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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眼前。风临止内心欣喜若狂,春风般温柔的笑意一直蔓延到眼底。陶靖衣没有想到吹箫之人就是风临止,乍一见到他,她激动地脱口而出:“风临止!”“别怕,我带你走。”风临止冲她眨了眨眼睛,手中翻转,寒光闪过,三枚银针射向鬼公子。鬼公子揽着陶靖衣,飞快地移动着身形,躲开这三枚银针。风临止如影随形,以玉箫为剑,攻击鬼公子的要害。鬼公子怀中抱着陶靖衣,只能一味地躲闪。陶靖衣原本见到风临止的欢喜,很快被腹痛压制下去,剧痛越来越厉害,令她身体顿失力气,不由得软倒在鬼公子的怀里。鬼公子注意到她的异常,心神不稳,被风临止占了上风。风临止推出一掌,鬼公子以掌相迎,两人掌力对上的瞬间,内力激荡,狂风四起,卷得衣袍发出猎猎之声。鬼公子身受重伤,硬接了这一招,顿时血气翻滚,呕出一口血箭,揽住陶靖衣腰身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些许力道。风临止趁机以玉箫击他手腕,迫他松开陶靖衣。鬼公子怀中一空,已是风临止抢走了陶靖衣,陶靖衣早已痛得昏过去,软绵绵地倚在他怀中。风临止抱着陶靖衣连退数步,朗声笑道:“人我先带走了,后会无期。”说罢,足下运起轻功,身影如燕一般腾空而起,衣袂闪过,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鬼公子连忙追上去,只是才跑了几步,喉中一股腥甜之气喷薄而出,吐出这口血箭后,他的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再也站立不住,不由得单膝跪倒在地。血色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淌,滴落在衣襟上。鬼公子手握成拳,不甘心地锤了地面一下,终究还是敌不住重伤失血带来的阵阵晕眩。他的意识一点点模糊,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段红樱踏着月色缓缓朝他走来。月色如霜,斜穿过朱红色的窗棂,罩在段无双的面颊上。段无双幽幽转醒,屋内的灯不知道何时已熄灭,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他揉着被鬼公子打了一掌的肩膀,恼怒地从地上坐起。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他白白浪费。段无双气得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黑暗中,冷不丁传来一声低笑。“谁?”段无双警觉地抬起头来,朝着声源处望去。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之声。一道人影在夜色中缓缓移动着,不多时,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个头很高,月光只能照到他的衣摆。段无双仰起头来,凭着习武之人的好目力,勉强能看清那是个男人,从身形轮廓判断,是个年轻人。他的面上罩着半张银色的面具,裸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高高肿起,泛着黑紫之色,应该是中毒所致。“你是谁?”段无双警惕地盯着他。这年轻人身着一身黑衣,面覆银色面具,显然是人偶山庄暗卫的打扮。“能救你的人。”年轻人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利索地举起手中的刀,朝着铁链斩下。“这铁链是玄铁所致,没有利器能斩断。”果然,一刀下去,刀刃缺了一道口子,铁链却没有丝毫损伤。“都说了,普通的刀剑斩不断。”段无双没好气地说道。“那便断了你的手腕。”那人再次举起手中的刀。“等等——”段无双面色大变,“我会开锁,你找根铁丝给我就行。”年轻人放下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铁丝可以给你,但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段无双一愣,问:“哪句话?”“有朝一日,定率领镇南王大军,踏平人偶山庄。”年轻人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像是沙粒磨着耳朵,但这一次段无双听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风中一盏烛火,火光跳动着,映在陶靖衣的面颊上,将她的意识一点点从黑暗中拉回。耳边似有人说话,是风临止的声音:“师弟,她怎么样?”回答他的是个陌生的少年嗓音:“无需担心,有人给她驱过毒,再驱几次,便无大碍。只是……”“只是什么?”风临止担忧。“只是我很好奇,为她驱毒的那个人是谁。”少年轻叹一声,“要想完全解毒,需要耗费极深的内力,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易筋洗髓之苦,这个世上能做到的,恐怕不超过十人。想来这位姑娘一定是他极其重要之人,才令他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风临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能做到易筋洗髓的,他已经猜出是谁。少年注意到陶靖衣的眼皮在奋力地颤动着,低声道:“她醒了。”风临止在床畔坐下,温声唤道:“丫头。”昏黄的烛光映入陶靖衣的眼底,过了好一会儿,陶靖衣才看清眼前的景象。碧色的纱幔,跳跃的烛火,烛光中坐着一名青衣人,眉眼带着关切之色,正温柔地注视着她。“陶姑娘,是否还觉得哪里不适?”方才在睡梦中听见的少年嗓音又再次响起,陶靖衣这才注意到风临止的身后站着一名紫衣少年。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双手拢在一起,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满眼带着好奇。虽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扮相,却掩不去满脸的青涩稚气。“对,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风临止道。“我没事了。”之前刀绞一般的痛楚,已经消失无踪,陶靖衣转眼打量着周围,“我们回到花神教了?”“嗯。”风临止点了点脑袋,“不是说好让你留在洗剑阁,怎么跑去参加武林大会,还落入段红樱的手中?”“这件事说来话长……”陶靖衣撑着手肘,想要从床上坐起。风临止拿起一个枕头,放在她身后,给她垫着,一脸了然的神色:“又是个秘密?”“对不起。”陶靖衣垂下眸子,她唯一觉得愧疚之人就是风临止,他帮了她许多,她却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什么时候你才能完完全全信任我。”风临止轻声呢喃,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站在他旁边的紫衣少年却猛地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怪异的光芒。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陶靖衣留在了花神教。这日刚下过一场小雨,陶靖衣踩着松软的泥土,往落日亭的方向走去。枝叶间凝着清澈的水珠,天边一抹绯红的斜阳,光芒投射下来,将水珠映得五彩斑斓。重叠的绿影之间,一袭紫色的衣摆一闪而过。陶靖衣脚步一转,跟上那道身影。从风临止那里了解到,那个少年叫做林洛安,来自南疆,号称“南疆蛊王”,因他一直在南疆那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