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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时候,也曾犹豫要不要给谢慕齐他们打电话说明情况。但是她总觉得,杨曦月对他们来说算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为了谢迟的安危着想,他们很有可能选择报警。谢迟想到这里,又放下了手机,面色凝重。这个时候,她想找系统说说话,却发现它什么回应都没有。直到司机告诉谢迟,目的地到了。谢迟下了车,抬眼向着远处废弃的高楼望去。第59章娶我谢迟顺着有些破旧的楼梯走上去,这栋楼废弃得久了,墙壁上的砖块都快掉完了。走上五楼的时候,她听见了微弱的挣扎声。她顺着挣扎声找到了被捆在柱子上的杨曦月。谢迟快步走上去,替她撕开了嘴上的胶带。杨曦月深吸一口气,对谢迟说,“你快走。”谢迟没有回答她,背后的门被“嘭”得一声关上。谢迟在角落看见几个相貌普通的男人,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其中一个领头的叼着烟,慢悠悠地走过来。谢迟抬眼和他对视,开口说,“这件事情和她无关,你们放了她。”叼着烟的男人冷笑一声,上前一下子抓住了谢迟的头发,冷声说,“姓谢的,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好意思和老子讨价还价?”谢迟被他揪着头发,抬眼淡声说了三个字:“孟维维?”叼着烟的男人瞬间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着隐瞒,只是冷笑着说,“看来你还算死得明白。”谢迟仰起头,倒没什么惊慌的情绪,只是看着他笑着说,“我可能死得明白,但是你却死都在为别人做嫁衣啊。”她继续说,“孟维维那么多男人,你排老几,嗯?”男人被她惹怒了,眼角发红,“你说什么?”谢迟只是缓声说,“我说,孟维维喜欢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像你这样社会边缘的混混,也只是她用完就扔的。”谢迟笑了笑,“我替你感到可怜。”男人上前一步拽着谢迟的衣领怒声道,“你他妈再说一遍?”身后那些人见势不好,立刻走上来,拉住男人的手臂说,“之前维维不是说了么?这个女人心思多的很,直接送她走就行了。”谢迟的目光微微一暗,然后就见另一个房间被猛地踢开,有个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慌神说,“老大,就在前边五个路口有警察。”“估计很快就能来这边。”叼烟的男人咒骂了一声,一把将谢迟摔在地上,“妈的,这个贱人是在拖延时间,她报了警!”他身后有个胖子盯着谢迟,然后说,“我们先把杨家的那个女人带走,至于这个贱人……”他拿出一捆绳子将挣扎的谢迟绑在柱子上,其他几人会意,从另一个房间搬出一桶汽油。叼着烟的男人冷笑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猛地燃起。他看着谢迟说,“再见了,谢大小姐。伶牙俐齿留着去给阎王诉苦吧。”打火机落了地。耀眼的火光在那一瞬间照亮了一切。男人丑恶的嘴脸,杨曦月撕心裂肺的惊叫,燃烧着的建筑物,弥漫上天际的黑烟。这是谢迟昏迷前,最后的记忆。·谢迟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活在前世,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公寓。她像往常一样笑着和同事道别,出了公司发现天黑一大半了,远处的路灯闪着朦胧的光,红绿灯下站着一对情侣。没有热吻,没有拥抱。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着,甚至还因为有人在旁边的原因,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靠近。男孩子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给女孩子,女孩子则是用手包裹住了他冰凉的指尖。看起来像是两个人都刚下班的样子。谢迟面色寡淡地看着他们,慢悠悠地过了马路。直到刺耳的鸣笛声在她耳边响起,货车前边的大灯照得谢迟睁不开眼。被撞飞的那一瞬间——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的谢迟想的是——她好像,从未拥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伴侣。所以……才会一直这么孤单吧。正当她看着黑色的天,慢慢闭上眼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过来。“谢迟,谢迟……”“嗯?”“谢迟,你快要死了。”“嗯。”“你有什么愿望还没实现的么?”“……嗯?”“……愿望啊。”“让我想想。”“我希望我的意中人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这个太难了,简单点。”“简单点?”“……”“我想嫁给爱情。”“了解,1103号穿书系统为您服务。”“宿主将于5秒死亡后穿越到新世界,新的旅程即将开启,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欢迎来到新世界。”.被火烧毁的架子轰然倒下,谢迟从梦中惊醒,精神恍惚地靠在柱子边上,眯着眼睛看着火舌顺着nongnong的黑烟向她席卷而来。她轻微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我就说,我怎么没有穿书前的记忆呢。”她怔怔地望着弥漫而来的大火,想起那枚放在床头柜里边未曾打开过的钻戒,轻声说,“可惜这个愿望,我就算再活一次,也没有好好珍惜机会去实现。”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便说,“谢迟,根本不存在什么好感度机制,这一切都是我为了帮你创造机会而瞎编的。你会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和这个世界里的主人公同名同姓,死亡时间相近罢了。”谢迟沉默着,然后咳了咳,被烟熏得不停在流眼泪。她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来了。系统忽然说了一句,“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你就嫁了吧,谢迟。”“不要老是一个人了。”谢迟笑了笑。她沙哑着嗓子说,“嗯,下辈子吧。”话音刚落,她的手便垂落在地面,昏昏沉沉地闭上眼。整栋废弃的工地大楼燃起熊熊烈火,楼的外边警笛声响彻云霄。下辈子,再也不要这么孤单了。·十二月冬。枯黄的叶子飘落在医院病房的窗户上,雪花顺着窗户小小的缝隙争先恐后地往里边涌。病床上的人紧闭着眼,床边上的人捧着一束花,放进花瓶里。杨曦月垂眼看着床上的人,轻微叹了一口气,“都已经快三年了,你怎么还没醒呢,谢迟?”她用毛巾为病床上的人清理着手臂,一边擦拭着一边说,“孟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