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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数了数有七个,五男两女,最大的已经有四十几岁——她的心终于开始一点点开始平静下来。“你们七人加我一个,刚好八个。”楚笑脱掉外套,“分为两队,以队为单位进行群体格斗。”概括起来就是,群殴。……夜色越来越深。rou搏战的震撼性,像是将所有人的血性都唤醒了,格斗场上,有人不断倒下,也有人不断爬起来。最后只有一个人摇摇欲坠站起来,手撑着地上坐着队友的肩膀,然后举起了手。裁判的声音已经在持续的加油声中变得嘶哑:“很好,现在胜利的一方属于我们的……”楚笑耳边嗡鸣不断,只能听的杂乱的欢呼声,但是她仍旧挺直着腰,给站着的队友当人形拐杖。直到感觉撑着她肩膀的队友放开手,她才用手撑在地上,仰着头,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淌而下。路灯的灯光有些刺眼。她微微迷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只看见一片阴影。邵衍伸出了一只手:“该回家睡觉了。”楚笑眼角的弧度柔和了起来:“好。”——帝宫外,邵衍背着楚笑,往大门走。楚笑一手拿着鞋,一手圈着邵衍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今天晚宴的时候,我想起了‘黎明之战’。”邵衍放慢了步子:“什么是‘黎明之战’?”“一场战争的特殊名词。”楚笑声音很轻,“进攻方是中等文明的海盗组织,守方是边缘没有被发现的蛮荒文明。”邵衍客观点评:“一场不对等的侵略。”“海盗没有想到在蛮荒文明里,会遇到顽强的抵抗,他们武器先进,但毕竟不是正规军,人员补给和装备补给都跟不上。在漫长的半殖民时间里,一次次集结武装试图全灭反抗军,都遇到疯狂的抵抗——”楚笑顿了顿:“后来,他们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学会了一种战术。”“每一次,只消灭反抗军的正面对抗的部分主力,不再赶尽杀绝。以各种借口宣布停战,等到三个月五个月半年一年……”“反抗军有了新的基地,孩子们有了新的学校,大家都重新过上了正常的生活,戒备和斗志在日常生活中慢慢被消耗。”“海盗军会选择在某一日黎明之前,在反抗军沉睡在梦里的时候,发动总攻——”邵衍脚步一顿。再迈开腿的时候,脚步仿佛沉重了几分:“后来呢?”“全军覆没。”大西北荒漠里,他们整整和平了一年半。科学家们已经优化了不少土壤,种的菜都已经收了几茬,炊事班的班长总是跟照顾孩子似的。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和平相处不过只是假象,但是和平的日子真的太美好了。没有炮弹声,没有了明天必须上前线的生离死别,有了rou有了蔬菜,孩子们上课也从地下城搬到了地面上。阳光,音乐,笑容,还有过年简陋的联欢会。最后这一切都撕碎在黎明燃起的战火中。所有的抵抗,在这时候都显得有些徒劳。炊事班的老班长临死前,手里还抱着一只鸡,鲜血从他胸口涌出,还在絮絮叨叨:“首长,这只鸡要带走的,生蛋的母鸡不好找了……”第一百二十四章邵衍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像是一尊伫立已久的雕像。几分钟后,他睫毛颤了颤,推开门走了进去。楚笑正坐在浴池里,头顶着一块白色毛巾,垂着头在发呆。恒温的热水将她的皮肤都泡红了,没有扎好的头发,有几咎垂在两颊,像是突然小了好几岁……邵衍思绪一顿。不对,她原本年纪就不大,应该是终于像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楚笑抬起头,刚好撞见往里走的邵衍,一脸懵逼。还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室里的时候,邵衍已经走到她的近前,赛带她手里一条浴巾。然后弯下腰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楚笑抱着浴巾:“???”她什么都没穿。身上的水滴落在浴室地面上,蜿蜒成一条曲线,一直朝着卧室延伸。楚笑:“邵衍——”邵衍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将她放到床侧的地摊上站着,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浴巾,替她擦着身上的水渍。这要是睡觉还好,两人在被子里,尤其是光线大部分偏弱,双方衣服多少基本相同。可现在,室内光线明亮如昼,邵同志一身正装,衬衣的风纪扣还系着。楚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往床上躲,又被邵衍拽了回来:“先擦干。”不然床也无法睡了。话说完,余光看着楚熊艾脚趾头的蜷缩起来了,邵衍有些好笑,她往日这里撩一下,哪里睁着眼睛光明正大看……整个表现出的态度都是坦然和开放。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心下笑归笑,邵衍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几分。哪怕她身体线条结合了女性的柔美和常年训练的力量,美好的不像话,他也都是垂着眸子,将楚笑身上的水渍擦干。然后抖开床上的被子,将楚笑裹了进去,包成春卷。邵衍用半湿的浴巾擦干自己的手,随手放在一旁的椅背上,连同椅子和椅子上的医疗箱一同拿了过来。他坐在床尾,看着楚笑因为懒得动弹,就跟毛毛虫似的蠕动几下,脑袋自动寻找到枕头,靠了上去。伸手钻进被子,摸到楚笑右脚,将她的脚给拽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小腿上的淤青和擦伤都是小事,只是这红肿的脚腕,不知道是肌rou拉伤了还是扭到了。楚笑立刻将脚收回了被子,还往里缩了缩。邵衍一边去拿药,一边递上前一只手,淡淡的说:“可惜太晚了,不然叫伯母来……”一击必杀。“你赢了——”楚笑放弃了挣扎,把脚又伸了出来,还十分主动的直接放回邵衍的掌心。邵衍给楚笑揉着脚踝:“你右脚习惯性崴伤,以后打架先做好防护。”都打架了,还能先防护?楚笑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好。”可能是邵衍在,她太安心了,一闭上眼睛,梦境就拽着她往下沉。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拆开,然后其他地方也上好药,再给卷起来——她自动滚到熟悉的怀里,迷迷糊糊想,她都光成这样了,这货是柳下惠么?一觉到天亮。楚笑醒来的时候,客房里已经没有人,她洗漱完,换了身日常衣服推开门。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