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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赵西音开门见山,问:“周启深是不是瞒着我病情?”徐秘书否认,“没有。”赵西音很平静,也显然不相信,“其实是肿瘤,是癌症,对不对?”徐秘书:“……?”她深吸一口气,“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也不用顾忌周启深,他已经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放心说,尽管说。”徐秘书额头冒汗,“不不不,小西,周总真的没瞒你,小手术而已,之前的各种检查已经筛查过了,不是癌症也不是肿瘤。”赵西音将信将疑,“真的?”徐秘书恨不得把头点断,“千真万确。”赵西音默然许久,低着头,若有所思。徐秘书笑了笑,宽声安慰,“小西,你和周总这么些年,应该是了解他的。周总是很坚强的人,喜欢主动进攻,也擅长硬扛,但绝不屑于欺骗。和他共事近十年,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执行力的男人。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一切与你有关的事了。小西,请你相信周总,如果他真是得了不治之症,一定也会积极治疗,不会放弃任何希望。”赵西音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谢谢。”徐锦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告诉她,“小西,有个东西你看看。”徐秘书小跑着走了,示意她等一会。两分钟后,人回来,并且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赵西音狐疑。他说:“这是周总要的,你是他爱人,打开看看吧。”赵西音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本检测报告。专业的术语,冗长的分析比对,这些她都看不懂。翻到最后一页――根据现行的亲子鉴定技术规范,结论描述只有两种:支持和排除。支持的准确度要大于99.99%,排除的准确度为100%。经对比分析,(a)是(b)的生物学母亲的相对机会为99.99%。――病房里,顾和平和老程全程围观周启深做检查。甭管抽血还是量血压,俩人都不忘嘱咐护士一句:“用力扎,别怕他疼。他就是欠扎,皮糙rou厚的,您别客气。”护士年轻,被逗得直乐。周启深瞧她针尖乱抖,真还紧张了,“别听他们的,您发挥正常水平就好。”说来不信,周启深怕打针。源于小时候得水痘那次,他烧得都快死了,周伯宁才带他上医院,一听要住院,嫌贵,周伯宁第二天就带他回了家。烧还没完全退,断断续续的。周伯宁可能良心发现,真怕这小兔崽子死在家里,又要省钱,于是去小诊所买了针管和乱七八糟的退烧药、消炎药,自己亲身上阵,天天给他打针。周启深年幼营养不良,瘦的跟豆芽菜似的,哪经得住周伯宁乱来。什么血管位置完全是瞎子摸象,一针下去,不对,拔起来换个地方继续扎第二针。等他水痘痊愈,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也不为过。心理阴影便是那时候落下的。当然,这个护士技术很好,抽血时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七管子血编了号,顾和平特损人,闲闲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剖腹产生孩子。”老程翘着腿,蛮关心地问:“周儿,多充值呗,全北京大小医院,都值得你拥有贵族vip。”周启深笑骂,“你俩闭嘴行么?除了头疼,我身上没毛病。”一提起这话茬,气氛又变了味。玩笑开不起来了,顾和平越想越觉得憋屈,在他床前来回走动,最后焦虑一停,问:“你能不能给句确切话,你这手术,究竟是哪种程度?”周启深如实说:“真没大事,至少从片子上看。”“至少你个屁。”顾和平心烦意燥,“这话我不爱听。”周启深笑意淡淡,“世上哪有百分百,尤其进了医院。你去问问,哪个医生能给你做这个保证?也许手术顺利,但**检验的结果不行。那就没法儿,认命。”老程和顾和平齐声:“呸呸呸!!”周启深:“……”他皱了皱眉,“讳疾忌医有什么用,真要有这个坎儿,不还是得积极面对。”老程:“你别把自己说得这么豁达慈悲,懵谁呢?搁以前,我还信。但现在,打死我都不信。你结婚了,有家庭了,有妻子了,你放不下的。把小西独留在这世上,或许她会悲伤一阵,但她这么年轻,不可能给你一辈子守寡,总有一天她会忘记你,然后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再过几十年,她连你的样子都记不起了……你真舍得?”周启深沉默下去,眼里的色彩逐渐隐淡。“生不易,死更难。”老程说:“周哥儿,你这叫假潇洒。今早上过来的时候,你在做检查,小西和我在外头聊了好久。你猜她说什么。”周启深眼神聚光,落了过来。“她说,如果你健健康康的从手术室出来,她就好好跟你过日子。如果你不健康,她就带你去国外治,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康复,不怕花钱。除非你死。不然哪怕变成植物人,她也认了。”认你这个人。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认你一辈子。老程叹了口气,“娶妻如此,周哥儿,是你的福气。”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都是几度分合,见过生死。有生之年,对她好一点。周启深的手术排在下午两点,是医院最好的脑病医疗团队亲自负责。脑科手术不比其它,微创再小,也得绝对卧床观察四十八小时。男护士一点来给他做术前最后准备,周启深换上了手术服,头发软塌下来,人倒显得平和不少。徐秘书他们都在,围在床边成一个圈。周启深啧的一声,“你们换个队形可以么?像是遗体告别会一样。”顾和平杠他:“看不惯就给我努把力,赶紧做完手术,不然天天气你,天天给你家媳妇儿安排相亲。”周启深双手抱拳作揖,服气。之后,都有默契地出了病房,把时间留给夫妻俩。一刹安静,上一秒还随风卷动的窗帘此刻都静止。周启深英俊依旧,若不是这身衣服,真看不出丁点病态。他朝赵西音伸出手,“西儿,来。”赵西音顺从的牵着他,很乖地窝在他怀里。窄窄的单人床,两个人紧紧相拥。赵西音在他衣领间深深呼吸,小声说:“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药味儿。”周启深嗯了声,“以后只有你的味道。”赵西音皱眉,“周启深的嘴,骗人的鬼。”他笑了笑,“最后一次,我保证。”赵西音搂着他的腰,食指在上面轻轻刮。周启深捏了捏她的手腕,轻声,“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