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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主子,妄主子莫要怪罪。”最后一句是他多加的。‘砰!’有什么东西从楼上跌落,季仲偷偷看去,只见是客栈走廊的围栏,被周时生硬生生踢落下来。这般看来,他家殿下确实被始乱终弃了,季仲深觉遗憾,早知道果真如此,他便要想尽办法看一看那女子面纱后的面容。他是真的好奇,这些年他一直候在周时生左右,未见他对何人动心,如今在这偏远地带,与周时生分离不过短短三日,却是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妙人来。☆、第五十二章癞子来长安城已有一日,他第一次到繁华城市,颇有些被长安城的浮华迷了眼,只是心中到底记挂着南烟的吩咐。如今冯希臣已是从二品朝官,不比五年前初入仕的翰林学士,癞子无法将信亲自交至他手中而不被怀疑,因此徘徊一日,退而求其次,托付一小孩将信笺亲自交到冯府管事的手中,令其转交给冯希臣。管事心中有疑,但那小孩言之凿凿,说是他家大人故友所书,让他家大人亲启,他犹疑许久,转身朝府内走去,只是离去时,总归是多了一个心眼,让仆人跟在那小孩身后。冯希臣收到南烟信笺的前一天已收到季仲飞鸽传书,其上言明冯希白随周时生一路南下,途中与俞宛清通信,信笺被贼人截获,一路获取周时生南下路径而暗中埋伏追杀。季仲刻意将此事说的极其严重,却未严惩冯希白,只是令人护送他回长安城,将人交给他这个做兄长的,让他看着办。因此,在收到南烟亲笔所书时,他心中不疑有他,只道是冯希白回城路上被人截获。只是待看到落款‘炳南烟’三字时,他突的脸色发白,手死死捏住短笺。管事见他面色不对,忙靠近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冯希臣缓缓摇头,低沉着声音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一个孩子,只是奴才已经让人跟在那孩子身后,看暗中送信者到底是谁?”“嗯,将人捉住,我要亲自审问这人。”亲自审问?看来这信是有古怪了。冯希臣脸色青白,管家心中不安,“大人,可是这信上写了什么?”“无它。”冯希臣将信笺折叠放进怀中收好,只道:“前日得到的消息,二公子如今返城应当已至邺城,你派人去接。”“是。”管家一路急行,命人前去接应冯希白。这一整日,冯希臣都再未露面,管事不安,去书房寻他,方才发现他已背靠躺椅入睡,他不想惊扰大人美梦,正待悄声退出书房,冯希臣却在这时突然惊醒。他惊坐而起,沉默的看着地面竹影的晃动,随后,他看向管事,哑声道:“送信的人抓住了吗?”“没有。”管事摇头,“我们去问了那孩子,他只说是一名身量不高的男子,听口音不是长安城人士。”话落,管事见冯希臣再未说话,想起方才接到的消息,便道:“派出去的人已经接到了二公子,说是快到长安城了,只是如今夜色已深,城门关了,他们赶不及进城,宿在城外,明日清晨便能回了。”“接到了吗?”冯希臣喃喃出声,似乎并无喜色?管事不知其中内情,只道冯希臣是忧心二公子此次出行惹了大祸心中不悦,因此也不敢替冯希白求情,再问了他几句是否要回房洗漱休息,皆未得到回应后便极有眼色的自行离去了。管事离开后,一直想着方才冯希臣的神色,他笃定那封信一定有古怪!如果不是信中内容有异,便是写信的人有古怪。书房内冯希臣再次闭上了眼睛,冯希白已经顺利回城,那信上所言便不是真的。他不由得嗤笑,南烟已经死了五年,他方才是在想什么呢?她要是真活着,以她的性子怎会五年后才出现。只是这信是何人所写?文县?那可是离长安城数百里远的南方小镇。太远了,他便是有心想亲自一探究竟,但他如今每日上朝轻易不得离开。……相府此次周时生南下,却因冯希白与俞宛清往来通信而泄露行踪遇险,俞沉知晓后盛怒,将俞宛清叫至大堂责骂。俞夫人向来宠爱女儿,因此在旁边温声劝阻。俞沉无法,只得作罢,他看向一旁的俞宗衍,俞宗衍会意,走至俞宛清身旁,沉声问道:“你与冯希白所通书信,都由何人交接?”俞宛清被责罚一通,面上不显,心中却恼怒异常,但她也知此事严重程度,因此并未隐瞒,只道:“我的丫鬟烟儿,日常通信都交由她一人之手。”俞宗衍侧身示意心腹去将烟儿寻获,再次细问俞宛清,“你与冯希白通信多久,此前可否涉及机密消息。”俞宛清细细思索,道:“我同他通信不过三月,其间书信往来并不多,多是琐碎事宜,并不曾涉及机密。”她不想众人误会她与冯希白有私情,忙解释道:“我与他通信只是想知晓七殿下的喜好,并无其余私心。”俞宛清为丞相之女,秉着不低嫁的原则,未来的夫婿只会出身皇族。如今帝王之子只大皇子周承毅与七皇子周时生,周承毅如今年近三十,虽正妃之位空悬,但姬妾众多,且有两名侧妃,其中于侧妃已为他诞下一子。俞宛清不喜周承毅,而周时生年岁与她相当,相貌俊朗,他虽不如周承毅势大,但俞宛清多次听父亲提及他,似乎极为看重。俞宛清因着相信父亲的眼光的,因此便对周时生多了几分心思,但两人到底不熟,且俞宛清年十七,再磋磨下去便是老姑娘了,于是从冯希白身上下手,借此打听周时生的喜好。俞老夫人听俞宛清此言,含笑打趣她,俞宛清脸色羞怯,一旁的俞沉面色却是不显。俞宗衍见母亲与meimei打趣,似乎并未将此事放进心中,不免有些恼怒,沉声道:“此次是殿下无事,若是出了丝毫差错,俞家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皇室只得周承毅与周时生两名皇子,即便俞家势大,但到底位于君王之下,届时,帝王发怒,任谁也护不住俞宛清。俞宛清见兄长怒斥她,稍显羞怯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气恼的侧开脸去,俞老夫人见着,忙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温声道:“殿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何须如此待宛清。”俞老夫人向来溺爱俞宛清,加之俞宛清此时将头埋在母亲肩上,形容可怜,俞宗衍只得微微叹气,再不好责难。不多时,心腹来报,说是烟儿已于房中悬梁自尽,众人心中皆微微一沉。烟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