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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给女儿:“你看,这样是不是更结实些。”“真的哎。硬实了好多,那这四个也刷一下吧。”陈晨惊喜的摸了一把手中的麻线圈说道:“爹,我来刷一下吧。”“好啊。”陈有全把自己用的刷子递给女儿,自己在旁边看着,可别弄的到处都是。陈晨拿起刷子刷桐油,心里想着“别看我第一次刷桐油,我以前可是刷过蛋液的呢。”“刷的很好,很均匀。”陈有全在旁边觉得自己女儿除了绣花不擅长外,做别的都很棒呢。第二天,陈有全看看麻线圈晾干了后,又费劲的套到车轮上面,陈晨先坐上去试了试,“确实没那么颠了呢,跑起来也没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了。”小车子放在院子里,西西经常骑骑,现在没那么颠了,他也更喜欢玩了,每天都会玩一会儿,有时还带去和毛毛一起玩,陈晨观察了下,还挺结实的,几天下来除了变脏了外,也没啥变化,还挺耐磨的,不过想想小孩子也没有多重,也正常就是,就是偶尔麻线圈会脱落比较麻烦。陈有全看了几天后,就在思考要不要做几个这样的轮子卖,不过还是得解决这容易脱落的问题才行,他拿起另一个女儿单做的轮子和麻线圈思考着,“这轮子中间要是能凹进去一点,应该就能卡的结实些,可是这个工作太难做了,用凿子一不小心就把轮子凿坏了。直到有一天,罗师傅在家里没啥事,溜达着来看徒弟,知道了徒弟纠结的事情,拿过了车轮在手上转了一圈看了一会,又沉思了良久说道:“有全,你还记得我的师傅吗?”“记得,师公手艺很好的,人也很好,就是话不多。”陈有全回忆了一下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我师傅其实是我的远房叔叔,还没出五服的,当年他们那一支混的不错,到了京城安了家,谁想碰上改朝换代这种大事,他们家遭了难,只逃出来他一个人,就回了祖籍,一个人心灰意冷,看在我爹收留他,又对他还不错的份上,加上喜欢我,才教了我一些木工手艺,说是够我养家糊口了。”罗师傅回想起陈年往事,有点伤怀的说道。“所以说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当年死了多少人啊,听说京城的护城河都染成了红色的了。”陈有全提起几十年前的战乱也是心里难过的很,他的爷爷其实还有一个弟弟的,这个小爷爷当年就被抓了壮丁,到现在一点音讯也无,太奶奶和太爷爷就是日夜思念小儿子,加上那时生活艰难,才早早就离世了。“唉,是啊!”罗师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师傅在的时候,和我聊天说过,我们木工的工具其实是最简单的,因为木头比较软,相对的工具就用的少,而要说起来好用的工具其实还有很多,只不过都在做精细活的师傅手里,师傅说越是值钱的物件用的工具越多,也越精细。”“真的吗?”没见过世面的陈有全表示很惊奇,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理啊。“嗯,这个挖凹槽的工具我来想想办法,你拿几个车轮子给我用用,你这轮子尺寸都一样的吧?”罗师傅想了想师傅以前和自己说过的一些工具,自己回家改动下看看。“好的,师傅。你看够吗?不够的话我再给你送过去。”陈有全回房间拿出十个轮子,用麻绳串了起来拿给师傅。罗师傅回家琢磨新工具,陈有全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隔一天就往师傅家里跑一趟,陈晨就看到老爹有时回来皱着眉头,有时又是笑模样,也不知这新工具做的怎么样了。直到十多天后看到师徒俩把工具搬到了自己家里,装到了桌子上,看着眼前这手摇的原始木工车床,陈晨也是感叹了古代人的智慧。看着固定的刀头,用手摇着把手卡住的轮子就自动被一层层的削好的凹槽,陈晨心想,罗爷爷的二叔恐怕是宫廷的工匠吧。“来,晨晨,这几个轮子深浅不太一样,你用麻线圈试试哪种最合适。”陈有全把车好的轮子拿给女儿,说道。“好的,爹。”陈晨接过轮子,也明白这种要试试才能找到合适的深浅度。接下来,陈晨就把几个轮子都勾上麻线圈,这次她把凹槽部分勾了两层窄的,上面三层加针做成宽的,正好罩住车轮,陈有全刷上桐油,换到西西的滑滑车上试用一段时间。这日赶集回来的陈有全一脸喜色的进了家门.“小梅,告诉你个好消息。”“啥好消息呀?”正在搬车上东西的李氏先开口问了。“前面家明不是参加童试了吗?出榜了,家明中秀才了呢。”陈有全把这个又大又好的消息说了出来。“真的吗?”李氏和小梅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妥妥的,今天是家明他娘到我摊位上报喜的,让我们明天去喝喜酒。”“哈哈哈,小梅真是好福气啊!”李氏拉着meimei的手,姐妹俩笑开了花。“明天肯定人很多,我们家你一个人去就行,你说明天带点啥礼物好呢?”吃饭的时候李氏很是兴奋的问着有全。“这种喜事就包红包就行,接下来家明还要参加乡试,这花钱的地方多,咱们都凑凑份子帮衬一把。”陈有全可是早打算好了。“那我给你多带点,你明天去问问姑姑该包多少,咱又不清楚城里的情况,到时多了少了都不好。”李氏寻思了一下说道。“行呢,小梅你给家明做的鞋子或者衣服什么的,我明天给带去吧。”陈有全想着这未婚夫妻不好见面,但是这么大喜事,小梅总要表示一下的。“我正好刚做好了一双鞋,姐夫给带过去吧。”小梅还是有点害羞的说道,院试考试之前自己已经给做过一双新鞋了,这次要马上考乡试,天气也开始变冷了,自己手头的秋衫还没做好呢,鞋子倒是才做好一双,没办法,这年头的鞋子真是不耐穿呢,说是千层底,可是这地太磨鞋子了,再加上下场雨,这鞋子一天就要换好几双。第二日下午,陈有全喝得微醺的回家,家里人都围了上来问情况。“今天真是人多,摆了十二桌呢,院子里都坐不下了,在街口搭的棚子呢,可热闹了。”“我爹来了吗?”李氏问道。“来了,大哥和二弟都来了,加上姑夫父子,和亲家那边亲戚凑的一桌,光我们这些亲家就好几桌,姑姑也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