼瞧那珊瑚手钏。“真是土包子一个!”赠芍嘀咕着,扶着连海深上了三楼:“瞧她那样子,是看这个也稀罕,看那个也好,没见过世面!”连海深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好了,你总在背后道人是非。”赠芍吐吐舌头收了声,道:“咦,今日三层却是清静呢。”往常宝兴楼三楼很是热闹,今日却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小伙计引着两人往前走:“您今日来得早才清静的,前面就是步摇阁了——”刚转过一个拐角,就听见一个爽朗的女声:“右相大人果真是我大梁的伟才!”右相?相衍?连海深径直与观壁观虚兄弟对视了一眼,观壁磕巴了一下,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连、连大小姐?您怎么在这?”观壁和观虚俱在,屋里的人肯定就是相衍了,连海深一愣,方才引路的小伙计却悄悄要跑,观虚皱眉,大喝一声追了过去。“巧合罢了,小女只是路过,便不打扰大人了。”说着一压赠芍的手,二人转身就走。背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观壁、观虚低头:“爷。”里头的二人话还说到一半,相衍匆匆起身出门,李长赢不禁好奇地探出头,笑了一声:“哦?是个漂亮姑娘呢。”她的声音清脆,不用瞧就知道是个美人,连海深背对着她们,一时间竟生了点怯懦。相衍身旁从未出现过别的女子,这一位是谁,能让他一个如此小心谨慎的人与人约在宝兴楼见面?“这位小姐是右相大人的?”李长赢问道。并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缕冷风悄悄吹过。这气氛可真是太糟糕了!观壁头埋得极低,心说姑奶奶您可闭嘴吧!相衍侧头对李长赢说:“您今日便先回去罢。”整个大梁敢对皇室这样说话的怕也只有相衍一人了。李长赢点点头,经过连海深身边时,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咦,是辅国公家的小姐?”连海深与她直视了一眼,随即看到她一身大叶飞花纹饰的衣裳——大叶飞花?这是李长赢啊!李长赢瞥见相衍的脸色,立马转身挥手,高声道:“右相大人别忘了同我的约定!”远去的脚步轻盈,相衍低声喝道:“跟我进来。”☆、步摇相衍私下见李长赢做什么?连海深倒是不觉得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但她低头沉思的样子落在相衍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观壁贴心地为两人关上房门,顺手把赠芍带走了。门一关,连海深才后知后觉,张张嘴说:“我得回去了。”“不急。”相衍欺身上前,问:“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比如李长赢。连海深老实摇摇头,她还真没有什么想问他的。方才李长赢喝过的杯子还微微冒着热气,相衍走到桌边冲她招手:“过来,给我倒杯茶。”李长赢杯子的沿儿还沾着点口脂,连海深余光瞥见了,老实给相衍倒了杯茶。相衍忽然在心里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难不成还期待这丫头醋上来不成?“怎么忽然来了?”“陪家中meimei买些首饰。”她答道,忽然想起那个故意引她来的小伙计,解释道:“并非我自己要来,是有心人引路,才搅了您与那......那位姑娘的会面。”她差点脱口而出李长赢的身份,这一停顿却让相衍误会了,心里都舒坦了一截。“嗯。”他板着脸应了声。他面色不太好,连海深还以为自己真打断了他重要的事,试探地问:“没打扰你们吧?”“有点。”相衍点点头,认真地睁眼说瞎话。真打扰了那也没办法了,她想了想说:“那您找个时间同那位……姑娘赔礼道歉,再细谈就是……啊!”相衍扯着她的手,把人扯近了一步:“什么姑娘?”小姑娘吃醋的样子未免太可爱了。右相大人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把玩那漂亮的指节:“我为何要同她赔礼道歉?”等等,连海深忽然意识到相衍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连海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