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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盖上啊!福全一直缩在外头,见溶溶逃了出去,听着里头没动静了,这才探出个脑袋:“千岁爷?”里头狠狠传来一句骂:“滚进来。”福全知道自己搞砸了千岁爷的美事,只能讪笑地走进来,却不敢离龙榻太近,站在屋子当中磕头问安。“你最好有什么事。”太子冷冷的说。“奴才这儿确实是有事要请主子定夺,这才冒冒失失地,”福全见太子的火气不算大,这才凑近了一些,在太子跟前细细道,“那刺客说,愿意招。”“这么快他就愿意招?他看着像个硬茬子,竟是软骨头?”福全心里渗得慌,那人确实是个硬茬子,他跟暗月用了一整夜的刑,也是到天亮的时候,把那开绣坊的女人揪出来,才把这硬茬子啃下。“对,不过他说,他要亲自跟爷说。”“你回去告诉他,现在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等他想明白了,愿意招了再说。”他已经等了四年,不着急再多等两天。他不着急,他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福全一愣,旋即点了头,“我伺候主子更衣吧。”“不必,扶我起来坐着就好。”“是。”福全上前,将太子扶着坐了起来,“殿下昨晚烧得那样烫,奴才真是吓死了。还是溶溶姑娘有办法,这会儿摸着,已经同没病的时候无异了。”出了一夜的汗,此时太子身上确实没有昨夜那般沉重了,只是还有点发虚。“等她用过早膳,就备车送她回去,元宝昨晚一个人,我不放心。”“是,奴才这就去安排。”……溶溶一路跑到厨房,才觉得没那么紧张。说来真是怪,明明以前更亲密的事都跟他做过,这会儿只不过看上了一眼,自己居然会如此紧张。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平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姑娘,福公公说,等姑娘用过早膳,就送姑娘回东宫。”“多谢。”厨房里来了人,溶溶才算是止住了胡思乱想,动手准备起早膳。这厨房里的材料不多,准备出来的都是家常菜。白粥拿笋丁和瘦rou一起熬,大葱切成段炒了一盘白菜,虾仁烧豆腐、小排骨做成糖醋的。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吃饭,三个菜加上侍卫从外头买回来的rou包子,也足够了。溶溶端着菜进屋的时候,他已经在福全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完毕了,正襟危坐地等着吃饭。溶溶走过去,朝他福一福,将三道菜和粥饭包子呈到他跟前。他两只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自是坐着没动,福全眼珠子一转,“奴才出去给溶溶姑娘备车”,跑得飞快。溶溶无奈,只好上前,重新给他喂饭。今日这顿饭跟昨晚那一顿完全不同。昨天晚上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基本上是溶溶喂、他张嘴吃,除此之外,两个人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此时却完全不同。他的嘴虽然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饭,一双幽深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因两人离得太近,他的目光便如无数细密的暴雨梨花针一般,从四面八方将溶溶团团围困。溶溶撕了半只包子喂他,喂到一半,终于喂不下去了。“殿下,今儿早上的事,是奴婢做着梦时无意间的冒犯,还请殿下恕罪。”“今儿早上?什么事?”他漫不经心的说。溶溶知他故作不知,心里恼他,却又发作不出来。不说就不说,大不了就当没事发生过。他见溶溶不说话了,悠悠道:“今儿一早……我一睁开眼睛,就有人抱着我的脸上来就亲了两口。”抱着他的脸……上来就亲了两口……这、这、这不是她做的梦吗?可是如果是梦,他、他怎么会知道是亲了两口呢?这只能说明,那不是梦,而是真的。她居然主动抱着他的脸去亲?不,不要!溶溶一时羞愤难当,再也在他跟前待不下去了,扔下手里的半个包子就往外跑去了。太子蹙眉,还没吃饱呢,就跑?……溶溶逃出正院之后,福全说什么她也不听,就要人立即驾车送她回东宫。福全知道这位姑奶奶如今惹不得,只好马上让人送她回去。直到上了马车,溶溶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今天早上之前,她和他,基本还恪守着下人和主子的本分,哪怕是坦诚相对了,也谨守着那条底线。可是今天早上这两口,算是彻底把两人的关系搅浑了。溶溶又羞又恼,羞的是他看自己时那种不加掩饰的目光,恼的是,把彼此之间关系搅浑的,是她自己。她默默盼着他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心里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元宝亲娘走了多久,他就素了多久,好不容易碰着能下嘴儿的rou了,他能让自己飞了么?溶溶忐忑不安地坐着马车回到东宫,还没走进玉华宫,王安就如同看到了亲爹一般把她迎过来。“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溶溶见他如此,脑中那些胡思乱想暂且抛到旁边,“是元宝出什么事了吗?”“事儿倒是没有,就是元宝殿下这一夜醒了十几次,跟没睡差不多了。”听到王安这么说,溶溶既心疼,又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昨天就不该留在那庄子,连夜赶回来陪元宝,什么事都不会有。“对了,姑娘,元宝殿下不知道千岁爷受了很重的伤,千岁爷下了死命令,您可别说漏嘴了。”“我知道了。”他伤得那么重,连她看了都觉得可怜,更何况是元宝呢?溶溶快步走回玉华宫,内殿之中,元宝裹着被子仍然闭着眼睛。此时看着倒还算安稳。然而溶溶走进一点的时候,榻上的元宝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一见是溶溶,立时坐了起来,惊喜地喊道:“姑姑,你回来了?”这孩子,没有太子在身边,果真睡眠浅得很。溶溶心快化了,忙解了披风上前,将元宝重新按回去躺着。“王公公说,你昨夜没睡好,我陪着你再睡一会儿好吗?”“嗯。”元宝点了点头,拉着溶溶一块儿躺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姑姑,王安说,你昨晚是跟父王在一起睡的,是吗?”这个王安……怎么跟小孩子说话的!溶溶羞得满脸通红:“王公公这么说的?”“殿下听错了,奴才不是这么说的。”王安以为元宝要起床了,正好端水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陪着笑道,“奴才是说,溶溶姑娘昨晚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不是……不是睡在一起。”那这个“睡”字……元宝无辜地看向溶溶,“可是姑姑,你和父王,昨天晚上不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