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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去求一幅画献给皇上和娘娘当贺礼,谁曾想颜先生拿了笔在绣娘的扇子上画了这花,闵太监把原来的扇柄扔了,重新做成这扇子献给了娘娘。”“这扇子竟有这般典故,是我有福了,多谢娘娘赏赐。”溶溶不懂画,但这扇面上区区几块墨团便描摹出了花丛,百看不厌。庆王妃没有作声,把托盘上仅剩的那一把轻罗扇拿了起来。那轻罗扇原是不差的,半透明的扇面,香楠木的手柄,绣在上头的野菊还是最繁复的双面绣。至少若是溶溶拿到了,不会不开心。但庆王妃……她自己都说了这是别人挑剩下的,如今拿着,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皇后约莫不悦了,挥挥手道:“你们自去逛吧,让本宫清净一会儿。”五个人便一齐向皇后拜了一拜,退出了凉亭。一出凉亭,溶溶就被昭阳拉着去赏花了,她回过头,正好看到庆王府的三人面色各异,便如上回在肃王府一般招呼梁慕尘,“侧妃娘娘,公主殿下说那边有几盆绣球开得正好,你要跟外面一块儿过去瞧瞧吗?”“好。”梁慕尘欢喜地应了下来,这才转过头看向庆王,“王爷,我……”“去吧。”庆王没看她,一口应了下来。庆王妃淡淡看了一眼,自往别处去了。梁慕尘朝庆王拜了拜,挽着溶溶的手一块儿过去看绣球花了。昭阳公主说得没错,这几盆绣球花开得极好,每一个都比寻常见到的绣球花大一圈,看着跟人的脑袋差不多大。御花园里花太多,绣球花香气淡,离得近也不觉得闷。溶溶和梁慕尘一直挽着手,昭阳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三人一块儿赏了会儿花,昭阳便又同旁边的几位郡主说上话了。“侧妃娘娘,赏了这么久花想是乏了,我们找个清幽的地方歇一会儿。”梁慕尘早就这么想了,先前赏花的时候就瞥到了一个小角落,见溶溶这么一说,立马就拉了溶溶往那边去。小小的一张竹编桌子,旁边摆了两张竹椅子,她们俩坐下,不用担心别人凑过来。“怎么样?你在庆王府还顺利吗?”溶溶开门见山的问。梁慕尘提起桌上的紫砂壶给溶溶倒了一杯茶,摇了摇头。“我不信。”“真的。”回想起昨日的事,梁慕尘此刻还心有余悸,“jiejie不知道,昨儿王爷到我的寒霜居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走,要不是我死缠烂打求他,他根本不会在我那儿停留。”“你当真对王爷死缠烂打了?”溶溶吃了一惊。虽说那日两人在肃王府的湖上畅谈之时,溶溶一个劲地鼓励梁慕尘主动一些,以求得往后平安。可真想想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溶溶觉得自己做不出来。想想前世,景溶在刘祯身上花了不少功夫,可在景溶心里,那只是一桩差事。更何况,她跟刘祯之间……她花的功夫都是在帐中,刘祯那是乐在其中。若是刘祯如庆王一般反感自己,只怕早就萌生了退意,自去浣衣局当差了。至于这一世,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被刘祯牵着鼻子走的,想的都是避他躲他,连基本的面子功夫都不用做。这样想,溶溶忽然觉出刘祯的一点好了。她不习惯去争去抢,刘祯愿意牵着她走,她心里高兴。“是啊,昨晚王爷还说我跌了威远侯府的面。”梁慕尘点了点头。庆王连这么重的话都说了?溶溶对梁慕尘刮目相看了。“慕尘,我真佩服你,要是我,我可能就由着他走了。”梁慕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王爷虽然不想搭理我,可他一点也不凶,所以我才敢大胆行事。”因着溶溶跟太子的关系,梁慕尘没敢把话说全。在庆王跟前,她虽然紧张,却不害怕。但是在太子跟前……太子真的太凶了,好像她动一动,下一刻就会拧断她的脖子。溶溶说佩服她,其实,她才佩服溶溶呢!溶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天跟你说了那么多话,当时说得痛快,后来我在家天天担惊受怕的。”“jiejie怕什么?”溶溶无奈道:“我怕我瞎说一通,不但没帮到你,反而害了你。”“哪能呢!再说了,路都是我自己选的,哪怕是走错了,只能怨我命不好。”“呸,呸,呸,”溶溶忙道,“你刚刚大喜,千万别说这些丧气话。我瞧着,庆王挺中意你的,往后一定会越来越顺。”“jiejie觉得王爷中意我?”梁慕尘惊喜问道。溶溶见她这般反应,自是有些奇怪,“难道不是吗?”梁慕尘抿了抿唇,“我觉得王爷没有他说的那么讨厌我,不过jiejie说王爷中意,我心里就更放心了些。”她这话让溶溶更加摸不着头脑,“他说他讨厌你?”梁慕尘点了点头,刚刚浮上来的笑容褪下去许多,目光变得凝重:“他说的还不止这些呢?”“可我看他刚才……”方才庆王看梁慕尘的眼神,说爱慕自是过了,但绝不是厌恶。只听得梁慕尘幽幽道:“昨晚洞房,我和王爷没能成事。”第99章皇后坐在凉亭中,隔着纱帐远远望着在御花园角落里的溶溶和梁慕尘,眼神颇为玩味。“你说,她们俩怎么聊到一块儿的?”安茹道:“都是小姑娘,肯定能说到一处去。”“本宫就不明白,她们俩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聊刘祯?”听到皇后的最后一句,安茹一口气差点没续上来。这个问题安茹答不上来,她也觉得奇怪呢:以梁慕尘和薛溶溶的立场,就算不是情敌,那也是分外尴尬。可此时她们俩居然避开众人凑到一处,显然是要说悄悄话。想想她们之间的交集,搞不好悄悄话,还真是在说太子的。只得泛泛道:“想来就是说些姑娘家的私房话,方才不是一块儿赏了花么?或许走累了,瞧着那边有椅子就坐下聊聊花事。那桌子边上就两把椅子,旁人自是凑不过去的。”皇后的目光一直在溶溶身上打转。“这丫头除了样貌出众些,我真瞧不出还有出色之处。刘祯被她的美色所迷也就罢了,元宝还小,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昭阳安阳她们的心思我知道,是为了讨好刘祯,可慕尘犯不着啊?”“或许,这溶溶姑娘确有独到之处。”听着皇后的一顿编排,安茹劝道,“娘娘想想,咱们老公爷看人的眼光,何等毒辣,他既看好溶溶姑娘,想必是错不了的。”“你不提爹还好,越说我越想不明白。你说我爹那样的人,怎么也跑来帮她说话?妗如可是他的亲孙女,他当初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几年不理我,如今怎么地又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