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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面前的人吗?“谢谢三叔,不过这事儿,我还得和我父亲母亲再谈谈……”风渐越没想到她是在因为温穗香和风闻天忧心,这二人能做成什么事?只知道用联姻来对付她,图些联姻后得到的虚名。主事之位是他亲手将她推上风口浪尖的。但他不愿让风意暖招惹来其他的男人。“不用谢我,他们那儿,你也不用担心,木已成舟,他们能耐你何?”满满的一盆血水,颜色虽浅,可风意暖端起盆子的时候手都是颤的,他怎么连疼都不会皱个眉头?“血太多了,三叔本就腿疾在身,不然,还是唤个大夫帮你瞧瞧?”这样任由自己胡乱处理,要是有什么差池该风渐越纹丝不动,屋内忽而静得可怕,风意暖不知为何他会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眼神太过于炙热,让风意暖只觉无措,“我先去那些止血散来。”“别动。”那宽大的手掌用力一扯,风意暖手中的盆子瞬间倒地,那当中的血水亦是洒了出来。风渐越的身上被水溅湿,却丝毫不以为意,搂过风意暖那欲倒下的身子。她跌撞在他怀里,她此时定是狼狈极了,觉得耳根尽是热的,这是不曾有过的逾矩亲昵。风渐越似是判若两人,风意暖稍稍高了坐着的他一些,俯视着他的面容,那张脸看着总不像过了而立之年,可那眉下的眼神,为何总能这样摄人心魄?鼻间呼吸只在毫厘之间即碰触到彼此。他身上的清冷气质,风意暖总以为自己撼不动他那颗如磐石一般的心,现下是……“三叔!我……不是故意的。”风渐越丝毫没有避讳:“我当然知道你并非故意,是我。”他硬是让风意暖坐在自己那手上的腿上,端看了一番风意暖的容貌,那布满新旧茧子的指腹触及风意暖的脸颊边,耐心说道:“去了外边,多学些有用的,好过在这看不清是非。”言辞道出看似轻描淡写,可这后边儿半句,风意暖觉得他说得重了些。自从风正合死后,风渐越似乎与自己走得近了些。那确实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他逐渐走近自己时,那眼神却是陌生的。“此话何意……”风渐越充耳不闻,风意暖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倒是忘了问,三叔去霍家那事儿,成了吗?”“我说了你交由我处置便是,你安心学习。到那边,自会有人接应你。”留洋在外也有熟人接应?风渐越什么时候安排如此妥当了?“谁?”“你自会知晓。”风渐越见风意暖有些呆愣的模样,执起她的手,那上头铃铛清脆响起,“放心,在外边也一样,我定护你周全。”风渐越的腿伤最终还是让李叔差人唤了大夫。风意暖想去找温穗香的路上,见到了那被她赶下山却仍胆大出现于自己面前的人。“叶含真,你怎么还在这儿?”“是小少爷将我留下的。”叶含真说这话时没底气,但确实是得到了风熠乾的应允。风熠乾又在玩什么把戏?“我哥?他将你留下做什么?”叶含真揪紧手中的帕子,眼神有些慌乱地逃避风意暖的探究:“我……”“我让你下山,你非不听劝?”“小姐!不能因为一碗燕窝粥,就将我赶走了啊!”风意暖见她说话都快哭出声来,心中更是燃起一丝厌恶。“风熠乾是在挑衅我,那回码头的事儿怨我是吗?我这就去找他。”——“以修,在这儿可是过年都不能回的,你爹娘怎说?”码头晚间放饭的时候,叶以修挽起半截袖子大口吃着饭,和秦叔唠着嗑。他那饭菜还未下咽,就了一口清水下肚。“爹娘过年往这儿赶,咱们四人凑一起码头吃个饭,也就算了事了。”秦叔笑了笑,拍了拍他并不壮实的肩膀:“好小子,虽过年不能归家,但酬劳却是涨了好几倍的。你爹娘也是等着你赚够了钱回家娶妻生子吧?”叶以修听到“回家”二字,摇了摇头。他都踏至南阜城的土地上了,那定是不会回去的。“不,我今后,就在这南阜城了。”“哦?志向如此远大?”“呵,这算什么志向。”叶以修看了看那风岷山,随后又专心吃饭。——“韩君,你连你老子都耍?”风渐越是真的拿出了风家地契,可他却反与自己说道这事儿问韩君去。这算哪门子事儿?韩君没想到自家老爷子会怒气冲冲闯来南阜府,偌大的地儿只听得韩坤抱怨的声。走至韩坤面前倒茶,“您又是在为什么生气?”起先风家主事这事儿是自己儿子盖的印,留洋远行亦是韩君支持,韩坤就整不明白了,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背着他敢做这些事了?莫名其妙地看向面不改色喝茶的韩君,“风意暖那丫头,你怎么处处维护?莫不是看上了人家?”韩君翘着二郎腿,一手大喇喇地垮在椅子的靠边儿。“嘁,谁会看上那十四岁的毛丫头。只怕是有人动了心。我只是拿钱办事,谁能跟那些大洋过不去?”“她那丫头留了洋,那位置给了风渐越?笑话!”韩坤只觉怎么总是事与愿违?那位置他肖想这么多年,让个一个瘸子?“他不是拿了风家地契。您可说话算话,人家拿了风家地契,就以他马首是瞻。”“这混小子连这话都与你说了?”韩君笑而不语,韩坤这些年一直蒙在鼓里的事儿,便是从来都不知道风渐越的另个身份。整了十几年,他一朝就成事了,可韩坤依旧在原地打着转。——“哥。”这几日风熠乾老实待在山上,风意暖找他倒是容易了许多,可没什么事谁想找这种只会败家的哥哥。她都不稀罕叫他一声哥。“我的好meimei主动来找我,这是所为何事?”风熠乾在自己屋外亭内磕着瓜子,喝着茶,一旁让下人举着鸟笼,笼内关着一只鹩哥。这瓜子壳尽往笼子内丢,那鹩哥左蹦右跳地闪躲着,惹得风熠乾大笑出声来。可他玩世不恭的样子风意暖也见惯了,走至他面前问:“叶含真你为何将她留下?”风熠乾并未瞧一眼跟前的风意暖,只是依旧做着自己方才做的事。“你不稀罕用,我还不能留?”“她偷就是不对。”转头瞥了一眼风意暖:“谁说偷就不能改过了?你像我这抽大烟的,还不是能改,她小小年纪偷一回怎么了?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