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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小,实在没少让人头疼。“不过娘亲喝了我熬的萝卜猪骨汤恢复的挺好,你改日带你五妹回来,也喝汤补补,她年轻兴许恢复得更快。”“好。”我两手捧着热乎乎的甜汤,一边应着。“那香包找到了吗?”阿姐又问。“找到了,就是丢在了假山上。”“为了个香包,把手臂都摔伤了,多不值当啊……”阿姐拿起衣服继续缝,念到了这里,突然又停下了手里的针线,问我,“这香包是别人送她的?”“姐,你怎么知道?”我迷茫地望着阿姐,疑惑十分。“宁可摔了手臂也要找到一个不值钱的香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阿姐挽起手中的长线,在袖口处打了个结,作漫不经心状,又有心地问道,“你送她的?”“嗯。”阿姐惊奇地看着我,而后不由得会心笑道,“那你怎么不送她玉佩?”玉佩?我原本只顾着喝汤,未琢磨细听阿姐话里有话,听她说了玉佩,我才反应过来阿姐是误会了。阿姐还以为我与她有男女情意,这就提醒着我要把家传玉佩送出去了。“姐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哭笑不得的放下碗,跟她解释,“五妹上次不小心摸到了一具浮尸身上的帕子很是忌讳,这个香包是我帮叶大人送给五妹去异味,袪毒避邪的。”“那她知道吗?”“不知道。大人没让我说,五妹就是为了追求大人才留在衙门的,大人哪里敢说是他送的……”我搓了搓手,转念道,“五妹是重情义的人,那时我送香包时跟她说拿她作亲兄弟,话是真心,但我看她为了香包那副不要命的劲儿,心中难免有愧,感觉这借花献佛之为有负她真挚之情,亦顶了大人对她的体贴入微……”“你要告诉她吗?”阿姐剪断长线,将针放好,拿起衣服对着我比了比。“我……没想好。”其实这事在我心里纠结了挺久。不说,我心中过意不去,说了,又觉得有负叶韶所托,我也想五妹所盼有所回报,但又对苏柽叶韶之间插进一个五妹不知所措。一想起来就觉得乱七八糟……“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阿姐建议道。我点点头,这才发觉阿姐手中拿着缝的是新的布料。“给你做的新衣服,怎么样?”阿姐干脆拿给我看,一边感慨,“天要冷了,给你做了件厚的,这样你早出晚归也不会太难熬……”我捧着衣服将整个脸都埋进里面,深吸一口气,是从小到大我最爱的新布的味道。三更的天刮起了风,吹得窗子稍有响动,我起身去关好时,被风钻进袖口,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回过身看着阿姐在摇曳烛光下收拾着的忙碌身影,倍觉屋内是俨然不同的暖春。☆、第二十一章庄沐萱伤了手臂,还是要按时出去巡逻,我笑她平日里也没这么积极,如今受了伤反倒假积极起来。庄沐萱拿眼横我,嚷嚷着说大家都去忙了,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养伤很闷。千帆笑着给她出主意,“五妹,大人不出去巡逻,你可以去找大人啊!”庄沐萱如被指了条明路一般,顿时欢欣雀跃起来,抛下我们扭头就去内堂寻大人,原本坚定要去巡逻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说是假积极还真的没有说错……我不由得摇头,冲千帆道,“你呀,真会给她找事情做!大人素日里晨间要练字,午后要饮茶,你让五妹去寻他,这般静心养神之事她哪里做得来,嚷嚷起来再吵到大人……”千帆自信满满地耸肩,“大人那么好脾气,不会有事的!”我自问脾气也不差,却时常被五妹搅得头昏脑胀,无力招架。衙门庄五妹,说好听了是活泼好动,说得不好听那是疯疯癫癫。我拿好佩剑出门,心中暗暗祈祷,望大人自求多福……哪知我与千帆巡逻回来,居然真的看到她与大人在后堂练习书法。庄沐萱坐在桌案前,腰板挺得笔直,左手因上着夹板而挂了长丝带在脖子上,右手拿着毛笔煞有介事地在宣纸上比划,而大人双手负后立于她身侧,瞧着她一笔一划,时而抿唇轻笑,时而俯身细心纠正。画面异常地静谧和谐。我与千帆皆好奇地凑过去,才看清她所写是诗词。字迹有的好有的差,笔画有些略显生涩。“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千帆顺口念出来,不由得惊叹,“五妹,你还会写字啊?!”庄沐萱期待着夸奖的眼神一下子换成了白眼,没好气纠正道,“我是山匪,又不是白丁!我师父说了,就算是山匪,也要读书写字,才能通人情达事理,本大小姐从前念了不少书呢,就是字写得不好看而已……”“我还以为你除了会写名字之外,连这样简单易懂的诗都不会呢……”千帆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原以为照着五妹的脾气,听到这样的话,就要掀桌了,也不知是因和大人独处美得心神迷失,还是真的因练字静心,五妹今日脾气格外的好,竟还有些炫耀似的口气对千帆道,“可不要小瞧我啊!算什么,我作得更有造诣好吗!”“煮鹅?!”即使是叶韶才高八斗,也好奇地望着五妹,不知她所谓的“煮鹅”是什么。“咏鹅怎么念来着?”庄沐萱对着千帆发问。“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千帆如实一字一句的念出来。庄沐萱摇头,“这首诗就是讲了鹅长什么样子,白毛啊红掌中看不中用啊,我作的就比较实际了……”我们三人把目光聚集在五妹身上,静静的等待她的诗作。庄沐萱清了清嗓子,仰头起范,清晰念道,“鹅、鹅、鹅、曲颈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此诗一出,众人皆一愣,紧接着就是千帆冲破天际的大笑声,我也有些被她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句震得心下颤抖腿一软。叶韶一拍桌案,难得如此爽朗地笑出声来。“笑什么?!不好吗?”庄沐萱一脸迷茫地瞧着大伙。“好好好,好极了……”叶韶笑着为她鼓起掌,赞不绝口起来,“佳句!佳句啊……”这么一夸,庄沐萱更加得意起来,“看吧!不要觉得我只会舞枪弄棒,琴棋书画的事情就一窍不通,我要是乐意,说不定早就有女状元了!”“是,我当年要是遇上你,说不定会科考落第……”叶韶忍不住伸手爱怜地轻揉了揉她头发,大概被她的模样和诗句都可爱到心里了。千帆被她的绝句乐得捂着肚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