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书迷正在阅读:离婚请勿扰、宿春(凤囚凰)、霍太太,持证上岗!、穿成带球讹人的恶毒女配怎么办[穿书]、[综]偶像式恋爱、沉迷暧昧、(西幻)埃莉卡是个小仙子、快穿之锦鲤炮灰的逆袭、小酥糖、大佬们的病弱娇美人[穿书]
盈盈碍于面膜做不出吃惊的表情,“我看他特别黏你啊,今天除了我带你上楼那一会儿,就没见他让你独处过,老五喊他去玩,他也说没意思,李三儿都偷偷抱怨他来这儿不是给他过生日,是过来谈恋爱的。”阮软揪紧被套,脸颊沾染了面膜的凉意,反衬得耳朵热得出奇。可是他带她过来不就是为了让她看清现实,好早对顾星源死心吗?他从来致力于迫使她睁眼,直视顾星源不爱她的事实。他应该巴不得她撞见顾星源和冉盈盈的恩爱现场,巴不得冉盈盈和她透露更多她和顾星源的甜蜜往事。可仔细回想,这一整天,顾星源陪着冉盈盈的时候,他也在陪着她。阮软忽然有些透不过气,心脏慌乱地蹦哒了两下,分不清缘由。冉盈盈叹口气,声音像隔了层玻璃墙,隐隐约约进入她耳畔:“你和蒋池州刚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很多人觉得奇怪吧,乖孩子和小纨绔,看起来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其实啊,我刚开始也这样觉得,不过今天看来,你们两个倒是挺合适的,他那么强势,你居然也能驾驭得了他,果然一物自有一物降。”“我跟星源就不像你们,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那可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记得有一次他让我从宿舍搬出去和他住,我不愿意,他就天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烦到我舍友都催着我赶快搬出去和他同居,说没见过才离了几百米就过得像异地的情侣。”听觉末梢被唤醒,阮软脑海里纷杂的念头如火山灰般沉寂下来,她睁着眼,被迫接受那些朝着她涌来的毒液。“我受不了他霸道的脾气,他自以为我不在乎他,两个人谁也不懂得让步,非得较着劲儿,到最后谁都落了一身伤。”她叹了口气:“如果时光重来一次,我想我应该还是不会后悔放弃他,离开他的这些年,我相信对我、对他来说都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时光,我终于冷静下来去看待我和他之间的问题,用了这几年把自己变成更好的模样,然后更加成熟地去爱他。”冉盈盈语带笑意,不自觉流露出几丝骄矜。不是这样的。阮软咬紧牙关,满腔辩驳堵在喉咙。不是这样的,你离开他这几年,你得以拥有空间去冷静去思考,你扔下他去成就你自己,你说你变成更好的模样。可他没有,离开你的那段时光,对他来说确实难以忘怀,可绝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一度消沉,连家也不回,身上常有烟酒的味道,曾经温和的眼神再也没有,他变成一具深陷温柔乡的骷髅,因为知道没有人会是你,于是连心都不用动,却又忍不住在那些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你用了四年去成长,你成功了,他用了四年去不爱你,却失败了。你走了,把我的星源哥哥也带走了。阮软庆幸脸上敷着面膜,泪水刚滑落眼尾便隐匿消失,就如同她愤愤不平的情绪,找不到立场宣泄。她无声地流着泪,一时竟不知是为顾星源,还是为她自己。“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还是老样子,分个房都能闹上一会儿。”冉盈盈无奈地笑了下,身体一动,像是要转过身去看阮软,“你说他是不是······”未说完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阮软连忙借机下床,拿过床头的手机,滑动接通。“出来。”简短的两个字,强势地挤进她意识里。她方才顾不上看来电显示,可这声音赫然是蒋池州。面膜随着她低头找鞋的动作掉在地上,阮软蹲下捡起扔进垃圾桶,边头也不抬地和冉盈盈说道:“我、出去一下。”因隐藏泪眼而显得慌张的动作,落在冉盈盈眼里,像迫不及待,她露出了然的笑:“是蒋池州吧?果然,一个小时是他能忍受离开你的最长时间。”阮软没有搭理她的揶揄,只抓了手机就快步往门外走,她一路垂着头,直到抵上一个人的胸膛。别墅的灯像不要钱,明明已近深夜,却依旧亮如白昼,长廊下,她仓皇抬起头,眼眶里分明有尚未干涸的湿意。才离开他一小时······冷不防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蒋池州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短暂的刺痛后,渐渐漫上酸胀的感觉。他的脸上罕见没有笑容,因为低下眼看她的缘故,眼皮懒懒地垂着,掩住底下复杂难明的感情。他忽然叹了口气,有太多的无奈蕴藏其中,张开了手。阮软悄然卸下防备,任凭他怀抱的温暖一点点包裹住自己。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第15章哭哭“说吧,受什么委屈了。”露台的长椅上,蒋池州拥着阮软,指尖小心地碰了碰她微湿的睫毛。方才听冉盈盈说起她和顾星源往前种种时,情绪尚能压抑,此时蒋池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惹得她泪水失了控似的往下淌。那点温度仿佛烫了蒋池州的手,他不由得回缩了下手,但退缩的动作只有一瞬,下一秒,他不退反进,轻柔擦去她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轻喃了句:“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后来眼泪实在是擦不干净,蒋池州索性任由她哭,手把人往怀里更深处带了带,手掌无意识地抚着她的脑袋。她的脸就靠在他胸前,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他心口,他的心仿佛置于热火里烤着。蒋池州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幽幽望向不知处的远方,感受着眼泪透过衣服灼烧他的心,无声而嘲弄地笑了下。搁在以前他不敢相信,居然有朝一日,他会抱着一个女孩,容许她在他怀里,为另一个男人流眼泪。简直大慈善家啊,他这样自我娱乐,可胸腔酸酸涩涩的感觉并未减轻半分。小姑娘哭时没有声音,只有身体一颤一颤的。蒋池州贴近看她,才发现小姑娘紧咬着下唇,所有的声音都被她牢牢锁在喉间。连哭都哭得这样小心翼翼。他不禁叹息,伸手将她齿印深深的下唇解救出来,哑声道:“哭出来吧,没人听到,我保证。”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具有安抚性,情绪便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先是猫叫一样的、细细一声呜咽,随后压抑着的、撕裂般的哭声渐渐溢出来,她哭得浑身都在抖,手指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地抓着他衣服的一角。她像溺水者,彷徨无助,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这一根浮木。这一场大哭宣泄掉她所有委屈,也几乎掏走她所有精力,到最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继续伏在蒋池州怀里抽噎。蒋池州碰了碰她的眼皮,因为哭得太久,薄如蝉翼的皮肤上浮现出几缕血丝,蒋池州嘴唇在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