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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了空中,声音也迟疑了,勉强地笑着:“我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不值多少钱。”“不用——”陆川直接打断她,“不需要,谢谢。”“我都买了……”“你留着自己用吧。”陆川呵笑了一声,“要不送别人也成,随你。”他读九中以后,每一个生日都过,收的礼物数都数不清,男生也罢女生也好,但凡送礼物的,几乎来者不拒。但大多数,都是转手直接给其他人了。去年这会儿,徐凌萱送了一个特百惠的水杯,陆川自己用了,她为此暗喜了许久,每次看见他端起水杯喝水,都会想象那两片唇的温度。诚然,她要嫁有钱的,可谁让陆川不仅家里有钱,还长得帅,喜欢什么,都不冲突。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礼物,会被拒绝。“可是我挑了好久,专门给你选的——”静了几秒,徐凌萱微仰起脸,又说。她气质还挺好,“九中蒋勤勤”的美誉虽然有些夸张,却也足以表达——她的确算得上一个美女。最近天冷,她也不像大多数学生一样,一星期下来都裹着羽绒服,而是一直习惯性地穿呢子大衣。今天出门前精心准备过,穿了紧身牛仔裤和雪地靴,外套选了件中长款的修身呢子大衣。大衣是纯白色,她一头刚洗过的垂坠长发披散在两侧,仰起脸看人的时候,眸光楚楚,粉唇娇嫩,婉约而柔顺,我见犹怜。可陆川是典型的直男,完全无视了她的颜,还显得不耐烦了:“说了不要。”话落,竟然直接转身走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气血翻涌,徐凌萱转身,回女生宿舍。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她突然停步,狠狠地将袋子砸在了地上。“砰——”保温杯摔出来,发出一声脆响。*有人为他伤心难过。陆川浑然不知,就算知道,其实也不在乎。他长到现在,也就一个江沅,入了心,可这人实在可恶,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没给他准备礼物不说,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有,抬步往宿舍走,他拿手机发了个短信:“你是不是有东西忘了给我?”好掉价,他还有朝女生索要礼物的一天……江沅有点懵,看到短信琢磨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礼物忘了给。书包里装着呢!她低头给回复说:“忘了,在书包里。”陆川:“……”原来他曾经离礼物那么近!不过,转念一想,又有机会见面了,他又发:“我现在就要,你拿下来。”“我都换上睡衣了。”江沅有些无语。北方冬天集体供暖,一般人进门第一件事便是换衣服,陆川看见短信愣了一下,又看了眼时间,饶过她,说:“好吧,明天拿教室里来。”少爷诶,服了他了……江沅不和他犟,短信里答应了。陆川又打电话过来:“我觉得你还有一句话忘了说?”江沅脸色麻木:“生日快乐。”“真乖~”------题外话------先传上来,然后阿锦再查错别字,么么哒。(#^.^#)☆、171: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害羞(一更)“我去,你们有完没完诶!”张宝来一个大明星,坐在床上被无视了个彻底,忍不住出声吐槽。江沅一回来就开始放书包换衣服,尔后又发短信打电话,听见她说话,顿时不好意思了,草草地说了几句便在陆川的抗议声中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奶茶递给张大明星,笑着说:“他给你买的。”“他?”张宝来毫不客气地接了奶茶,扎开,挑着眼睛问她:“谁呀,说这么含糊。”江沅怔了下,讪笑,“陆川。”“在一起了?”这两人能在一起,张宝来可一点都不奇怪。她一脸喟叹地瞅着人看,发现江沅脸蛋有些红,回她:“差不多吧。”“……”张宝来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江沅扛不住那人的死缠烂打。这会儿再想劝些什么,都晚了。而且目前来看,陆川对江沅还是很不错的,至于未来……远着呢。张宝来是个典型的乐天派,没再发表意见,专心地喝着奶茶。奶茶喝完,杯子扔掉,她从江沅身边过,瞅见她在看编剧工具书,忍不住笑笑说:“你够认真的呀。”江沅一手按着书,侧个身问她:“首都电影学院和传媒大学,专业课好考吗?”“这……”张宝来也不晓得什么说,反而问她,“确定要考了?”“嗯。”江沅点了点头。她对待学习和考试一贯非常认真,性子也有些超乎于同龄人的稳重和谨慎,报考首都,浪费时间金钱和精力,因而她一开始并未考虑,这会儿转变的这么坚决?“因为陆川呀?”收敛思绪,张宝来问了句。陆川身为九中体育生里的翘楚,要走单招的话,首都体育大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心高气傲,要进一行肯定要往最高处走,去首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爱情的力量,真够伟大的!她问话,江沅没回答,等同于默认了。张宝来便笑笑说:“我觉得还好吧,范围就那么个范围,万变不离其宗嘛。你最近一直都有看专业书,试卷格式什么的也都见过了,去试试总归是好的,不亏。”她爱笑,也喜欢鼓励人,江沅跟她说了一会儿话,觉得安心了。看了会儿书,她躺上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翻开通讯录,她找到了“阮湘君”,发短信问:“外省的大学你报吗?”等了能有几分钟,没得到回复。下意识地,江沅去看时间,发现也就十点半。这时间对高三生来说,不算晚。她略想了想,一个电话拨过去。好半天没人接,正想挂断的时候,电话突然被人接听了。“你好——”那头,是一道极其淡漠的男声。江沅愣了下,甚至拿开手机看了眼,确定没拨错,便迟疑着问了一句:“我找阮湘君。”“嘟!嘟嘟!”通讯直接中断了。*卧室。起身抢了手机挂断,阮湘君长发披散,跪在了床上。她穿了件水墨写意的素色吊带睡裙,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青紫,一垂眸看见,她失控般地扯过卷成一团的薄被,将一切掩盖。“江沅是谁?”床边站着的男人,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