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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忧的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的伤口,他自己却丝毫不在意,不免有些气恼,“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疯了?流这么多血还不肯放下我,你是想死在那里吗?”说完她不顾他反应,冲过去捡起手机拨通救护车号码。霍行礼看着她生气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听她报完地址,他面无表情,淡声道,“我同意分手。”安澜一愣,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霍行礼……?”他漆黑的墨眸,毫无变化,似乎早就已经化作一潭无波古井,一字一顿,打在她心上。“我说,我同意,分手。”☆、084明明是她一直都想要得到的,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听到他这样淡然到近乎漠然的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却好像是被钝刀子一寸寸割裂一般,痛到快要窒息呢?安澜怔了怔,嘴角牵强的想要弯起,可是却怎么都没办法做出那个动作。最后她脱力般点点头,“好啊。”之后的十多分钟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因为受了伤的缘故,霍行礼有些虚弱的坐在地上靠在墙面上,闭着眼睛,额际泛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一般,喉骨上上下下的滚动。看到他这个样子,安澜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那些人应该走了吧……我现在出去找人来救你?”不然要等顾祺或者是救护车来的话,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霍行礼仰着脑袋闭着眼睛,满脸漠然,自嘲的勾了勾唇,“你不必时时刻刻的想着逃走,我说过分手,就一定会放你走。”“我不……”安澜本想要开口解释,想了想还是作罢,有些赌气恼怒的哼道:“算了,随便你怎么想,你既然愿意这样忍着痛,那你就忍着吧。”这语气,安澜以前跟他撒娇生气的时候就经常会用这样的语气,因此在这种情境之下再度出现,不免让他有些恍惚。掀起眼皮朝她看了两眼,见她脸色怒气勃勃,喉骨深处蔓延出无可奈何的情绪,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叹息着摇摇头,再度闭上了眼。顾祺和救护人员到的时候,霍行礼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近乎昏迷过去。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的前一秒,他居然半阖着眸,下意识的扬起手,喃喃自语般的唤着安澜的名字,“澜澜……澜……”安澜小跑过去,她从来没有看到霍行礼在她面前如此虚弱的样子,而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为她。想到了这里,她的心都快要碎了,急忙跑过去,罔顾在场那么多人的目光,伸手握着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温柔又恐惧,“霍行礼,我在,我在呢……”他微微掀开眼皮,看到了小姑娘的脸似乎这才放下心来,唇畔无力的勾出了一抹弧度,便再度闭上眼,不在发出任何声音了。安澜泪眼婆娑的侧首,忙慌问一侧的医护人员,“医生,他怎么了,他会不会有事?”医生摇摇头,“霍先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而已,请放心,我们立刻会给他进行止血处理。”说着,他抬抬手便有几个医护人员将担架床抬上了救护车。安澜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医护人员关上了车门,也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反应。身后蓦然响起低沉冷冽的男声,顾祺单手插在西裤的裤袋里,眉梢微挑,低声问道:“怎么,不跟上去看看吗?”“不了。”安澜摇摇头,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既然霍行礼都已经同意了分手,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再跟上去看呢。以后的话,也应该再也没有资格了吧。想到这里,居然有些伤感。安澜不免有些唾弃起自己来。一面怨恨他做出那样的事,一面却又对他心存不舍与眷恋,看到他因为自己受伤因为自己难过,心会刺痛。呵。她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很浓重,霍行礼苍白着俊脸躺在病床上,没什么精神的喝了口水。“流这么多血都不死,你命可真大。”顾祺讽刺的勾起唇角,眼底阴寒。霍行礼却问他,“她呢?”“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关心她?霍行礼,你疯也要有个限度,那女人既然那么想要离开你,你是不是非要被害死才……”话未说完,就被霍行礼阴沉的声音打断,“顾祺,你管太多了。”顾祺脸色一僵,妥协道:“算了,你爱寻死找虐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拗不过你。”病房里蓦然沉默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许久以后,霍行礼低沉冷冽的声音问道:“叫你派人护送她回家,送了吗?”顾祺讽刺一笑:“霍总吩咐的,敢不做么?”霍行礼像是没感觉似的,无视他的讽刺挖苦,淡淡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到了这一刻,他心里面想的念得关心的居然还是安澜。真是没救了。顾祺叹息,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老霍,你既然不舍得,又为什么要放她走?留在身边天天看得见摸得着,不是更好?”“她为了离开我身边,都不惜做出这样破釜沉舟主动吸引温奇的自杀式事来了,你说,我还要怎么忍心看她犯傻?”他爱她,舍不得她离开他。可是跟这个相比起来,更不愿意看到的是她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她既铁了心觉得离开他才是对的,那么,就让她走吧。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来解个锁章【明天一定要更五千字我冲!!】谢谢【无】同学的地雷爱宁~☆、085安澜抱着膝盖坐在柔软的双人沙发上,神情呆滞,娇媚的脸蛋满是苍白虚弱,一双秋水剪瞳滞涩茫然,写满了空洞与寥落。看到她这副模样,江妍无奈的叹息,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说到底在感情方面的事,她自己也并不擅长,又怎能给别人什么安慰。只是,她不禁有些懊恼,当初选择了对安澜隐瞒,究竟是对是错?她终究还是会知道,时间的早晚,似乎并不能带来什么改变,可看到最好的朋友这幅颓唐难过的样子,心里满满涨涨的滞闷难耐。无奈的看了会儿,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措辞半天,苍白的来了句:“澜澜,喝水……”安澜微怔,旋即淡淡给了她一个寡淡的笑,“没事,我不渴。”“澜澜,我不知道那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