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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齐刷刷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毒啊!这应瑭,人不大,坏主意不小。丁秘书迟疑:“但是,这祸水是真是假我们也不知道,而且她的身份也不了解,如何去引。”柏晰看着阮棠,沉沉一笑,他指着她说:“你这小子,怕是已经有了主意。”“对。”阮棠笑吟吟的说:“我是淮州人,当然听说过裴恙和顾小姐的事迹,您要是信我,这事我全权处理,保证半点纰漏不出,结果让您满意。”“做不到,我自请辞。”柏晰探究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似打量似思索,“军令状?”“军令状!”阮棠笃定。这是最好的机会。柏晰的耳目是原钦然手底下的特情局,现在原钦然搞事,首脑手里的那些情报人员根本不顶用,她必须趁这个机会将这些情报人员掌控在手里。一来,撤掉他们对自己的调查;二来,避免祸水真名“阮棠”进入柏晰的耳朵里。三来,取得柏晰的信任。只要能争取时间,相信她绝对可以成为柏晰身边的第一秘书,到时候“祸水事件”这种小事发现便不成问题了。所有的事情,皆是迫在眉睫。但凡棋差一招,她随时可能会翻车。☆、动荡民国第70章淮州最近经历了一番大清洗。裴恙重伤痊愈后,像是发了疯般的将各地安插的内jian全部拔了出来,一个不留,就像是眼里不揉沙子,要把整个淮州清理的干干净净。至此,土皇帝的权势到底有多厉害发挥的淋漓尽致,守旧派和新锐派两个国家,愣是没有一家能插进去手的。然而发完疯的裴恙,此时却恹恹的斜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几乎要燃尽的烟头,房间里烟雾弥漫压抑而刺鼻,凌乱的茶几上唯有那块男士手表格外的瞩目。那祸水逃了,却将手表留了下来,仿佛没有任何留恋,无论是对他这个人还是对他的财势。心腹敲门进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裴爷,查到了,是凝露叛了。”裴恙扯了扯唇角,苍白的面孔一派阴鸷,竟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只问:“人呢?”“跑了。我们跟到了盛州,因为那块是党国的军事重地,导致跟踪一度断层,但是很快又再次续上,她的目的地应当是北虞的京城。”心腹说。凝露叛了没有出乎他的意思,但是去北虞?裴恙想起不顾一切对他发起进攻的原钦然,那态度显然是他不交出人便不死不休,若非演戏,那阮棠此时必然不在临宁,而凝露去了京城……男人眼眸一凛,抬脚便粗暴的将茶几踹翻,他冷冷的笑着:“好啊,原来是会那边的野男人去了,她的情夫还真是遍布世界各地。”“阮棠,阮棠。”裴恙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个名字,每一次念出来心脏都像是被剜的疼痛,夹杂着难言的嫉恨,他的脸色阴沉可怖,声音低的阴森:“老子在这里找你找得这么辛苦,让你去和北虞的野男人厮混?想的美!”心腹被他阴森的脸色吓了一跳,节节后退。裴恙却一把转过头去,目光狠毒杀气腾腾:“联系原钦然,别他妈的内战了,那女人都滚去北虞了,不想戴绿帽子就统一阵线!”同是天涯被抛弃的人,这一刻,裴爷那心情,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却不知道,那祸水的确是找野男人了,却不是去的北虞。凝露先到盛州见了阮棠,听到她嘀嘀咕咕的祸水北引计划,顿时都惊住了,“这么歹毒吗,不亏是我老大。”“女人不狠,地位不稳。”阮棠拍了拍她的肩膀,正经的说:“你在北虞替我吸引仇恨值,我在这里暗度陈仓,待一切尘埃落定,就将你接回来,约定好的我自然不会忘。”约定的什么?那天在车上,阮棠和凝露谈完宴会的事情后,她给了凝露一个承诺。女人为官。不是简单地秘书、翻译,而是手握重权。跟着裴恙,再风光也不过是普通人,但是阮棠却承诺给了她一条仕途。那时候阮棠还什么都不是,但是凝露信了,不然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救她。而现在,凝露临走前,突然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进军统。”军统?亲亲,你这是要接原钦然的位置,还是想替代他啊。阮棠却一摆手,大气的表示:“到时候看,谈不下来的话我就给你安排个新的情报局。”“没问题。”凝露摆出一个OK的姿势,认真的说:“阮棠,我信你,因为你有这个能力走到顶端。”阮棠笑眯眯:“巧了,我也这么觉得。”-阮棠的效率是很高的。首脑回临宁的路上,这战乱已经平息了一半,虽然原钦然等人还在发疯,起码这股疯劲是对准了北虞使的,而且是暗地里的阴招,不至于损兵折将。丁秘书将消息汇报上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这应瑭手里握着的情报势力是否……”“无妨,”柏晰摆摆手,淡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给了他这个机会,便让他做出结果。”丁秘书一噎,仍有顾虑却不好再劝。他发现了,首长对这应瑭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病情在那少年身上看到了转机,以至于这位严政律己的明君也有了随心所欲的时候。他们这是在回临宁的路上在驿站中小憩,柏晰突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问:“什么时辰了?”丁秘书看了看手表,说:“傍晚七点,天还未全黑,您要用晚膳吗?”是的,他的形容词是“天未全黑”,因为在柏晰的眼中,外面夕阳西下泛红的天空都是黑色、不,应当是是暗色,在全色盲的眼中,只有明暗两色。谁能想得到呢,一位国家的掌权者,却视力方面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势者,他这一生,应当都看不到正常人眼中的颜色。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阮棠这个BUG一出来,显然有多受明君待见,是显而易见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多宠着阮棠一些。柏晰摆摆手,说:“再等等,小应快回来了。”自从有了这个吉祥物,首长一日三餐都是与他同食的。丁秘书暗叹,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首长,这应瑭……您当真在他身上看到了其他的色彩?”若非首脑严肃的和他说过,他当真不敢相信,这也太荒谬了,色盲是一种病,让人的视力减退到只能看到明暗两色,这眼球怎么可能会在看应瑭时出现不同的色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