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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之前也是小树苗。”【所有大人在最初都是孩子。】这是里的一段话。记不清哪时的哪天,于思洁还处在青春期的烦恼中,她担心的对时舟说,自己害怕长大,更害怕长大之后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在那个时候,时舟就是用这句话回答她的。而长大后的于思洁依然会害怕、胆怯。尤其当她发现周围的人和周遭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只有自己原地踏步时……恐慌的滋味,时常淹没她。时舟用相同答案让她回想起‘初心’这样很重要的东西。记得自己曾经是小孩子,这一点很重要。于思洁似是心间一亮,豁然了,心服口服:“时老师说得对,受教。”A城的小雨淅淅沥沥,同样的时月,这处与明珠岛的热带气候截然不同。安慰了不可或缺的纯洁,时舟迎着清爽的微风,回归沉默。身在新海市的于思洁还是做不到像她一样淡定,安静了会儿,叹出一口老气:“不行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出来。”时舟早就在等这一刻了,耐心十足地:“你说。”于思洁非常受不了自己的笑了一下,随后收起不正经,快语速的仔细对她道:“我相信重霄会对你好,他这人挺正人君子的,只不过先前你们发展太快了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因此才会对他那么敌意。不过都翻篇了,他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我也不会再跟他胡闹添堵了。”口头保证书送上,以及,应该有的好友祝福——“舟,新婚快乐。”*重霄走出浴室,时舟已然挪了地方,从床尾的地毯移到两米八的大床中央,披散着一头毛茸茸的长发,盘着小腿儿,弓起背,相当专注的看手机视频……一副入睡前放飞自我的模样。对于洗完澡的他,眼神都没给一记。重霄双手拽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的两端,收回罩在床上那团的目光,垂眼打量自己:纯黑的T恤、可以充当睡裤的宽松沙滩裤。某种角度可以说是非常律己了。他暗自等了会儿,没等来时舟的关注,只好走到门边,将刺眼得要命的主灯‘啪’地按关掉。房内光线顿时暗去大半,时舟疑惑的‘嗯?’声,抬头,扭过脖子,与还站在门边的男人四目交接。触及那双略显严肃的深棕色瞳眸,她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淡淡然问:“睡吗?”是邀请,更是得到尊重有的批准和……同等尊重的反馈?结了婚就是要同床共枕的。而且这里是重霄的家,要是让他去睡客房或者别的地方,明早他一定会被家人笑话。身为他的妻子,时舟必须维护自己丈夫的尊严。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一伙儿的了。嗯!从她真诚的眼神里获取到她心思活动的全部内容,重霄点了个头,“嗯,睡。”又见她拿着手机,短时间内没有放下的意思。重霄眉头微微皱起,像个严厉的家长,给小孩立规矩:“从今天开始,睡觉之前不准摸手机,不然你就没有手机了。”中二少女无意外的‘嘁’了一下表达不满,但还算她听话,在他躺上床之前将手机老老实实放到床头柜上,缩进被子里。重霄回以轻哼略表心情,台灯一拉,将背脊舒展,再从肺腑深处呼出一口不知悬了多久的气——这一天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好在结局算得上圆满。关了灯,两人安静平躺,肩头轻轻相抵,形成相依之势。只是这一点点的触碰,就能得到慰藉。可真奇妙啊……“重霄。”时舟忽然唤他,说:“以后多指教喔。”正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的男人闻声,不禁莞尔:“嗯。”音落,身旁那一团朝他转了过来,在他还没闹清楚她想做什么时,腰间探来一双纤细的手臂,随之,她整个人一并拱进他怀里。“晚安。”她说完,放心的闭上了眼睛。重霄愣了愣,回过神,面上晃过一瞬从未消想过的受宠若惊。“晚安。”*回到A市的第二天,待处理的事情有很多。重霄起得很早,9点前去学校开完证明,到附属医院报道,走完流程,10点已经坐在国内一线娱乐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接受亲妈的面试。‘山海娱乐’由重霄的曾曾曾外祖父潘海山一手创立,前身是国内最早的黑胶唱片公司,其历史可追溯到上世纪二十年代初。绝对的老资格。发展至今日,不但拥有成熟的造星能力,旗下更囊括影视制作、唱片发行、电影院线、演唱会舞台剧等一系列多元化的娱乐产业。与各大电视台、媒体均保持着长期稳定的战略合作。家大业大。潘家没有重家那样三代单传的窘境,但事实情况却有几分相似。潘简霓头顶上的两个亲哥哥,大哥潘简盛在国外做着大律师,最大的孩子也在几年前组织家庭,一家数口已然定下来,长期短期,都无回国的意思。老二潘简翊热衷环游世界,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单身,谁也别想用工作困住他。于是对这个圈子一向保持敏锐度的潘简霓,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继承家业,这些年把自己活成娱乐圈雷厉风行的女魔头。她本人是无怨无悔并乐在其中的。五年前潘凯恒因病去世,半个月后,其妻郁郁而终,跟着去了。潘家三兄妹给父母办完葬礼,在家产分割的问题上迅速达成共识:公司由潘简霓继承,两位兄长持股分红,无管理权。比起那些动辄对簿公堂,撕破脸皮也要把家产算清楚明白的豪门子女,潘家堪称佛系。潘简霓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这一点也是得到两位哥哥支持的。来到今日,重霄终于主动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她却有异议——“事先声明,我很高兴能在这里看见你,只要你能给出合理的理由,我也可以不跟你计较昨天的热搜,所以,希望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会毁了我难得的好心情。”潘简霓坐在气派的大班椅里,拿起秘书刚送来的脱脂咖啡喝了一口,锋利的目光穿透办公室左侧那一大块用做阻隔的落地窗。那边是临时待客室,年轻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中央,穿一身宽松休闲的淡粉色西装,小白鞋,自然微卷的长发蓬松,五官精致得跟橱窗里的芭比娃娃似的。她无疑很漂亮,单论颜值甚至能碾压山海今年捧起来的一众小花旦,但表情反映太少,黑玻璃似的眼珠子里仿佛空无一物。你要说她内里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