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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他们来拿走自己回家刷就是,陈有全还特意做了几个滚刷让他们借着用。石灰和染料又用不了多少钱,染料贵些,但用的少啊,好多村人就合伙一起买着用,染坊的老板没想到还能这样做生意,自是乐的很。这个冬天,陈家村全部换了新装,稳重点的老人把自己家的墙刷成了浅灰色,可能这个颜色最接近青砖的房子吧,感觉就跟住上了青砖房一样。有那年轻的,把外墙刷成了天蓝色,浅绿色,使整个村子都提前进入了春天,透出一股鲜亮来。轧棉机陈有全做了几台带到县城里放到罗大郎的铺子里帮着卖,天气冷了,陈有全也不爱出来摆摊子了,把车子做了放到杂货铺里就行,反正老客户都知道这是他做的轧棉机确实像陈老爷子说的买的人不多,基本是大户人家买一台,或者是有的村长家,族长家买回去一大家子用,毕竟每家种的棉花都不多,都是为了自用的,土地还是种粮食最重要。但是陈有全估计明年这个情况在他们县城会改变,今年棉花增收的方法大家已经知道了,明年大家伙肯定会用上,也会多种些,到明年估计就买的人多了,陈有全也不着急,毕竟自己车轮子的生意还是不错的。现在罗大郎跑过商的线路都在用他做的轮子,因为和自己做的价格也差不多,而且这东西做起来确实也麻烦,所以很多木工都是买现成的装上就行,坏了也好更换。秋收后,木工们都空出手来了,迎来一波做手推车的热潮,幸亏陈有全这边早有准备,几家木工也加大了供货量,没有错过这一波的生意。新房子收拾好,陈有全先把西厢房收拾一间做了几个木架子,把做车轮子的东西都搬了过去,自己这个老房间趁机粉刷了一遍,以后就专门放木料和杂物了。木工房也挪到了西厢房和做车轮子的挨着。考虑到明年小麦就能收到租子了,陈有全把西厢房的最后一间做了粮食的库房。主屋最西边两间给了为杰,里间做卧室,外间做了书房,中间一间准备给西西大些住,到时加个屏风也分个里外间,他本来想给女儿用的,可是陈晨住自己房间习惯了,再说现在也换成瓦房了,也粉刷好了,就懒得搬了。还有一间做了来客招待的堂屋,陈有全房间的外间就做他们夫妻平时活动的房间了。这么一安排,房间又都满了,没有空闲了呢。厨房竟然空出来了一半,陈有全把粮食都搬到西厢房后,厨房里面就空了,他把墙面也粉刷了一遍,地面清理了一遍,把饭桌摆到了里面的窗户边上,重新规整了一遍,整个家都焕然一新了。李氏感觉住上了新房,走起路来都带风呢。皂荚水陈有全算算日子,这天气快要下霜了,地里的白菜萝卜都要收了,在后院里挖了个地窖,上面搭个简单的棚子,能挡挡雨雪,把白菜用麻绳扎紧,一棵棵排排站好,然后是萝卜码整齐,最后上面撒上厚厚的土,这一个冬天的蔬菜可就指望他们了。把一些长得随心所欲的装到筐子里放到厨房先吃掉,白菜拿几颗腌了酸菜,陈晨还挑了一棵想试试做个泡菜,用盐把白菜腌好,切了一个苹果,又切了一盘萝卜条,转了一圈想起来还没见过辣椒呢,看着娘亲期待的眼神,只能多拍点蒜进去,装到坛子里封好,就是不知出来的是啥滋味了。李氏还晒了很多萝卜干,晒粮食的箩筐又拿出来摆上萝卜条,晒干了用麻线穿起来挂到墙上,吃的时候洗干净,加点酱油一泡,就是早上很好的咸菜了。这天,陈晨看到爹和娘出去背了两箩筐东西回来。“这是啥?”陈晨好奇的打开一看,这不是皂荚吗?这么多。又一转念就明白了,这是冬天了,要下霜了,不摘下来被霜一打就坏了,半年多没得用呢。李氏把皂荚晒了起来,一直晒得干干的才装到麻袋里放到库房,陈晨想着这么多自己偷偷的拿点应该不会发现吧,她早就想自己熬点皂荚水用来洗头了,现在自己感觉每次洗头都洗不干净,总感觉洗完了还油油的,一点没有现代那种洗完头发轻飘飘的感觉。趁着爹娘不在家,陈晨拿了个盆子装了大约一小锅的皂荚出来,用清水冲了一遍倒进锅里加上水,把小灶的火生上,又洗了两大块生姜放在一边,水开了咕嘟咕嘟的熬的快干了,把杂质都捞出来扔掉,然后又加了点水,把洗干净的生姜拍了下扔了进去,小火继续咕嘟咕嘟的炜着,把胶质都熬出来了,成糊状了,生姜的味道也飘了出来,把生姜捞了出来扔掉。陈晨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用勺子舀起倒下,顺着勺子流下的液体,稠稠的,亮亮的,浅褐色的,没啥杂质了,就停了火。回自己房间把准备好的小罐子找出来,等着凉了以后装了起来,这个可以放好久都不会坏呢。看到锅底和勺子上还有一些,不舍得洗掉,就加了点水烧了把火,顺便把头发洗一遍,“喔,真舒服。”陈晨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洗干净了,赶紧把灶房收拾干净,把生姜皂荚水抱回自己房间藏到床底下,每次自己洗头的时候用一点,可以用好久呢。“自己洗头了?”李氏回家看见女儿披散着头发,“自己一个人不要在家生火,很危险的,下次不许这样了。”虽然女儿一直都很懂事,但毕竟是个孩子,水火这些东西还是要小心点的。“知道了,娘。”陈晨大事情解决了,点点头答应的很爽快。陈晨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可她忽略了一个当家主妇对家里东西的熟悉程度!第二天李氏准备拿些皂荚洗衣服,她每次都是用的时候拿几颗加点水煮一煮,煮出泡泡来,把水倒到盆里洗衣服用,她已经用的很讲究了,有的村里人就把皂角烧烧就塞到衣服里捶打着用呢。“咦?怎么少了这么多?”李氏感觉这皂荚很明显的少了。一下子把昨天女儿洗头了的事情联想了起来。“晨晨,你给我过来!”陈晨朝着女儿的房间喊道。“不好,这声音不对劲啊。”陈晨一惊,从窗户看自己娘站在库房前,脸上带着怒容。“哎,马上来。”陈晨赶快应了一声,可不能火上浇油。心里又在想“我爹呢,不会出去了吧,那就惨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