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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弟子重要,女儿就不重要了哦?文涵认半天才认出后头那人竟是文楚敏,这才冲去好一阵关心。不过文楚敏怎么会在这,还如此狼狈。文楚敏声音受损,说了两句,纪初苓实在听不过,便快速地作了解释。他们这才算明白前因后果。见到谢远琮好好的,不少人希望也就落了空,暗道他这种人命还真的是很硬。荣王更是危险地眯起了眼。边上那位安静得快要没人注意到的二皇子,亦是看向并排而站的谢纪两人,玩味地笑了笑。眼不需眯,就已成了一条缝。元太常先惊后喜,腿都要软了,忙到谢远琮跟前来告了番罪。尽管谢远琮衣袍都被火舌舔得翻卷了,此回却很大度。道这好好的寿宴变成这样,怎能是元大人的错呢?元大人才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老夫人更是。若说有罪的,那纵火之人才是。在老夫人的高寿宴上做出这种事情,不仅是得罪纪老爷子,得罪文家,更等于是驳了所有人的福气。这可是大过。元太常连连称是,忙喊了下人要请几位安置,并下令将放火那几人先做关押。谢远琮却摆手称不必。又走至纪凌锋跟前,极为客气地言道,说至于主使之人,相信纪大人自是能禀公处置,给被惊扰的诸位勋贵女眷们一个说法。主使之人,那就是已晕过去的纪云棠啊。虽说如此,只是元太常自己是不敢处置的,这下有谢远琮出面,就再好不过了。谢远琮说这话时,视线不经意扫过远处。纪妙雪还仍在纪初苓仍旧毫发无伤得活着的震惊中没有回来,也听不到元太常他们正是在议论什么。只突然间感觉有一道凉气直逼而来,一闪而没。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杀气。即便她不习武也不懂,都可本能地感觉到可怕地威胁。她诧异地抬头看去,寻着那道凉气,最后却对上了谢远琮的一道视线。一身的血都僵住了。她虽然已经不惧杀害他人性命,可一旦她有可能成为要被杀的那个时,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恐惧乍然而起。她后悔了。谢远琮本就不是常人!她的那些把戏,说穿了也只是把戏,说得再圆满,也骗不过他的。在这股威胁下,她心里早就没了什么男女情谊,想得只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她闪过一个念头,若她想不出办法,也许真的会死。荣王已看得兴致阑珊,也没打算管纪凌锋的家中破事,他转身要走。荣王正是从纪妙雪旁擦身而过。她猛将手一攥,大着胆子抓上了荣王的手腕。火虽灭了,可之后仍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文楚敏已被熏伤了,文涵自是先带人回去了。而纪承海也要先带纪初苓回去歇息,查看一下是否有未留意的伤处。谢远琮虽有不舍,但此事未了,一时半会还走不开,且也心疼她今夜受惊受累。何况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他还是能偷偷去找她的。至于纪老爷子,也有一肚子的帐未跟长子清算好,暂时也是不回去的。纪初苓他们很快出了苑门。元太常已早一步招呼过,外头也都备好了车马。纪承海坐于前头一辆,秋露则扶着纪初苓坐去了后头,车夫一驾便缓缓往纪家所住的院房而去。静夜滴漏,月越悬越高,忽然间飘来片云彩遮去了半面光华。众人早已移步去了厅堂争议。突然间有人匆忙而至,一脸焦急地冲元太常招呼。见他走过来了,那人便忙附耳同他说了什么。元大人听了,顿时抚着额头苦不堪言。他这举动引人注意。谢远琮忽然停下,转而向他看去,问可有事。元太常苦着脸。可苦也要说啊。“纪二姑娘不见了……”80.不眠之夜来传话的人说,当时是两辆马车送的纪二爷跟二姑娘回去的。可是等到了车也停了,纪二爷下车一看,才发现后头那辆马车极为奇怪。车夫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只那马匹一路自顾自慢悠悠地跟随着前车。因驶得慢,竟一路未觉不妥。纪家二爷前去将车帘撩起一看,只见秋露昏在车中,而纪初苓早已不见踪影。人在眼皮底下消失,出了如此大事,纪二爷当下就四下寻找,前头那车的车夫则赶了回来报信。如此才传到了元大人的耳中。之前两处的走水已经令人心惊胆战,眼下纪初苓竟又突然间消失无踪,令人震惊难平。听闻此事,谢远琮不发一言,周身散发着浓重的冷意,叫人光靠近都惧怕心颤。他当下招了人沿路寻去。元家下人们早先一步找到了那车夫,人就倒在半途的一处矮沟里头,头部受了一击,晕过去的,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被弄醒的车夫不明所以,只道刚从伴月云帆苑驾马出去没多久,就突然间一疼,再无知觉了。秋露不久后也醒了过来,对于发生了什么也是迷茫不知。但如此一说,人当是在刚上车不久便被劫走了。虽然派了人一路搜寻,但最后也并没有什么结果。谢远琮也是如此所料。对方既然能在伴月云帆外就悄无声息,把人劫走,自然就不会还留在那等着他们找来。他颀身而立,袖下手紧攥一刻未松,面上不显如何,尽管内心早已因为纪初苓的全然无踪而乱成一团。他后悔,当时该送她回去的。虽说他之前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只不过被纪初苓可能深陷火海之事乱了心神,未作深想。直到眼下人不见了,再被夜间凉风一吹,所谓疑惑就愈发显露出来了。那两个人,或者说只有纪云棠一人。在有着如此众多之人的地方,偷带了下人进来,令其伪装,又在东阁西厢放了火。最后竟真的一路无人察觉,顺利做成了这件事情。如此即使还能说上一句运气与提前谋划。那么能将纪初苓适时调走,令东阁西厢相继起火,且无错漏,就不仅仅只是运气与疏于看守了。西厢火势滔天之时,东阁之火尚始,难以察觉,这时机掌控得恰恰好。中间唯一的变量就是纪初苓半途折回了,且又有文楚敏与李襄婉在其中掺和,否则眼下结果恐怕并不如人意。此事是有蹊跷的,极大可能便是有人在背后替其遮掩缺漏,甚至于促成这件事。最后也是此人带走了纪初苓。所以,这人是谁?皇帝?不会,那不是他会有的行事,且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