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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意识到到这个问题。庄沐萱“嚯”地站起身,冲我得瑟起来,“王贵以前是海盗,我以前是山匪,大家同行不同路,水路他厉害,可到了陆地上,本二当家可不是白做了这么多年山匪大小姐!我听三哥说你们去查王贵,怕他耍阴招,就跑去找大人带人去接应你们,我在他跑路必经的两条路上下了陷阱,一举就把他拿下了,这我们才看到东南方向火光冲天,才知道王贵这个王八蛋把你们困在屋里放火灭口……”庄沐萱讲到激动处,一脚踏在凳子上,手肘撑着膝盖,霸气不已,“王八蛋!阴险狡诈,还用大石头压着门板和窗户,本姑娘不收拾他还反了天了……”看来确是一物降一物啊,王贵这种用尽毒辣凶狠招数的人,也只有擅长乱来的庄二霸制得住。但如此霸气嘴里骂着王八蛋的人,反倒真是越看越可爱。“不止呢!他先用迷香让我们中了招,然后才放火……”我忍不住火上浇油。“啊?――早知道抓住他当场我就揍他一顿!”庄沐萱遗憾道。我低低笑出声来,不由得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你笑个鬼啊!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怕表白心思……”五妹又突然转回话题。“你cao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五妹――”我扶额道。“懒得理你……”庄沐萱朝我撇撇嘴,又转了转眼珠,突发奇想道,“你说捕头怕火,大人这么紧张……我要不要怕水啊?让大人也紧张我……”“我怕了你了!五妹……”我一边忍不住笑出声,一边又被笑得伤口疼,“你再待一会儿,伤口都要被你笑裂了……”“好啊!那我去吃饭去了!不给你送饭吃……哼!”庄沐萱朝我瞪眼以示威胁。到底是谁派她来折磨……额,照顾我的……☆、第三十五章幸然是五妹他们及时赶到,才不至于就如此以身殉职。受的伤不致于危及生命,但也不轻,暂时无法轻易下床走动,第二日清晨,阿姐和娘亲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娘亲非要看我伤势如何,我一边强撑着身上疼痛,起身好言安慰,一边朝阿姐递眼色示意她将娘亲劝回家。阿姐向来是有分寸,看我无性命之忧,也深知娘亲在这里哭天抹泪,我更无法安心养伤,于是便配合着她一言我一句将娘亲哄了回去。弟兄们轮番来照顾我换药喝药,偶尔庄沐萱会跑来与我瞎闹,她手臂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大夫拆了夹板之后更是生龙活虎起来。王贵被关押在牢里,目前还未提审。延泽劝我宽心,说案子的事情大人自有定夺,让我安心养伤就好。每天只能躺在房里,动一下就触及伤处,疼痛难忍,弟兄们也不允许我轻易起身走动,怕伤口难愈合再感染。说是安心养伤,可我哪里安得下心来。案子未断,凶手未明,一大堆事都没做,躺久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心情烦躁得不行,更揪心的是不知苏柽如何了,自我醒过来之后,就一面也没有见过她。我与她相识三年了,但从未见过像这段时间一样她有这般怪的情绪。从救下陈阿昭之后,再到被困火海她出人意料的反应,让人觉得更琢磨不透。有一个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心中是埋藏着巨大伤痛的,那痛比陈阿昭丧夫之痛更甚,被她强埋在心底多年,一旦触及,就似洪水无边泛滥,似猛兽张爪扑来,直直将心中的防线击垮崩溃……可是,那是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想要嘲笑自己异想天开,自己无中生有瞎想这一出……可能她只是单纯的劝诫阿昭不要轻生,可能她只是单纯的受迷香影响而忘记了反应……再或许,可能她是怕火吧?……我还是忍不住去寻了叶韶。在伤稍有些起色的时候,我趁千帆去熬药的功夫,换好衣服出了房门。本想着叶韶在房里,但路过后院时候,看到了他在亭子里饮茶。我从来没有这么的想要一个答案过,这么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执着,是和庄沐萱学来的么……我禁不住摇头苦笑,就在这空当,我听到了有人唤我。抬头望去,是叶韶在朝我招手,我几步走过去,他起了身,扶着我手臂,嘱咐我慢些坐下。“恢复的怎么样了?我这几日也没顾得上去看你,实在是心有歉疚……”他抬手为我添了一盅清茶,一边道。“大人言重了。多事之秋属下又负了伤,事事要人照顾,成了累赘才是……”叶韶摇了摇头,道:“清宵是衙门大哥,对衙门事事尽心,尽忠职守,也是因查案负伤,亦幸得你所护,画言才未伤着,我这个师兄该先代她向你道谢……”叶韶放下手中茶杯,拱手施礼,我忙拦了下来,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护她,哪里是什么尽忠职守之举,尽然都是私心。叶韶如此,我才是愧不敢当。“大人,苏捕头呢……”我问。“去了阿昭姑娘房里,并无大碍,你不必担心。”叶韶答道。“大人……我……”话到嘴边,又来开始纠结起来,突然有些说不清自己想问什么。叶韶见我欲言又止,便微朝我侧了侧身,一脸认真地瞧过来,耐心等待着下文。“苏捕头她……怕火吗?”闻言叶韶一愣,持着杯盏的手顿了顿,“何出此言?”“以前未觉得,无论是炉火还是烛火,烟火,灶火,她从不避讳,不像是怕火之人。但那天我与她被困在王贵屋里,火从外面烧起来,她反应很怪……”我回忆起那天她的神情,始终是难以理解,“不是一贯的当机立断应对,也不是害怕的情绪失控,不躲,也不冲,好像被定住了……”我一边说,一边瞟了眼叶韶,他稍皱起眉,略闭了下眼。“所以,我想问问,她……”我迟疑道。“清宵,你幼年时有过什么挥之不去的阴影么……”叶韶轻抿了一口茶水,并未先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但他这么一问,倒还真是有。我六岁时曾不小心掉进过一口枯井,井底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气味湿腥,有不少虫子发出吱吱的奇怪的声音,不时还有一两只青蛙跳到脚边,脚下的地面也潮湿的要命,踩上去虚虚软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蛇虫鼠蚁,只能蜷缩在一个角落,蹲到腿都麻了也只敢在原地稍微动一动。那时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夜里露重,到了后半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