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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在一瞬间翻滚上来,如巨浪一般将他吞噬。“元宝……”想开口说点什么,刚起了个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父王,你一样喜欢她们好吗?不过,我自己是喜欢娘亲多一点,那父王可以多喜欢溶溶姑姑多一点,但不能太多,只能多一点点,因为我也只喜欢娘亲多一点点的。”元宝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太子,等着太子答应。太子对上元宝的目光,各种复杂的心绪一点点被元宝柔软,汇成一股股涓涓细流,重新回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别担心,父王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个回答更令元宝听不懂了,不过却是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应。父王答应不会让他失望,那就一定能办到。夜已经深了,太子见元宝重新高兴起来,坐起身带着元宝去沐浴。今日元宝确实玩得太久了,换上了寝衣,往榻上一躺就呼呼大睡起来。太子正预备着躺下,忽然有人敲门。抬眼望去,便是在烛影映照中脸庞微红的溶溶。溶溶其实不想过来的,但是前几晚元宝夜里睡觉都有些盗汗,她都是往元宝的背上夹了一块汗巾的。这事她没跟王安说过,太子自然也不知道。若是今晚没隔上汗巾,只怕元宝明儿一早就会风寒。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殿下,我给元宝加一块汗巾。”溶溶举起手里的汗巾子小声道,“如今天热起来了,他夜里要流汗。”太子的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略微点了一下头。溶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待他一点头,低着头就往里走。这张床榻跟寝殿的那一张不一样,是靠墙放的,元宝方才睡着后连打了几个滚儿,滚到靠墙的地方睡了,脸朝里,被朝外。这姿势倒是方便夹汗巾,可惜躺在太里面。溶溶有心把汗巾递给太子叫他给元宝夹上,又怕他弄不好反而把元宝弄醒了。索性心一横,爬上了榻,用她最快地速度将汗巾隔进元宝的衣裳里。然而,当她直起腰准备转身下榻时,后背忽然有一具微微发烫的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第55章在太子修长的手指碰到自己的一刹那,溶溶整个人就僵住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动作,不用回头,溶溶就知道是他。他一向是很喜欢从后面过来抱她的。通常情况下,当他温热的气息吹到她耳边的时候,整个人便会像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地往后跌去,正好跌进他怀里。然而她并不是景溶。溶溶本能地想去掰开的手,可即便他只剩下一只左手可以动,也不是溶溶的力气可以对抗的。看到溶溶的反抗,太子低低哼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下一瞬,原本还放在溶溶腰间的手开始往上挪动,从方才已经松动的衣裳缝里溜了进去,迅速抓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溶溶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元宝还在旁边,她不想让元宝听到这该死的动静!若只是一般的碰触,她或许还能忍得住,偏偏太子的手掌被刺客用剑划伤,粗粝的伤疤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难以名状,令溶溶根本抑制不住,闷哼出声。“放开我!”溶溶气急,低喝道。太子没有回答,回以溶溶的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莽撞少年,当初景溶教导了他那么久,早把他的一身青涩退去,变成了个中高手。若是景溶……她是在敬事房受过训练的,自然可以抵挡。偏生如今这副身子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他只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她溃不成军。溶溶想狠狠骂他,可又不愿吵醒元宝,让他瞧见自己如此羞耻的模样。情急之下,溶溶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右手胳膊上狠狠一拧!太子果然吃疼,轻轻地“嘶”了一声,搂住溶溶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溶溶察觉到有用索性两只手在他右边胳膊上使劲掐,虽然掐不太动,但溶溶知道他伤口在哪里,她就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疼!“力气不小。”溶溶这般使劲,他的声音居然还是十分平静。仿佛溶溶的反抗,只能换来他的嘲笑。“放开我!”溶溶再次道。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狠一点,可她的狠落在他眼里,宛若一只肥美的小白兔朝着大灰狼张牙舞爪。他果然没有什么反应,伸手拉住溶溶的肩膀,略一使劲儿就把溶溶推倒在榻上。溶溶被他制得不能动弹,眼看着腰带离身,整个人像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躺在他跟前。“刘祯,你这个疯子!”溶溶想咆哮,却又为着元宝刻意压低了声音,骂得又快又轻,“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人么?为什么要在元宝跟前做这种事!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提到了元宝,太子拈着她衣裳的手果然停下来了,然而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令溶溶更加崩溃。“那你想在哪里做?”这个人到底饥渴成什么样了?竟然这样疯?溶溶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照着他清隽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这巴掌声在深夜里听着实在太过刺耳,睡在墙角那边的元宝“哼”了几声,往这边滚过来了一点。太子侧头往元宝那边看去,见元宝身上的被子滑到了榻上,稍稍起身替他盖好被子。趁着这一点点的空档,溶溶翻身而起,拢着衣裳朝冲出了这间屋子。她很想离开玉华宫,跑得越远越好,可她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人瞧见,只能一路跑回寝殿。进了寝殿,溶溶将门紧紧关上,弓着身子缩进锦被里,直到此时才发现肚兜都落在了那边小书房,身上空落落的,只好爬起来重新去找了衣裳穿好。她不敢再换寝衣,就这么和衣而睡。方才闹那么一场,睡意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躺在榻上,久久无法合眼。……今夜同样无法合眼的,还有太子。右手手臂钻心一样的疼,方才那女人真是挺狠心的,尽朝着他手上没长好的地方掐,恨不得能把他当场掐死。太子轻轻一笑。一直以来是他大意了。其实,早在谢家的温泉庄子上,她替自己解腰带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再不济那回她吃了媚药,那时候她失了神志,说的话做的事自然都是最真实的。何况刚才,他动手的每一个动作,这女人都仿佛预知一般,提前开始抵抗,尽管她的抵抗太过无力。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太子伸手扶额,狠狠揉了揉太阳xue。疑团很多,不过他是个有耐心的人,早晚能查个明明白白,把她的画皮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