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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个笑容来,冲着身后的亲友团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有小小的欢呼声所应和。性子慢的,盯着签头看了一会儿,找了一根顺眼的抽取出来,发现自己不是短签,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当然,也有盲选一派。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着手感摸取了一支,听到周围的动静才敢睁开眼睛。沈遇就是盲选一派。他闭着眼睛选好签后,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抽出来,原本热闹的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了。沈遇心下一沉,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他手里捏着的铁签,尾部剪断了大约三分之一,切口泛着崭新的金属颜色。其他人虽然心里开心,但是也不能明显的表现在脸上,纷纷走到沈遇面前,给予真诚的“问候”。这个给了沈遇拥抱:“好运。”那个拍了拍沈遇肩膀:“辛苦。”……也不知道哪个愣头青,握住沈遇的手,叹了口气:“节哀。”沈遇:“……”回去的路上。沈遇就像是一只蔫了的老母鸡,垂着头,全程不说话。好几次因为心不在焉,不是绊倒石头就是踩空了步子,好在楚笑眼疾手快,赶在他摔下山之前,拽住他的衣服将他捞了回来。两人赶回营地时,同学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行李码成一堆,人围坐成一圈,讨论着论文的相关。看见沈遇和楚笑回来,去拿水的拿水,拿毛巾的拿毛巾。沈遇没有去接同学递过来的水,脸色发白:“你们怎么先收拾起东西了——”“楚笑走之前让我们收拾的,说她抽完签,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许楠回答后,自然而然接着问,“抽出来是哪个倒霉的班级呀?”沈遇看向一旁的楚笑。(ㄒoㄒ)——八强对于一线战斗相关专业,那是份荣耀,多少班级为之心心念念,日夜准备。只是名额有限。或因为实力,或因为运气,绝大多数班级都会沉没在淘汰赛中。剩下来的班级,不是拥有顶尖的战斗力,就是拥有规格的智囊团,他们这种靠抽签上去的班级,一选入就会沦为全校的笑谈不说,还是其他七个班眼中的活靶。沈遇感觉自己即将领着一群小鸡进屠宰场,整个人都自闭了。坐在运输飞行器上,大家并没有责怪沈遇,而是纷纷安慰他。男同学:“我们还没有见过决赛场地呢,就当过去长见识了。”“听说贵族全聚,还能有合作的机会。”女同学:“郊游,这种天气多玩几天,越想越划算。”“决赛那天,肯定帅哥云集,全校不说长得最帅,但是战斗力最强的肯定都在那了,班长我就是找不到男朋友回去,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是?”就连最内向的王晓茜,也跑来跟沈遇说:“班长,我还有零食,你要吃吗?”沈遇嚼着糖,最后还是被楚笑安慰住了。她往沈遇身边一站,从他手里顺了一颗糖,一边剥开糖纸一边说:“许楠那天告诉我,如果我们进入决赛的话,可以一开场就选择‘自杀’。”沈遇低着头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自杀虽说名声不好听一些。但是一来,他们这种靠抽签强占一个名额的班级,只要是进入八强赛,原本就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二来,比起名声,实质上班上同学的身心健康更加重要一些。再说,论文说不定还能抢救下。想到这,沈遇终于打起来了一些精神,从座位上起身,去找班上其他同学商议。楚笑在位子上独自坐了一会儿,感觉到飞行器在下降,看向窗边。只见下面茫茫林海里,依稀能看见一些帐篷,有小型飞行器从帐篷外围飞出,上面的涂装上带有学校的校徽。这是八强临时休整地。八天拉练结束,除了自己班这种把拉练过成旅游的参赛班级之外,其他七个班级,都是经历过一场残酷艰苦的淘汰赛,为了追踪和躲避,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都有。无论是体能还是意志,都消耗殆尽。所以学校就近安排了一个营地,让八强班级做休整所用,看医生的看医生,睡觉的睡觉,顺便补充装备和食物。“……休整的时间为一天半,后天天亮出发去决赛区,这期间,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临时负责材料A班的中年男老师肖进介绍完之后,看了一眼站成几排的同学,像是刚从学校里出来一眼,个个脸色红润衣着干净,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想补了一句:“你们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够跑太远,早中晚各点名一次。”这点历来只针对郊游三系选出来的班级。其他班洗澡吃饭后,恨不得连厕所都不上,先睡个一天一夜,不存在到处乱跑这种事儿。一个个乖乖点头。肖进松了口气,果然如同其他老师所说,这三系出来的班级,虽然精力充沛但是大多乖巧安静,很容易管教。肖进拍了拍手掌,进行休整的具体安排:“那你们按照名单,先找到自己的帐篷放东西,班长登记一下需要医生的同学,不需要医生的同学,可以去洗个澡,临时沐浴间在东北角,食堂在东南侧……”不得不说,有这样一个事无巨细都安排清楚的老师,大家对八强赛的恐惧,似乎都淡了不少。于是按照安排各自散去。去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去看医生的看医生,去洗澡的洗澡。楚笑洗完澡,换上学校提供的衣服。她将脏了的作训服用营地提供的塑料袋装好,写上自己名字班级,投到了脏衣回收蒌里,回头洗干净了会给他们送来。然后踩着塑料拖鞋,朝南走去食堂。这是一片空地,搭了几个棚子,架了一排灶台,几张长条厨房用桌。厨用桌上摆满锅碗瓢盆酱料香料,还有烧烤架、蒸锅……七八个后厨工作人员正在往来忙碌着。楚笑刚走近,就有后厨人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温和的说:“这位同学,开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你待会儿再来。”楚笑:“好。”她嘴上说着,人却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稍稍走出了一些距离,找了个空的地方坐下。可能是那日灌木丛的“反杀”消耗了太多,也有可能是这几天所携带的营养液耗尽,靠东一果子西一条鱼的补充完全不够。这两天,她饿的脑子疼。沈遇找到楚笑时,她正坐在食堂前的草地上等吃的。“一会轮到咱们看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