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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同样戴着三角黑帽,穿着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只白色的下半部翘起如同鸟喙的面具。面具遮挡住了他全部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但聂载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黑衣女子就是白锦绣,而那个男人,从身形判断,显然是他并不陌生的这间饭店的所有者,那个法国佬弗兰。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弗兰轻轻扶着步伐有些不稳的她坐到了一张椅子里,随即附耳,对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然后他直起身,很快就召来了现场表演的一个洋人魔术师。魔术师停在她的面前,双手交握,扭了几下,手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簇喷射的火花,火花宛如流星雨,绚丽无比,接着,魔术师翻了下手,往空中抓了一下,手心里就变出了一朵玫瑰花。魔术师上前,单膝跪地,将玫瑰花献给她。她笑,接过了花。弗兰再次俯身靠到她的耳畔,这回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抬手捂住嘴,不停地笑。近旁一个装扮成埃及艳后应当是洋女人的女郎仿佛站立不稳,忽然撞到他的身上,贴过来半边丰满的身体,又抬起一只胳膊,手压在了聂载沉坚实的胸膛之上,隔着军服,慢慢抚摩,感受着衣物之下那强健的男性的肌rou。“亲爱的,你是谁,晚上怎么没见过你?你刚进来我就看到你了。我的脚有点痛,如果你能扶我一下,我将十分感激……”聂载沉一动不动,双目紧紧地看着前方的她。她笑完了,又扶了扶额,接着和弗兰说了句什么,弗兰立刻伸手,看起来要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带去别的什么地方了。聂载沉一把拿开了女人摸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突然迈步,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在法国人的手要碰到她的前一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绣绣,该回家了!”他俯身下去,唇贴着她的耳,低声说道。她戴着金色面具的脸仰了起来,面具后露出的那双美丽眼眸一眨不眨,对他的突然现身,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聂先生,是你?”面具后法国佬发出的声音,更是掩饰不住他的惊讶。聂载沉直起身,面无表情,将白锦绣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胳膊,搂住她半边身子,带着朝外走去。白锦绣大约是真的喝多了,脚步略微踉跄。“聂先生……”法国佬摘下面具,追了上来。聂载沉将走路不稳的她一把抱了起来。周围的女人们纷纷捂嘴,发出低低的惊叹之声。他在周围投来的无数注视的目光之下,抱着自己醉酒了的女人,朝着那两扇嵌着彩色玻璃的门快步而去,很快走了出去,将灯红酒绿和不夜狂欢给抛在了身后。她起先挣扎了几下,但很快,或是醉了,停止了挣扎,任他抱着自己下楼,出了饭店大门。聂载沉打开车门,将她放到了长些的后座上,随即“砰”的一声关了车门,自己上车,发车迅速离去。路上,她一动不动,或是睡了过去。他也没有回头,双眼一眨不眨地平视前方,踩下油门,汽车咆哮在午夜空无一人的广州街头,回到了西关白家。门房打开大门,他开车进去,将软绵绵的她从车里抱了出来,走进房子。快到两人房间时,她仿佛终于醒来,又挣扎了起来,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他充耳未闻,到了房间门前,推开门,走到里卧,一把掀了她脸上的面具,将还不停挣扎的她丢在了床上。她“哎呦”了一声,人趴在了被子上,裙裾上翻,露出半条白生生的腿,姿态不是很优雅。“你不会轻点吗!你干什么这么凶……”她嘴里抱怨着,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他站在床前,盯着床上的她。白锦绣曲着两腿坐了起来,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面具没了,皱眉,微微歪着脑袋,和他对望了片刻。男人的脸上带着隐忍的,仿佛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的怒气。“我口渴。”过了一会儿,她说。聂载沉一顿,终于还是转身,去给她倒水。“我要冰的!越冰越好!我要热死了!”身后传来她指使的声音。聂载沉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她。她接过,喝了下去,全都喝光了,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空杯子递还给他,随即又扑在枕上,闭上了眼睛。聂载沉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仿佛已经醉睡过去的她,揉了揉自己的额,慢慢地坐在了床边。床头灯将他的背影投在对面的一堵墙上,沉凝无比,宛若暗夜下的千钧重岩。“绣绣,你往后不要再这样了!”他终于开口,一字一字地道,背对着她,没有转身。身后起先没有半点反应,过了一会儿,伴着翻身的动静,一只脚丫踢了过来,打在他的腰眼上。“聂载沉,你不会是生气了吧?”他没动,也没回答她。“你别太过分!”她又踢了一下他的背,声音还是含糊不清,但听起来仿佛很不高兴了。“我以前在国外一起读书的好朋友从南洋来广州了,她过生日,邀请我,我能不去吗?”聂载沉沉默着,没有回答她。“你不会是怀疑我和弗兰吧?”她哼了一声。“他是我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而已,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我要给你戴绿帽,早就戴了,还会等到现在?”“小鸡肚肠!聂载沉你还是男人吗?我瞧不起你!”她大约是真的醉了,咚的一下,又踢了他一脚,尽情地讥嘲他。聂载沉闭了闭目,强压下身体里那簇燃起的他自己根本就无法浇灭的怒。他怕自己再对着这样的她,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你醉了!”“你还是睡觉吧!”他的声音僵硬无比,正要起身出去冷静一下,突然,后背贴上来了一片柔软的身子,接着,一双滑溜溜的胳膊从后伸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脖颈。“我好热啊……”她的脸也凑了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抱怨着。“聂载沉你耳朵好凉,好舒服啊,让我靠一下……”她发出一声销|魂似的低低呻|吟,张开小嘴,牙齿就咬住了他的耳,啮了一下,又用自己guntang的面颊胡乱蹭他,鼻息咻咻,仿佛一只热燥不安的小兽。聂载沉打了个激灵,那簇已经被压制了许久的在身体里游走的无法扑灭的火苗犹如火山揭顶,guntang的,深埋在地底的熔岩喷发而出,再也不可遏制了。他咬牙,猛地转过身,将贴着自己在蹭的她狠狠压在了身|下。她惊叫了一声,怪他吓到了自己,但很快,那声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