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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正色的点了个头,对大家:“他说离开我可能会死,看不到我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重霄无缝衔接道:“所以我跟她一起来了,打扰大家的聚会,我很抱歉。”时舟转过脸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现在离开就原谅你。”重霄听出了她话里求和的意思,毕竟连他本人都没料到——原来大爷我可以奉陪你疯到底。于是冷笑:“你觉得我是需要你原谅才能继续爱你的人吗?”时舟静止的眸光忽而一动,轻晃出意料之外的光,旋即,抿起小嘴,不说话了。重霄从胃到心脏一阵被按摩到位的舒适,视线扫向茶台那群目瞪口呆的艺术家们:“忘了介绍自己,鄙人重霄,重明钰的重,云霄的霄。老爷子,好久不见?”艺术家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放到他口中的‘老爷子’身上——重明钰握着拐杖的手都在抖,“你、你……你把我的关门弟子怎么了?!你这个不肖子孙!!!”精彩!重霄为自己鼓掌。*之后,茶室里的话题始终围绕‘时画家和她的新恋情’进行。太子爷的表现,那叫一个侃侃而谈。聊到尾声,有人问老先生家里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还感叹缘分的妙不可言,你看,时舟成不了您的关门弟子却成为您的孙媳妇,也是种圆满。一屋子的画家、书法家,没人聊艺术。艺术哪里有生活有趣啊!*晚十一点,茶会结束。大家各自散了。这会儿重霄才得知,酒店承接此次大赛的接待,主楼的客房满了,所以来得最晚的时舟才得以住林中小别墅。他跟着沾光。两人照原路返回。雨总算停了。走在种满樱桃树的林子里,空气里漂浮着果实清爽的香味儿。沿途的路灯散发出小资情调的暖色调的光,温度比白天还要低一些。重霄凭借体感判断,最多15、6度,若有风吹过,甚至会感到些许明显的冷意。很典型的西南地区湿雨气候。想起明天大早就要出发,他问身旁的姑娘:“于思洁给你收的那件外套保暖么?”很正常的语气,往细里计较,最多能算是慈父对女儿的正常关怀。然而‘女儿’并没有回应他。重霄:“???”侧首看去,时舟还和来的时候一样,只管拎着自己的裙摆,低头看路,一步一步走得小心,不能让鞋底带起水渍。那垂上她耳朵上的两枚长穗子一晃一晃的,晃出倔强的弧度和摆度。配合她莫名严肃的脸……就很可爱。重霄心思一转,看出了那点儿她本就没掩饰的意味:“生气了?”时舟身形稍顿,转首认真看了他一眼,再应一个认真的——“嗯!”应完了,继续走。很气,不想理他。重霄没脾气的笑笑,跟在她身后,没有立刻去哄她开心的打算。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她过招,没想到效果那么显著……以至于她接不住了,开场即巅峰,后面的聚会一言不发,抱着麦子茶闷闷不乐喝了整晚。不坦白说,太子爷也没有从中收获到多少乐趣。是故还没得到她生气的反馈,他就决定以后对中二少女还是要张弛有度。正不着边际的想着,走在前面的姑娘忽然发出‘啊’地一小声,脚后跟打滑,身体不受控的往后仰倒——眼看就要屁股着地摔一记狠的了,重霄弯身上前,从后面将她揽腰截住,整个的捞起来。“没事吧?”他单手把她圈得稳稳当当的。时舟在他怀里缩了缩,黑色的瞳眸里惊魂未定,脸上露出个不太情愿的表情。“还气?”重霄笑笑,绅士的撤回那只手,容她自己站好,他摆正立场:“是你先开始的。”小姑娘那么记仇可不好。他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开不起玩笑就不要跟我开,毕竟我疯起来连自己都害怕。“不是一回事。”时舟不开心的斜了他一眼,脸别开,耳根发了红,“告白不能随便说的,开玩笑也不行。”“……”原来计较的是这个?生气是从出门前就开始的?气的是,他说了‘对我告白还满意吗’这句根本不是真正的告白……的话?重霄没来得及问出口,时舟抢先道:“算了,原谅你这次,不会当真的。”语毕,她忙不迭转身,小碎步往木屋方向走。全程不看他,不好意思看。那身影说不出的透着局促,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早就遁了。重霄还站在原地,心里丝丝绕绕的腾升起某个复杂的情绪,连同眸色也浓稠了。不是她开不起玩笑,是他开错了玩笑。“怎么还不过来?”时舟走出一定距离,发现他没跟上来,只好停下,回身来催促,完了还不忘告诫他,“下次再说那样的话,我就当真了。”“好。”男人向她走进。下次说出口,那就不是玩笑了。27、我撩得他呀...黔城的天气出乎意料的缠绵,整日的阴雨绵绵,惹人困倦不止。阳光像个爱闹脾气的小媳妇儿,偶尔下午会从浅灰色的乌云中探出少许身姿,沐浴这座被山水环绕的小城,顷刻就不见踪影。即便如此,‘白马杯’青少年美术大赛一直顺利进行着。黔城美术馆距离酒店不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这几天时舟的行程几乎固定。早7点起,吃完早餐,和其他评委以及央美的几位老师一起去往美术馆,对孩子们的作品进行鉴赏和评估。共计一百幅作品,基本上可以代表国内青少年大致的画作水平。这当中有写意山水、有人物肖像,更多的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那些过于欢脱的色彩,精彩的表现力,能让时舟长久驻足画前,沉浸其中……重明钰身为本次大赛的荣誉主.席兼评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