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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足了,于是心思渐渐就在其他地方活络了起来。譬如他搞了一本小簿,每想到一个好名字,就往里头拟,转眼间已密密麻麻翻了页。纪初苓有回不小心看见,拿起来翻了翻,发现竟全是姑娘家的名字,似乎是已预见,觉得他们必定是个闺女一般。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又譬如他不知从哪弄了一卷长尺,隔上两天,就忍不住手痒。趁着晚上纪初苓睡着,偷偷掀了她衣裳看,然后量量长了多少。如此偷量了四五回,一夜纪初苓睡得不太深,迷迷糊糊中觉得肚子上凉凉的,像是贴了什么,眼皮子一睁,就跟谢远琮看了个对眼。偷偷做着幼稚行径的王爷被抓了包后,愣了半晌,然后若无其事地给她拉回了衣裳,盖回被子,转身躺了回去,企图装作是睡梦中一次无意之举。纪初苓简直对他这种妄图掩饰的无耻行为而目瞪口呆,幸亏她清醒,否则还真是当自己睡迷糊了,被他糊弄过去了呢。如此,装睡的谢远琮后背上突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知道计策失败的他默默叹了口气。且他心想,娘子以前是个温温柔柔的娘子,不知为何怀孕之后,手劲竟会大了这么多呢?这事还得从头说起。自纪初苓怀宝宝了以后,谢远琮同她一起时,总会下意识往她那肚子上瞧。越瞧越好奇宝宝在里头大了没有,娘子的肚子今天又大了没有。阿姐当时怀子,一阵子没见肚皮就噌噌噌地涨,为何娘子的却依旧平平坦坦,只仔细辨认,才能觉察出同以往相比,稍见鼓起。如此他便总是忍不住想要掀她衣裳瞧一瞧。纪初苓起初随他,后来发现允了这件事后,便后患无穷。谢远琮起床时要看,睡前要看,白日里也要看,用过饭也想看一看。也不知孩儿他爹这染的什么毛病,过上一刻钟半个时辰就摸上来掀。她这肚子,便是几天都不见得能大上多少,有几分变化,如此一天几回的,他那双眼能看出个什么来?还能盯着瞧了就变大了不成?纪初苓怀着宝宝,耐性是差了好多,如此被他烦着了,一回便生了气,不高兴再给他看了。这是纪初苓回京后头一次动怒,把谢远琮唬得手脚都不敢再乱动,胆战心惊地哄着人,就怕她把身子给气坏了。自此后也就再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事了。但纪初苓实在没想到他竟半夜偷偷爬起来看,还不知从哪要来了量衣的长尺,在她肚皮上聚精会神的比划。也不知有多久了,要不是今晚被她揪住了,她还一无所知。真是叫她气得能笑出来。“变大了多少啊?”谢远琮正竖着耳朵听她动静,便听到她如此一问。他对苓苓如此熟悉,从话语中就能听出一二来。他细一琢磨,苓苓听起来没有生气,也没责怪,里头还是带了点笑意的,因为轻软的声音里头有股子甜味。谢远琮一下便转身拥住了她,凑上去吻了口道:“就变大了一点,还没量仔细呢,你就醒了。”纪初苓被偷吻,黑暗中翘着唇角哼了一声,低声道:“你这是在怨我的不是了?”哪敢呢!谢远琮连连摇头。可见怀里的人半天没个动静,他又摸不准了,最后略蔫地认了命:“苓苓可是生气了?是我不是,为夫保证不再如此了。”纪初苓绷不住了,往他怀里一缩便道:“行了,我又从没不准你看。”谢远琮顿时一挑眉。纪初苓笑道:“我之前只是气你动不动就来掀我衣服,嫌你烦了。宝宝哪长那么快呢!这样吧,咱立个规矩,每七日给你量一回,其余时候你就别再惦记我肚子了。”谢远琮支吾了两声问:“三日成不成。”纪初苓瞥他一眼,最后在五日上拍了板。谢远琮想着五日便五日,总比被一棍子打死好。瞧着苓苓肚子点点变大,可谓是乐趣无穷。商议定了,谢远琮便同她说:“之前用眼看,瞧着都没动静,越没动静心里越急。现在我用了尺量,就一点变化都逃不过了。苓苓的肚子这些日子长得可快了些了。”听他这么一说,纪初苓也好奇起来,她近来感觉到又鼓了一点,却也不知大了多少。“你量过几回啊?都大了多少?”“都记在簿子上呢,明儿给你看。”见纪初苓点头,谢远琮又道:“苓苓,刚刚那个还没量成呢,且当作五日的第一日吧。”得了允许,谢远琮便立马坐起,在纪初苓肚皮上借着小烛光仔细作量。纪初苓就倚在大靠枕上,瞧他的神情专注又郑重,觉得这事怎么瞧来又古怪又好笑,还觉得有点痒。于是她没忍住就咯咯笑了起来。谢远琮量完记下了,一抬头便见纪初苓笑得双眸晶亮水润。苓苓本就生得好,零散披垂的发丝将她娇颜半掩,眼梢似嗔含媚,就连她自己也不觉。因吃得多了些,面庞稍显丰腴,看起来满面的福气。而且丰腴起来的还不止那儿。谢远琮视线不由下移,停在了她胸前的山峦起伏中央。里衣掀到了边缘,那两处的鼓胀藏在其中若隐若现,不经意就撩他乱了呼吸。纪初苓正乐着,笑着笑着却觉得不大对劲。深谙他狼性的纪初苓顿时警觉,才打算要逃开,却被谢远琮给先一步揪住了。要出口的嗔怪眨眼就成了嘤嘤呜呜。118.番外:琮琮X苓苓.蒸包子2谢远琮觉得纪初苓笑闹说他像怀了子的那句话,大抵有几分道理。就例如他此时的脑子就不太好使。否则好好的,怎突然自找磨难地去撩拨娇妻。素了几月一点就燃,动了火气,最后还硬得忍下,生生戛止。真要了命去!他只能强装镇定的给苓苓掖上被子,幽幽转去了净房,外头苓苓的偷笑声还半点不加掩饰。谢远琮沉重地叹,为人夫为人父,不易啊……于是他最后的那一点心思,自是掰指数着纪初苓的三月期。这事太医说过,杨轲也确认过,书册上也是如此写的。可真等到三月期一过,他却无暇去想这档子事了。纪初苓的孕期反应突然间大了起来,时常还说着话就骤然捂上了嘴干呕,谢远琮瞧着她那双湿红的眼,心疼得恨不得替之。不仅如此,她就连吃食都挑了起来,每日上来的菜最后能撤下去大半,好不容易找见她爱吃的了,可过上几日却又变了口味。况且她本就吃得少了,还每日要吐掉一半,谢远琮又担心大的又担心小的,眉头都快拧出褶子来了。如此一来,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