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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次,后来没多久就抱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把我吓了跳,问了之后才知道她父母救过你父亲。”庄怀菁问:“当年发生了什么?”“倒不是多大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她与你父亲的事有关,是我想岔了。”她并没有谈及太多,但和孙姨娘的话没什么两样,连万管家都那样说。“我只是没想过这种事,所以有些吓到了。”庄怀菁没有追问她,“静安寺香火旺盛,得起早些去。”庄夫人道:“太皇太后年轻时常去静安寺,祖皇帝闲来无事,也常陪着她。大抵是他们有诚心,大应朝覆灭顺应天意,嘉朝成立才十几年,百姓安康。我与住持相识许多年,他认得你,你找他算算。”她心思迫切,庄怀菁听得出来。“明日便去,”庄怀菁扶额道,“您放心,父亲不会有事。”……深夜寂静,微风吹过结实的枝丫,带来阵阵凉意。东宫书房重地,侍卫层层把守,奏折摆在案桌两侧。程启玉批阅完最后一本奏章后,抿了口温热茶水。烛影跳动,旁边的太监轻步走过来,低声道:“已经快到子时,殿下该就寝了。”李正富被撤职罚俸,这王公公便是过来伺候的。太子还在等人,但天色已晚,不少人都已经睡下。程启玉并未应他,只是摆手让他下去。王公公白色拂子搭手,行礼退在一旁。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不爱说话,谁来伺候都得打起十分的精神。程启玉站起来,把案桌旁的一本书籍放回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架中——是本老旧的普通游记,不知道是谁写的,和庄怀菁找那本差不多,只不过里边多些批注,其中掺杂庄丞相的笔迹。他身形颀长,一袭月白长衫干净清然,宽肩窄腰,面如俊俏的神祗,只一眼便让人心生敬畏。程启玉突然开口问:“二皇弟的洗尘宴定在七月二十九?”王公公忙道:“是二十九,定在二皇子府。”程启玉微微颔首,道:“明日去静安寺。”作者有话要说: 庄丞相知道一些事,庄夫人不知道用眼过度,眼睛肿了,捶地还有营养液没第19章枝上树叶随风轻动,相府大门錾花镀金,漆红立柱高大,前边停着一辆马车,马夫在一旁牵缰绳,侍卫站在两旁。归筑让小厮把庄夫人准备好的东西放到马车后,又上前来,对马车中的庄怀菁道:“小姐。”庄怀菁颔首道:“走吧。”她一身浅白衣裳,嫩手纤纤。手肘撑着案桌,手腕带光|滑润泽的玉石手镯。珍珠耳坠品质极佳,绿石簪子透亮,肤色莹白。庄夫人一直随太皇太后在吃斋念佛,现在总算是有点好消息传来,便急切想去庙里还愿。若非知道身子撑不住,她定是要自己前往。近些时日麻烦的事情发生太多,庄怀菁也不想违她心意,权当散心。府外有许多人的暗线盯着,庄鸿轩是相府唯一的男孩,她自然不敢让他冒险。静安寺在京城名气很大,处处是贵人,侍卫防守严密,接待的小僧有不少。庄怀菁带上帽帷,随僧人前往正殿,礼佛拜神。她身形窈窕,体态有风|流之姿,一举一动皆透出十足的贵气,看得出身份地位极高。等看清她身边那个眼熟的丫鬟后,有心人不免避让了几分。庄家的这位大小姐,倒是许久未见了。美人蹁跹姿态,玉骨如媚。也有人不知道她身份的,偷偷看了她半天,庄怀菁皱了皱眉,快步走过。旁人问清她身份后,又可惜了几分。相府之事人人忌讳,大理寺虽是有了小转折,但还是没几个人敢靠近,太子那性子太难琢磨,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与其在这种时候冒险,不如好好做个局外人。好在庄怀菁并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她也没那种闲心。她求的不多,只在殿中待了一会儿,便被小僧领去侧殿。静安寺方丈手上有开过光的香囊,样式独特,绣安康二字。僧寮燃佛香,方丈慈眉善目,约摸是庄夫人随太皇太后来的太多次,两人便有些交情,他从宽大的袈裟中拿出一个红色香囊给她,双手合十道:“庄小姐,大难有大福。”庄怀菁道谢:“借方丈吉言。”只要送到庄夫人手里,这心愿便算还了。她把香囊放进绣绯色圆珠袖口,跪坐在拜垫上,开口道:“母亲说您算卦极准,想求您算上一卦。”金佛光|洁,阳光透进屋内,老方丈没问她要算什么,只是回道:“庄小姐是否想算?”庄怀菁沉默片刻,轻道:“不想。”庄夫人想求个慰藉,由她说便行。“您心中既然有了结果,便不必再求这些东西。”庄怀菁微叹口气,“多谢方丈。”……柳树垂枝,微风吹过来,叶片飘然。方丈住的僧寮离正殿有些远,居于右上侧柳周院旁。归筑在门外等候,见庄怀菁出来,便过来问道:“小姐怎么这么快?才刚进去一会儿。”庄怀菁问:“现在什么时辰?”“刚好巳时一刻。”现在回庄府还早,庄夫人肯定会说她拜佛心不诚。天色晴朗,碧空如洗,庄怀菁道:“听说后山泉水有祈福的作用,去装些回府,给院子去去霉气。”“夫人早就吩咐过,刚让侍卫过去了。”庄怀菁点头,长发微动,滑|腻的纤手嫩|白,带上帽帷。归筑面色有些迟疑,她凑近在庄怀菁耳边道:“奴婢方才看见有个公公从院前走过,瞧那衣服样式,是东宫那边的。”庄怀菁讶然道:“东宫的人怎么会来这里?”“奴婢不知道,”归筑压低声音道,“只怕是那位也来了。”庄怀菁手微微顿,沉思了会,对她说道:“这倒不一定,多猜无益,回去吧。”太子事务繁忙,大理寺出了事,怕也抽不出时间来这清闲地,大抵只是府上的人来办事。她们离开老方丈的住处,沿小道往回走,拐过两个弯角后,到了条小河边。静安寺建在山上,溪流诸多。粗|壮的柳树长在河边,枝条垂在水面上,清风掀起淡淡的波澜,一旁的僧院传来雅致的琴音。琴调铮铿悠扬,至动听之处时,心神如同被指下琴弦撩|动。弹琴者颇有造诣,庄怀菁抬头看这间僧屋,倒是从没听过静安寺有这号人物。她的脚步忽然顿了下来,手在袖中找了找,蹙眉道:“香囊掉了。”归筑问:“静安寺的香囊?”“应该是方才出门时掉的,”清风吹动帽帷,庄怀菁微微按住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