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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几个月了,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连那道坎儿还没迈过去,他在王府从此还有什么威望可言?那就只能自己去找,“湛湛,”他问:“新庆殿里平时有没有人洒扫?灰大不大?”“殿里封存着奴才从娘家带来的还有宫里陪送的嫁奁。为了安全起见,预防偷盗,不怎么常开的。灰尘么,多多少少应该是有的。您找那册子之前,还是先让章莱派人洒水压压尘,王爷千万别被呛到了。”诚亲王顿时觉得胸闷,抬手扇了扇脸前似有似无的灰尘,艰难咳了声道:“行,我会注意的。”长春仙馆正北,跨过一条小溪,有处亭桥,赐名“明玉溪”。凉风习习,缠着手腕脚脖,两人肩头挂着薄袍,翩跹而行。“王爷,”湛湛不忍压碎这一时的静谧,轻声道:“甭管您今后去哪,都带上奴才吧?奴才给您蒸槽子糕吃,给您缝靴子,您累了,奴才给您捶捶肩揉揉腿。您带奴才出去见见世面,别把奴才一个人撂在这宫里。”“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么?”他偏过头降下视线把她拢在肩头。“当然了,”湛湛认真点头,“夫妻之间不就该比翼双飞么?奴才也想跟王爷分甘共苦,同舟共济。”诚亲王望着眼前的月明,他能透过湛湛话语间看穿她的心胸,那当中有片平原大地,马儿驰骋,云鸟飞翔,装下区区一个他,绰绰有余。“我答应你,”他驻足观望她,眉眼被月白勾抹的极其温柔,“今后你我夫妻同心同德,再也不分开。”湛湛很高兴,他几乎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人,他每次说“我答应你”时的表情都无比虔诚真挚,这让她感到自己备受珍惜。他抚她唇角弯起的弧度,“你就是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的,打现在起,自称的时候,去掉“奴才”这两个字的前缀,你是湛湛,是我诚亲王的福晋,我从未想过让你当伺候我的奴才,那不是你的身份。”诚亲王从不吝跟她说情话,而且每回都让她毫无还口之力,“王爷,”她泪汪汪的,“您可真好。”他昂首,低下眼睫笑了,笑起来没声响,却是开怀的样子,她就这么点儿夸人的本领,每回都只会夸他一个好字,最朴实的语言,却是最直白的心意。月亮在湖的对面,仿佛也垂挂在额前,在湖中倒映出一枚纯白的璧玉。“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来,”诚亲王望着月色道,“明玉溪附近有个温泉,小时候来园子里消暑,我们弟兄几个跳进去游过几回泳,咱们一起去找找,应该还在的。”跟着诚亲王的记忆,穿过了一片竹林,林子背后的风光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豁然开朗的意境。丛林的尽头是一大座山石,一小从瀑布从石缝罅隙中流淌而出,汇聚成一只小水潭,潭溪清澈见底,底部是由平滑完整的石块天然堆砌而成。泉水泠泠淙淙直下,跟水面撞击出水汽,四下溢散。湛湛叹为观止,忍不住踏足到潭边,用手一捧,便拘起了一轮明月,在手心里晃啊晃。她玩水的时候,水面上倒映出诚亲王的影子,随着波纹晃动,虚虚实实看不清,他突然伸手拉起她的腕子,轻轻一带,湛湛毫无防备,瞬间栽入了水中。诚亲王游近揽住她的腰,把她抬出水面,湛湛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嗔怪道,“王爷就知道吓唬人!”他松开她,侧脸挂满的水珠被夜色酿造成了月露,轻笑道:“有我罩着你呢,别怕。”湛湛的脚落在了平整的石底上,眼睛里泛着水光,痴问,“王爷会永远罩着我么?”他额头抵上她的,嗯了声道:“当然。”湛湛笑了起来,梨涡深深,盛着当头的明月,接着她挣开他转过身游走,回过头他从后面追了上来,错过了她的手,却牵住了她的衣袖,轻轻一扯,她半边洁白的肩头露了出来。泉水很温暖,遮盖了两人的体温,他们嬉笑着闹着,在水中上下浮沉颠簸。从湖底跑到了岸上,湛湛小巧玲珑的脚趾陷在软乎乎的草地上,垫脚吻了一吻他的下颌,她羞赧,鬓角的乌发被月色淋湿贴在耳边,勾勒出流畅娇俏的脸周,像月牙的一段弧。这分明就是勾引,他欺身上前,望着她的唇发怔,泉水凝结成月华从她的唇纹上缓缓淌下,他捧起她的下巴,吮吸了上去。接下来湛湛躺在了草地上,月光浇头,他的呼吸靠近,“湛湛,你别怕。”这回事情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仿佛早该如此,她克服过那阵需要咬牙坚持的疼,渐渐地感受到了他的暖暖意融融。她的脖颈,臂膀接连肚脐之间的肌肤细腻得如同一张洁白温软的宣纸,他的吻是深情婉转的笔触,一笔一划的描绘上色,勾勒出月光呢喃,清风簌簌。湛湛的鼻息轻缓,却是难以自持从心间喘出的呼吸。她目光迷离,像是隔着一层水雾望着他,允颀吻上了她的额头,颈间的汗水滴落,挂在她的耳垂上,又滚进她的颈窝,跟她的汗露交融在一起。两人都是第一次,有些抵死缠/绵的意味,他环住她,抱她起身,她搂住他的脖颈,下巴扣在他的肩沿儿上微微颤栗着。他掌心盛着醉人的温柔,guntang的唇吻上她的耳廓,咬牙道:“湛湛,我爱你。”湛湛剧烈的打了个颤儿,指尖紧紧扣进他的肩梁,又猛的一下的松开,“王爷,”她无力的松下一口气,“我也爱你……”她胳膊软绵绵的提溜了下来,侧过身往后仰,允颀随着她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来。湛湛歪着头,启唇似乎想说什么,话没出来,化成了一声绵软的哈欠,眼睫也支撑不住了,扑棱了几下缓缓合上了眼睛。他低下头吻上她的眼皮,很久之前,他心里就雕镂出了一道槽儿,是她的形状,现在她完全属于他,圆满的填充了进去。,,☆、八月桂香再次醒眼时,两人的形容都有些落魄,他拥着她道:“横竖都起晚了,再歇会儿吧。”湛湛越过他肩头,一看角落里的西洋钟彻底惊醒了,“坏了,这时辰皇祖母都礼佛完毕了,我还没去晨省呢。”说着起来捞衣服穿,还一边催促他起身。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遵守规矩也并非所有事情都拘泥于礼节形式,否则他们之间亲热时也不可能有那般云雨细细飘落的滋润。身心上完全属于对方之后,那种体会显然比之前心意互通的感觉更加令人陶醉,回味也是无穷无尽的。之后再相视时,目光更加guntang纠缠,一个眼神的相会,一次唇齿的启动也更加默契,往往两人还未搭腔,就能猜透对方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