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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没有毛了呢?”念叨着摸了摸身下的身躯,安澜爬起来,迷迷瞪瞪就着昏暗的月光看了许久,最后双腿岔开,理直气壮毫无顾忌的坐在了男人的腰腹处,随即才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高高兴兴的哼唧两声,继续趴在霍行礼的胸前不说话了。她这边倒是舒服自在了,被压在身下温香软玉在怀的男人就不好受了。霍行礼克制再三,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胸前她喷薄出的温热鼻息及那副柔弱无骨的触感,缓了好一阵子才找回理智,平复下躁动的情绪。“安澜?”“怎么会没有毛呢……谁给你穿的衣服大笨熊?脱了不许穿!”怀里的人自言自语半晌,突然坐起身来,在霍行礼错愕的目光中指着他的鼻尖一通嚷嚷,旋即二话不说就开始胡乱扒。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你是自己跑回来的吗?我明明记得没有带你回国的,大笨熊……嘿嘿,真好,你回来了我就不用失眠了……”大笨熊其实是安澜十八岁生日时安康国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在国外念书的对家乡和亲友们的唯一慰藉。那个时候还没有谢柔儿,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还很好。在女孩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之前,霍行礼一把攥住她乱摸的手,一个翻转,将人压在了身下,漆黑的眼眸在这无边的深夜里平添几分深幽,他喘着粗气,额间青筋突突直跳,轻声呵斥她:“安澜,不要再闹了。”安澜愣了愣,委屈的嘟起嘴,眼泪就漫出了眼眶,“连你也凶我……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又补充道:“明天就把你丢掉。”霍行礼头疼的闭了闭眸,知道她醉的不轻,到现在还是没什么理智,因此也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只语气僵硬的问:“我是谁?”“把你丢掉,坏熊……”“安澜。”他加重了语气,攥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安澜吃痛的撅起嘴,嚷嚷着疼,霍行礼恍若未闻,深邃的眼犹如利剑,“安澜,我是谁?”安澜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一边喊着疼一边扑腾,就是不肯配合,颠三倒四的说:“疼——你是我的大笨熊,那我不扔你了好嘛,快松手,我要疼死了。”温软的身体不断地在身下磨蹭。深吸两口气,在即将失控之前,霍行礼从她身上离开,复杂的眼神落在哼唧着揉手腕的女人身上片刻,转身离开了客房。他难道也醉了么?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天光大亮。当清晨的第一缕光从厚重的遮光帘后射进房间的地板上时,安澜打着哈欠,缓缓睁开了眼。缓了会儿,睡意彻底消失,她坐起身来,看到了完全陌生的房间陈设。安澜:???什么情况?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没有换,确定并没有被更换之后,又扯开衣领看了看内里的情况,一切正常……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床上爬了下来,环顾四周,黑白灰的简单房间,处处都透着简约奢华的冷硬。正走着神,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本能地缩回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房门打开,看到了霍行礼那张性冷淡的俊脸。这下子脑子更是又乱又炸完全摸不清思路了。昨晚她不是喝完酒之后被朋友送回家了吗?这是什么情况!!!“醒了?醒了就出来吃早餐。”撂下这句话,性冷淡转身就要离开,安澜见状急忙叫住他,“嗳,那个,那什么……霍,霍先生?”霍行礼单手插兜,闻声微挑了眉,面无表情的睨着她。安澜:“霍先生,我……我为什么会在你家呀?”霍行礼淡淡陈述:“昨晚门口碰到了,你喝醉了忘了你家大门密码,我就把你带过来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蕴含着大量的信息。安澜急速的在大脑中过滤了一遍,确认了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后,便松懈了下来,再看面前这张冷峻疏离的脸,暗道自己先前真不是个东西,总是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这不,现在她遇到了事儿了,人不计前嫌,发挥了良好的邻居精神,才规避了她在家门口吹一整晚冷风,甚至有可能被人捡走的危机。想到这里,安澜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胸腔里升腾着满腔的感恩之情。她伸手揩了揩两滴并不存在的眼泪,真情实意道:“霍先生,您真是个好人。”霍行礼继续面无表情。在这样的眼神攻势下安澜也不好再装下去,尴尬的笑了两声,便下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问他:“我能用一下你的浴室吗?”霍行礼视线在她脚下停留两秒,“稍等。”“啊?”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去,留下安澜怔愣在原地,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然而不出片刻她就懂了,只见霍行礼将一对深蓝色的拖鞋甩在她脚下,抬了下下颌:“穿上,整理过后来厨房吃早餐。”心底一暖,安澜被他这绅士又体贴的做法感动到了,小鸡啄米似的剧烈点头,目送男人背影离开,这才换上拖鞋,进浴室洗漱。真是没想到,这个表面上总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邻居先生其实人还不错嘛。以前是她误会了,那样说人家坏话真是太罪过了,安澜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做邻居。嗯!看着摆了满桌子中西合璧的各式早餐,安澜张大了嘴,惊愕的结巴:“这,这这这,这都是今天的早餐吗?”霍行礼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简单的装束却被他演绎的超凡脱俗,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高大健壮的身形,他优雅的坐在餐桌的一旁,闻声淡淡颔首,算是回应。虽然接触不多,但现在安澜也算是清楚他性格就是寡言少语,因此再没有如之前一样觉得被无视而气恼了,点点头,在男人对面坐下。这可比安康国夫妇的做派还要夸张。“这么多,吃的完吗?”霍行礼说:“不知道安小姐的喜好,于是便吩咐厨房都做了一些,你按习惯来,其他的不用管。”安澜呵呵两声,“好,好的。”资本家就是不一般。她细想起之前江妍在搜索引擎里搜出来的那些内容,不由得暗暗咂舌。安家在晋城好歹也算是半个豪门了,但是跟这位比起来,好像差距还真挺不小的。用过早餐后,安澜搓搓手,想着该如何道别,霍行礼便直接去了书房,离开之前还告诉她,“安小姐要是记起密码想回家,那霍某就不多留了。”这是逐客的意思?不过本来就是她打扰了人家,指不定还耽误了别人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