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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结束后还有行程吗?”“没有了。”他点点头,“去。”又汇报几项后,两人到办公室。周启深走去办公桌时,忽然身影顿了下。很明显的一个动作,徐秘书都暂停下来,起疑问:“周总?有事吩咐?”周启深极轻地甩了甩头,又恢复如常,绕过桌子坐去皮椅,“继续。”公事告一段落,徐秘书笑着问:“周总,您今年在哪儿过年?”“怎么了?”“我家在郊区开了个农庄,如果您在北京,邀请您去作客。”周启深问:“你家又拆迁了?”徐秘书擦汗,“没没没。”抬头看他一眼,周启深心里明白了。徐锦跟了他小十年,论情分不比顾和平和老程少,他最难得的一点是摆正位置,做一个秘书该做的事。但对周启深的关心是惦记在心里头的。知道他原生家庭不睦,与赵西音离婚后的这两年更是孤寡一人。阖家团圆没他的份儿,不叫过年,周启深前年三十夜都留在公司加班儿。徐锦这是换个说法,变相着抚慰他孤寡老人。周启深颔首微微笑了笑,“不用,谢谢。”徐秘书见老板心情好,也敢探寻八卦了,“周总与小赵这是好事将近了?”周启深大方承认,“是。”“那您这次办婚礼么?”周启深还真愣了下,琢磨一番,点头,“办。不然对不住她父亲。”徐秘书腹诽,得把这桩事项牢牢记住小本本上,明年工作的重中之重,务必圆满完成。“对了,”周启深说:“帮我约一下林医生。”徐秘书皱眉,“周总,您又?”“没,我咨询她点事儿。”周启深淡声答。——苏颖过敏得在医院住一周,她也是奇葩体质,敏感、反应强烈、还持久。团里的彩排又耽误下来,换做别的人,估计早被问候祖宗十八代了,但剧组那边非但没有抱怨,还三番两次派高层过来慰问。这些消息,赵西音也是听团里人说的。心怀愧疚,赵西音这天晚上还是去医院再次看望苏颖。她没事先联系,一个人悄咪咪的,踟蹰在病房门口。后来护士进去,边开门边说:“请问你找哪位?”门缝开了,苏颖听见声音,看见身影,叫她:“进来吧。”赵西音没动,把手背在身后,只探进脑袋,小心翼翼地问:“苏老师,您对百合花不过敏吧?”苏颖愣了愣。赵西音绽开笑,“我给您买了束百合花。”苏颖嘴角勾出一个很明显的弧,神色也柔软了些,“没事。”赵西音高兴地推开门,这才看到病房还有一个男人。四十左右,身材高大挺拔,虽能看得出年龄,但也能看出气质。赵西音一直觉得,中年男人最难得的,是不油腻,去浮夸。眼前这位当之无愧。他只穿了一件深色高领羊绒衫,左手腕一块低调的棕色复古表盘,衬得气度非凡。他望着赵西音颔首微笑。苏颖淡淡道:“我丈夫,乔时南。”赵西音立刻紧张握手,“乔老师您好。”男人乐了,“我真当之有愧,别这么客气,叫我乔叔叔就行。”赵西音说:“您没那么老。”男人悦色浮脸,看来对她印象很好。苏颖不同平日高冷美人形象,此刻竟温情脉脉,目光投向丈夫时,又柔软几分。她看着赵西音,“坐吧。”乔时南接过花,很自觉地出了病房。赵西音和苏颖对视,眼里的抱歉之意显而易见,低着态度,低着声音,“对不起啊,苏老师。”苏颖“嗯”了声,“你也不用太在意。”赵西音摸了摸鼻尖,老实认错,“我有改正的。”“什么?”“我开了微博,关注了好多娱乐号和杂志号,我也关注了您。”在苏颖的注目里,赵西音声音渐小。苏颖嗤声,乐了,“现在开始恶补八卦了?”赵西音眼神懵懂,怯色尽显,慢吞吞地点了下头。苏颖温柔的样子,像三月春光里的冰山雪莲悄然融化。她说:“跳舞已经很苦了,不要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赵西音鼻音微重,“可是给你添麻烦了。”苏颖面露不耐,“总道歉,有完没完了?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练功房压腿!”得了,又变冰山美人了。赵西音走的时候,苏颖不热情,她趴在门口又回望一眼,恰好对上苏颖的视线。赵西音灿烂一笑,一溜烟儿地跑了。苏颖独在病房,终也露出笑容。按计划,团里过年都不放假,得和剧情组那边对接,做一些正式合拍的前期准备工作。赵西音是无所谓,反正家里近。那些外省的姑娘们就烦心了。一起约会吃火锅的时候,赵西音问周启深今年回哪儿过年,说自己没假,得进组。周启深失落了一下,也就无所谓了,“我回西安。”“你不陪赵老师啊?”赵西音笑眯眯地问。“陪他?他又不是我爸。”周启深笑眯眯地答。赵西音就扬了扬手机,“录下来喽,回去放给赵老师听。”周启深劈手就去抢手机,没拿稳,“噗通”一身掉进了火锅底料里。周启深想都没想,本能地挡住飞溅的油汤,沸腾的油泼在手背,立刻起了红泡。两人都傻眼了。周启深无奈道:“疼。”赵西音担心极了,起身就要去医院,却被周启深一把拽住,坏笑着说:“你给我舔舔就好了。”三分色|情七分坏,分明就是个臭无赖。赵西音的手搁他腰上,拧了一把,嗔怪,“活该你一个人过年。”就这样,过年安排差不多定了型,周启深回西安,初三回北京,赵西音留北京工作。结果过年前两天,团里临时接到通知。剧组那边出了一桩意外,一个副导演被道具给砸伤了脑袋。颅内出血,蛮严重,人还躺在ICU没出来,这事儿上了微博热搜,为避风头,遂决定年后再开工。赵西音莫名得了一周假期,问岑月,“小月亮,你还买得到机票吗?”“哪儿还买得到呀,高铁票都没有了。”“那你怎么回去?”“我爸说,开飞机来接我。”“……”权当她开玩笑,赵西音一笑了之。周启深昨天晚上的航班飞咸阳机场,走之前,他还挺有心地去了一趟赵西音家,礼物装了一车,还要从博物馆拍下来的一套乾隆时期的纹笔洗。赵文春识货,拿着端详了很久,问他多少钱买的?周启深没告诉他真实的七位数,只轻描淡写地说几千块而已。那些年货礼物摊满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