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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目光灼灼深深:“阮阮……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阮苓苓一愣。“我们的孩子,”裴明榛静静看着她,“流着你和我的血的,我们的孩子。”阮苓苓有些意外他提出的这个要求:“你不是不太喜欢孩子?”裴明榛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但阮苓苓看得出来,他很冷情,不喜欢太多感情的羁绊,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从不会多看小孩子一眼,也从没说过哪个小孩乖巧可爱的话。“阮阮生的不一样,”裴明榛眸底有微光闪烁,好像想象到了一个画面,极为令他感动想往的画面,“我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孩,这样就能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了……一定很乖,很可爱。”阮苓苓脸红的不行,轻轻嗯了一声,答应了。嫁给裴明榛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过,总有一天会为他生儿育女,现在年龄差不多,身体也很健康,要一个好像也行?这种画面就不能想,一想,她就开始想更多,比如未来孩子的样子会像谁呢,像裴明榛还是像她?起个什么名字好?翻诗经还是翻楚辞?想了整整一路,回到家时脑子还是乱乱的,心里啐自己不要脸,想的也太多了。车里有点闷,阮苓苓在二门就下了车,准备和裴明榛一起走回院子,经过转角时,突然听到有下人在说话。“这位一上来,天就变了,如今连二夫人院里的炭都敢扣了,下回也不知道怎么整治,咱们下人该倒霉了……”“何止是炭,平时的份例也送的迟了,衣料还是过时的货色……”“二夫人这病要是老不好,外头怕是得知道……”“知道就知道,那位敢干出这样的事,自也是不怕人知道的,瞧着吧……”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氏那边院子又闹幺蛾子了!这是在内涵她这个新上任的主母欺负人?阮苓苓气的眼前一黑。有些人就是不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各种挑事!她怎么亏方氏了,这种话也敢往外说?装病是吧,我让你装——阮苓苓气呼呼的提起裙角,就要往方氏院子走。也不是怎的,头有点晕,再然后,眼前真就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阮阮!”阮苓苓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裴明榛放大的,满面焦急的脸。☆、有喜裴明榛一直走在阮苓苓身侧,几乎一瞬间,下意识就接住了身体软倒的小姑娘。“阮阮?阮阮?”小姑娘脸色苍白,唇色泛粉,紧紧闭着眼睛,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阮阮……”裴明榛感觉一颗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疼又闷,喘不过气。他薄唇紧抿,大手捞起阮苓苓膝弯,将人小心抱在怀里,大步往松涛轩的方向走。路过拐角,看到说小话的下人们,眸色冷厉,言语似带着刀锋:“若夫人有事,你们全部陪葬。”下人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大少爷,婢子们……”她们想说她们不是故意的,并没有想害大少奶奶的意思,最多是拿人好处,给大少奶奶添点堵,谁知道大少奶奶这是怎么了,不关她们的事啊!裴明榛根本没想听,脚步片刻都没有停留,抱着人走的飞快,顺便吩咐向英:“叫大夫过府!”向英哪里需要他多命令,早就脚底生风的去了。游廊拐角往松涛轩的方向,方氏恰好路过。或许并不是什么‘恰好’,她只是知道今天会有一些事发生,比如下人们和新任主母的争端,她做为长辈,当然在场圆缓一二为好,可谁知没有碰上吵架争锋,反而遇到了抱着昏迷不醒阮苓苓的裴明榛。捏着帕子的手一紧,方氏面上显出几分紧张:“侄媳妇这是怎么了?”至于真紧张还是假紧张,紧张的到底是什么,见仁见智。裴明榛没理她,继续往前走。错身时,方氏看到他的眼神,那是如冬夜寒空一般的冷寂,带着肃杀之气,说不出的淡漠与凉薄。心下一惊,方氏脸色也有些不好,声音更加斟酌,更加缓慢:“原以为掌家不过是些小事,我也养病,就没过问,没想到侄媳妇竟因此累病了,你放心,家里不听话的下人我会处理,绝不叫侄媳妇受了委屈……”“二婶。”裴明榛的声音和他的眸色一样冷厉森寒。方氏心里咯噔一声。裴明榛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她心善,我却没什么忍耐度,不想好好活着——家庙祖坟,你可以任选一样。”同样的说完就走,根本没等方氏的反应,也不想听她的回复:“二婶知道的,我做得到。”方氏气得浑身发抖。等人走远,消失在视野,她方才反应过来一般:“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她可是长辈!这些年来虽说没心疼过裴明榛,到底也没害了他,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了!他怎么敢这样目中无人!周mama在旁边也是吓得脸白,说话也小心了很多:“夫人……这新婚小两口,正是热乎的时候,难免容不下旁人,别人越刺激他们越抱团,咱们不如坐壁上观,冷眼瞧着,没准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散了呢……”方氏沉默良久,长长吐了口气:“说的也是,日子还长,急什么?”她搭着周mama的手,转回了自己院子。敌强我退,她不认为这是怂,是认输,这是策略。……松涛轩里,长胡子的老大夫是被向英背进府的,一把老骨头差点要散了,进了房间也没有休息,深呼吸几下,喝了一盏茶,感觉状态还行,就上前为病人把脉。只是这把脉把的非常慢,把了左手换右手,把了右手再换左手,来回不止两遍,一边把还一边捏着胡子沉思,低头不语。裴明榛看的心焦,负到背后的手捏成拳,肤色发白,到后来呼吸都紧绷了。丫鬟南莲也觉得很难熬,紧张的指甲都要抠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倒是给个话!最后还是玛瑙会来事,温声细语问老大夫:“我家大少奶奶……可是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老大夫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夫人上次换洗,是什么时候?”这道题我会!南莲立刻举手:“二十五六天前!”这么算着,月事又近了。老大夫沉吟片刻,转向她:“当时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不一样?南莲认真想了想,主子身体一向康健,除了最初长身体的时候时常不舒服,后来就没有了,月事规律,也基本不疼无甚痛苦,每回时间都差不多,规律过去就是了,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