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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每人盖一处,老院子留给我们老两口住,你们自己搬出去,各过各的日子。”这话一出,一家子儿孙媳妇全都呆了。顾卫国顾卫民顾卫军心里之前未尝不是有这个想法,觉得老四太胡闹,如果他这么胡闹这日子没法过,又想着孩子大了以后早晚是个麻烦,总得分家的。但是想法归想法,他们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们孝顺,老实,就是农村的憨厚汉子,他们知道自己爹娘不容易,爹娘还在,自己闹着要分家,这像什么话?是以心里打着小九九,但是当苗秀菊说出来后,这个事对他们来说还是犹如晴天霹雳。顾卫国作为老大,吓懵了:“娘,娘,怎么好好的要说分家啊?”顾卫民:“娘,你们二老在,咱分家不是让人笑话?”顾卫军:“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招娣说了什么话让娘不高兴?”刘招娣:“……”怎么同样是说事,自己男人非把自己给牵扯上???顾卫东没说话,他知道分家是必然的,兄弟都娶了媳妇,媳妇各有自己的心思,有时候力气就没法往一处用,再说孩子都大了,哪能不分家?分家是痛,早晚都得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顾卫东低下了头,没吭声,沉默地等待着家里这场风暴的来临。苗秀菊轻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男人:“老头子,你说两句吧。”顾大勇原本是闷声低着头的,突然听到自己媳妇叫自己说,抬起头来,看看这一圈睁眼望着自己的儿子媳妇,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来:“听你娘的。”……几个儿子一呆,又忙看向自己娘。“你们不说话,那就是没意见了?没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口子都好好商量商量,看看咱家这家怎么分,我也听听你们的意思。”不说话就是没意见?几个儿子连忙说:“娘,不行,不能分家啊!”几个媳妇听了,忙去揪自己男人的衣角。这分家……还不知道怎么分呢,得先听听,再看看要不要分,别这么着急反对啊!苗秀菊当然看到了几个媳妇手底下的小动作。哎,儿子当然是好儿子,可儿子娶了媳妇哪!媳妇虽然各有一些小毛病,但也说不上坏媳妇,只是孩子大了,一起过着总是不舒心,还不如各过自己的日子。她只当没看到,抬了抬手,是以他们不必说话:“别说了,吃饭,吃饭,等吃完了,你们先和媳妇商量,之后咱再细说这分家的事。”穷家败业的,无非就是那点东西,几只鸡一头猪,再加这小破屋子,以及一些存粮,要说分家哪那么容易,四个儿子各自的锅碗瓢盆房子什么的,这都不是轻易挪腾出来的。所以说分家得一步步来,慢慢商量着添补。于是大家伙低下头吃饭,不再说什么了,小孩子倒是不cao心什么,分家不分家的他们不懂,但是咸鸡蛋他们懂,吃得欢。几个大人却是心事重重。等到吃完饭,男人们蹲旁边琢磨事,媳妇们跟着苗秀菊刷碗洗锅,洗完锅再剁菜喂鸡喂猪的忙活。福宝的脑袋还没到cao心分家的事,那对她来说还很遥远,她也不懂一家子分家后就各过各的日子,不会有这么多的哥哥jiejie一起玩儿了。她现在脑子里都是想着那个咸鸡蛋。一般庄户人家吃咸鸡蛋可不是一人分一个,那是一家子吃一个,每个人用筷子沾一些到自己碗里尝一点味,一个咸鸡蛋吃到最后都是用筷子蘸后的密密麻麻小痕迹。抠搜习惯了,面对一整个咸鸡蛋,福宝当然不舍得一下子吃了。再说这个是咸的,一口气吃了还不齁死?福宝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磕开一点点皮,吃了最外面的咸蛋清尝尝味,至于里面流油的蛋黄,她都没剥开看呢。她用小手绢包起来只破了一点小口子的咸鸡蛋,然后装在自己的小竹筐里,之后便要出去割猪草了。顾胜天正在那里和几个哥哥玩弹弓呢,见福宝要出门,自己嚷着也要去。福宝很乖很乖地说:“胜天哥哥,你在家玩吧,我先去割猪草,一会就回来。”顾胜天纠结了下,看看哥哥刚造出的弹弓,真好玩,他决定要弹弓不要meimei,让meimei自己去割猪草吧!福宝背着小竹筐,欢快地走出顾家门。她当然不只是因为体贴顾胜天才这么说,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之前的粽子她没法给定坤哥哥吃,今天的咸鸡蛋,她一定要留给定坤哥哥。只有乡下的鸡喂了山里的虫子,下了鸡蛋才是那种蛋黄流油的,听说城里的不会这样。定坤哥哥一定没吃过蛋黄流鸡蛋油的鸡蛋,她要让他尝尝。——福宝背着小竹筐一路穿过街道,见到个老的就叫奶奶,见到个年轻的就叫大娘,没结婚的姑娘直接一口一个jiejie,稚生生的小奶音,清甜的笑,软糯的小脸蛋,让人一看就喜欢,福宝走这一路,就被人夸了一路。谁知道她刚来到了知青点,她就见到不远处一个小小的人影,仿佛就在知青点外面徘徊。她仔细看了看,认出来这是生银。生银怎么跑知青点外头来了,她也找人?她要找谁?正想着,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看她干什么?”这声音低沉温和,福宝猛地转头一看,果然是萧定坤,当下惊喜连连,一把拉住萧定坤的大手:“定坤哥哥,真巧,我就是过来找你的,正愁怎么找你,你怎么就出来了!”萧定坤看着她眉开眼笑的小模样,挑眉,没说话。福宝拉着萧定坤的手,突然想起了生银,回头看过去,只见生银还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忙牵着萧定坤往南边河堤跑:“定坤哥哥,咱躲远点。”萧定坤皱眉:“怎么,你还要躲着她?”福宝小叹气:“我不喜欢她。”萧定坤望着福宝,他猜着以前在聂老三家,这个叫生银的小姑娘应该是欺负过福宝,这么一想,他再望向那小姑娘,眸子里就泛了不喜。早知道那天再给她吃点苦头,别人看着这是一个小小姑娘,但是在他眼里,可不是这样。只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白玉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的时候,萧定坤皱起了眉头。不过在福宝面前,萧定坤垂下眼睛,掩下了自己的心思,淡声说:“不喜欢那就远着一些。”福宝猛点头:“对,对,我当然是看到她就躲着。对了,定坤哥哥,我给你带了咸鸡蛋,这个给你吃。”萧定坤听着,笑了下:“先进去屋里。”进去的时候,恰好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