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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客气什么,你在东宫都不必自称奴婢,往后该是我同你行礼的。”溶溶脸一红,“世子太高看我了,东宫的人不过是瞧着元宝的面子给我一点体面罢了。”谢元初静静打量着溶溶。素雪绢的衣裳,妆花缎的裙子,都是天底下最顶级的料子,只不过用的都是素色布料,上头只有些暗纹绣花,看起来并不过分华丽,反倒显得素净。更加画龙点睛的是外头罩那一件纱衣。这纱衣想是用天蚕冰丝织的,如水、如烟、如雾,溶溶站在那里,便如笼在一团云雾之中,平添了几分仙气。溶溶本来一直在看着元宝,忽然听见旁边没声了,转过头正好对上谢元初呆呆的目光。两人目光一碰触,谢元初顿时清醒过来,迅速收回目光。“溶溶,这阵子你是不是都没回梧桐巷了?”“嗯,”确实,自从溶溶认定了元宝,就一步也不想离开东宫。十日前太子对她做了那些事后,她对他日防夜防的,压根也没空档想旁的事,“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倒不是什么大事,蓁蓁前几日去你家里探望祖母,回来说你家里在巷子口租了个铺面,要开个包子铺。”祖母要开包子铺?听着谢元初这么说,溶溶忽然觉得有些惭愧。在她心里,始终只把自己的儿子当做亲人,薛家的人只不过是附带的。可她占了原主的壳子,薛家的人待她却是真心实意的。“多谢世子告知,说来惭愧,这阵子我都没来得及回去瞧瞧,倒是蓁蓁帮我探望了祖母。”溶溶说着,望向谢元初,“蓁蓁是个极好的姑娘,希望……希望她日后能有个好归宿。”她不好同谢元初说什么抬姨娘的话,但跟谢元初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便好。谢元初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即有些不自然。蓁蓁他自然是喜爱的,也愿意给蓁蓁一个名分,只是如今家里因为谢元蕤的事闹得鸡飞狗跳,哪里能顾得上纳妾的事。谢元初干咳一声:“怕是你一时半会儿都回不去梧桐巷。”“世子何出此言?”“元宝的大名定下来了,皇后娘娘想着当初百日宴没有大办,这回说什么都要在东宫好好热闹一次,你可不就要忙起来了。”“定下来了?皇上给元宝定的什么名?”溶溶好奇问道。之前一直听元宝说是要等着皇上赐名,溶溶私底下在心里给元宝取了不下十个名字,时常都在想元宝到底会叫什么。以为要等到正式进玉牒的时候才知道,没想到谢元初居然知道。“你不知道?”谢元初疑惑。溶溶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又没人告诉她。只听得谢元初道:“刘璟,皇上赐了元宝一个‘璟’。”第56章谢元初的话,仿佛惊雷一般在溶溶的脑子里轰然炸开,猛地将她的魂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几分神志。“景?哪个景?”谢元初见溶溶如此着急,微微赶到意外,沉声道:“王景璟,元宝这一辈从玉。”是按辈分取的么?溶溶在手心里把“刘璟”两个字划拉了一遍。这个璟字写出来很好看,意义也很好,指的是玉的光辉,皇上应该的看中了字义才为元宝取了这个名字。只不过……她跟元宝还真是有缘。“就为了取这名字,元宝愣是四岁了还没取大名,皇上跟太子赌气,倒是我们元宝吃了亏。”溶溶听着谢元初这没头没脑的话,心底一直有的疑问又冒了出来。皇帝和皇后明明看起来都很疼爱元宝,为什么元宝都这么大了才给他取大名?这些话她不敢问元宝,生怕惹他想起早逝的亲娘伤心,但这些话她也不好去问王安、福全等人,一则他们对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二则他们都是太子的人,若是传到太子的耳朵里让他以为自己有什么图谋。但谢元初或许可以问问。溶溶往谢元初身边挪动一些,“世子,皇上是对元宝的身世不喜,所以才一直没让元宝进玉牒么?”“当然不是。”谢元初道,“元宝的身世是离奇了些,但他毕竟是殿下的孩子,皇后娘娘自不必说,皇上也不会苛待他。”“那是为何……”溶溶没想到,这里头居然另有隐情。“还不是因为这个璟字闹的,元宝一出生殿下就给他取了……”溶溶正听得入神,身边忽然有人咳嗽了一声。谢元初和溶溶回过头,这才看见太子冷着脸站在后面,旁边的福全正在干咳,使劲儿给谢元初使眼色。“殿下,兵部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谢元初立马会意,抬脚开溜。溶溶正等着听谢元初跟她说元宝大名的事,见谢元初匆匆离开,想留他却不好开口,只能回过头恼怒地瞪了太子一眼,转身就往元宝身边跑去。自从那一晚的事情后,溶溶没再跟他说过话,此刻当然也不想跟他单独呆着。她走得这样快,太子的脸色更难看了。福全心里咯噔一下,惹事的全跑了,这不是剩下自己一个老帮菜挨切么?忙赔着笑道:“爷,你瞧瞧元宝殿下的风筝放得多好,飞得又高又稳。要不咱过去瞧瞧?”“她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不想搭理你呗,福全又是一声干咳。那天晚上的事,福全知道个大概,他一直守在廊下,里头的动静虽然听不太清,但那个耳光他听见了,当时他就在想,千岁爷打了溶溶?不至于。溶溶打了千岁爷?不应该。他竖着耳朵听,听到有人开了门,咚咚咚地跑,脚步又轻又快,随后是重重地关门。再后来,千岁爷让他打凉水,进屋一瞧,什么都明白了。这是霸王硬上弓,弓不让上呀。这些话在福全的肚子里转悠了一圈,说出口却是:“溶溶姑娘这是紧张元宝殿下,着急过去瞧呢!爷要不去瞧瞧?去年元宝殿下还不会放风筝,今年就放得这样好了。”过去瞧瞧?他刚出来,这女人就给她甩脸子,现在又巴巴地过去。太子真的很想问问福全,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居然能想出这种馊主意。“父王,父王!”元宝却在那边瞥见了太子,大声地喊了起来。这是元宝喊他,他当然要过去。元宝的风筝已经稳稳地上了天,不需要再扯着风筝跑了,只需要把风筝的线稍微控制一下就可以了。“父王,你帮我拿一下这个燕子风筝。”元宝把手头的风筝递给太子,转头对溶溶道,“姑姑,我们把蝴蝶也放上去吧。”“好。”溶溶仍向先前那般,托着风筝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