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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检验尸体时,她分析案情时,她研究宗卷时,她捉拿犯人时,时时都是这副认真的模样,眼神里似有星河散落,遍是光亮,熠熠生辉,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说不上的让人着迷的魅力,让我从心底由衷地觉得能跟着她,去认真的做每一件事,是一种荣极一生的幸运。甚至此刻,心底竟还有一丝窃喜,窃喜自己能够跟随她身侧,将她的举手投足,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放过的收尽眼底,藏进心头。苏柽啊,苏柽。忍不住在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不知为何莫名生出一股甜意,在心尖蕴开来。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眼角余光瞥见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后动,扭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有一条花色的蛇盘在门头的木板上,正高高弓起蛇身,吐着信子朝苏柽靠近过来,而她只顾着观察屋内动静,毫无察觉。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看着蛇就要扑过来,我下意识地抬起剑柄一把将蛇挑开来,捏着七寸顺手扔了出去,直到听到旁边灌木丛中“唰”地一声蛇摔落地的声音,才突然意识到弄出的动静坏了事。苏柽回头看我,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屋内的烛光突然就灭了。我心觉不好,一边气恼自己又行动做在了思考前面,一边听着原本还有响动的屋里此刻完全没了声音,有些慌了。苏柽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我紧随在后,双脚刚踏入门槛没走两步,猝不及防被一双手捂住了口鼻,我本能地想挣扎,却听到一声熟悉而急促的低吼,“别说话,屏住呼吸!”黑暗中我看不清苏柽,但被她的手紧紧捂住了口鼻,只能感觉到她手指的微凉,有着一股淡淡清香,她推着我往外走,突然身后的门被关上了,接着就听到了外面门被上锁的声音。“捂紧口鼻,屋内点了迷香!”我这才意识到苏柽方才的动作是为了让我不吸入迷香,我屏住呼吸伸手去捂口鼻,不小心碰到她手时,她将手拿了开来。她几步上前欲拉门,发现门锁被人在外面锁住了,大概是动作大了,昏暗中我感觉到她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我忙去扶住她,这时候听到窗户处外面一阵响动,好像是柴木堆积的声音,我再去推窗子时,已经推不动了。还未等我从这来得太快的一切中反应过来,身后哗哗啦啦一阵声响,好像是苏柽碰倒了桌椅,我忙去摸索着扶她,混乱中好像是摸到了掉落在地的火折子。我抓起火折子立马吹着了,屋内瞬间有了光亮,我这才看到苏柽靠着桌角半跪在地,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勉强扶住桌子努力稳住身体。屋里的迷香味极重,应该是燃了很大的量,我四处看了一圈,看到墙角出还在冒着烟的点着的迷香,一脚踩灭。☆、第三十三章屋里的迷香味极重,应该是燃了很大的量,我四处看了一圈,看到墙角出还在冒着烟的点着的迷香,一脚踩灭。窗子在外面被堵死了推不开,我只好一把撕下了窗纸,让屋里的迷香气往外散,撕下窗纸我看到窗户外堆满了柴木,堆的比窗子还高,我抄起凳子试图砸开,用了十分的力将凳腿都砸的木屑四溅,却还是徒劳,感觉那堆柴木后面还压着类似巨石一样的东西,根本无法撼动。我只好放弃窗子去砸门,无奈门也一样,锁死又被压住,在里面根本弄不开。外面不停地有急促忙碌地响声和脚步声,我这才注意到这屋子后墙有道暗门,我过去试着推,与前门一样推不开。怕是王贵听到了动静,才故意引我们进门,自己从暗门出去,锁死了所有出口,想要将我们困在里面。苏柽先进的门,估计猝不及防吸入了浓烈的迷香,而我一进门就被她及时捂住了口鼻,所以此刻我还清醒无事,而她就明显快要撑不住了。迷香已经灭了,窗纸也撕下来在散气,屋里的迷香味淡了下来,我蹲下身轻扶着苏柽胳膊,担心道,“怎么样了?”她努力地晃了晃头,极力保持着清醒,却也有些身不由己,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她突然抽出了腰间佩剑,毫不犹豫对着自己的手臂使劲一划,速度之快让我根本就来不及出手阻拦。衣服被刮开了一个口子,瞬间便被血浸湿了。“你做什么?!”我有些急地喊道。她一把丢下沾了血的剑,像甩折扇那般地随意,冷静地回答我道,“痛,才能保持清醒。”说话间我隐约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酒味。我素爱饮酒,对酒味向来敏感,所以闻到酒味那一刻,先是一愣,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闻错了……这个时候我还在想什么酒,真是没喝都醉了!苏柽缓缓起了身,对着我道,“我们要想办法尽快出去,你同我一起运功,合我们二人之内力将这门……”苏柽话未说完,突然“轰”地一下门外火光冲天,透过门缝都感觉到了一股热浪袭来,紧接着窗口处堆积如山的柴木也很快烧了起来。我突然明白了那莫名其妙闻到的酒味,其实是拿来助燃的……泼了大量酒的柴木烧的又大又快,火苗嗖嗖地往上蹿,很快包裹住了整间屋子。苏柽站在原地,话没说完,也没有了下文,望着窗外快速蔓延的火势,竟愣在了那里。她这一愣,把我也弄懵了。从来时时处处各种危急情况下,她都是临危不乱,当机立断。就像刚才,为了熬过迷香效力她自伤其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被困又很快想到了相应的对策,毫不拖泥带水。但此刻,为什么突然就愣在那里了。她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眼中倒映着外面熊熊燃烧的火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血顺着袖口流向手背,呼吸声也有些粗重起来。我顾不得什么,用力撕下前袍上的布料,撕成两块,塞进桌上水壶里浸湿,用来捂住口鼻以避免吸入浓烟。我将湿布捂向她口鼻时,她未拒绝也未接住,只是任由我,我看到她眼神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好像空洞遥远又带着些紧张恐惧。屋子是纯木结构,再加上外面堆得老高又浇了酒的柴木,不多时便成了火海,火势疯狂地往高蹿,穿过窗棂直接蹿着了房顶,烧起了房梁,不停地开始有燃着的木料从顶上掉下来,烧的噼里啪啦地作响。“苏捕头!苏捕头!”我大声唤她。她未答应,亦始终未作动作,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但看着越烧越大的火势,心急如焚起来,只好拉着她往外走,刚走两步,房梁上便有一堆火木猝不及防掉下来挡住脚步,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行。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