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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让的目的并不是扳倒林蓁,他只想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徐胜,你想个办法把韩致拖住,帮我争取一天的时间。”“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徐胜为难道。“你自己想。”时让说完挂断电话,收到徐胜发来的坐标后,他便准备出发去北方。程小树查看实验者的状态后也向北方出发,只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发现脸上的斑点又增加了,而且角质也变厚了一些,就像脸上敷了一层壳,怪是难受,而且嗓子也干的厉害,稍微说几句话就觉得有羽毛在喉咙里扫来扫去。“大人您现在还是不要去北方了吧,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良序忧心忡忡的说道。程小树笑道:“没事,我就去看看,再说了,这世上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走了,这里的人就交给你们几个照顾了。”良序点了点头:“我会的,大人小心。”“知道啦。”程小树捏了捏良序的脸颊,她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时让和未北,昨夜之后,她左思右想一番,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她现在,就是想验证这个猜想是不是对的。北都王城。“母亲,我来了。”卞风恭敬的跪在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嗜者身后。嗜者寿命长于人类,面容也较人类年轻,很多嗜者到死时都不会出现苍老的状态,而眼前这个尊贵的女人却已白发苍苍,她就是卞风卞成两兄弟的亲生母亲棠月。“你今天要去拿药?”棠月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卞风回道。棠月叹了一声:“你去吧,顺便把这件事也结束吧,我们被那个女人,束缚的太久了。”卞风一惊:“您是说……杀了她?”棠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舍不得,但阿风,我们是嗜,她是人,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我们要生存,就必须有人要牺牲,你大哥已经顶了十五年,该是你了,去吧。”卞风眼神挣扎,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会被母亲看穿,但一想到大哥,想到未北,想到万千族人,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是。”北方荒原与人类城市边缘交界处。林蓁将飞机停在地面,然后带着药水下了飞机。卞风见她出来,也从隐蔽处现身:“药呢。”林蓁将药水拿出来递过去:“这次的剂量我重新调试过,现在一共给你五支,十年内,我们都可以不用再见面了。”卞风伸出一只手去接,另一只手也藏在背后化出利爪,准备一击毙命,这样,她也可以少些痛苦。然而就在他要行动的时候,林蓁突然又说道:“我最近感觉有人在调查我,应该不是你吧。”卞风的爪子稍稍收回:“不是,你什么事我不知道,没这个必要。”林蓁愣了一下,随后自嘲笑道:“是啊,我什么事你都知道。我现在啊,一直在后悔一件事,后悔为什么那天要贪玩拉着jiejie去山上采花,如果那天我们没去,就不会遇到受伤的你们,jiejie也就不会爱上卞成,也就不会有阿让,更不会那么早就死去,而我,也不用为了保护阿让这么小心的活着,也不会……不会现在站在这里,面对一个要杀我的你。”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已经双眼含泪:“阿风,我知道你们视我为眼中钉,我也知道我坏事做绝了,但现在你们还不能杀我,因为阿让还没有安全,你是他亲叔叔,你也有责任保护他的。”卞风没想到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来了,这样看来,是自己和母亲小人了。面对林蓁的话语,他没有说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看着卞风离开的背影,林蓁嘴角露出一丝轻笑,手里的袖珍药筒也缓缓放回口袋,药筒里,是这世界上第一支可以杀死嗜者的□□。“真是傻子啊。”她嘲笑一声,良久后却又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久久的看着卞风消失的地方,直到风吹的她脸生疼才返回飞机离开,在她离开后不久,时让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只是一双手因握的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就在这时,天空一道火云掠过,径直朝北都飞去。“未北还没回来?他有没有说去哪里?”程小树担心的问道。未北的手下摇了摇头:“不知道,少爷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大人那边也在找他,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呢。”“如果他回来了,让他一定给我打个电话。”她叮嘱一声后只好返回。她走后,手下走进未北的卧室:“少爷,她走了。”未北神色疲惫:“知道了。”“可是她好像有急事找您,您为什么不见呢?”未北沉默了许久后才低声道:“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犯错。”手下听不懂了,在他看来,他的少爷从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事,为什么这一次会觉得自己会错呢?回到四十二区,程小树恢复人形从城市边缘走回店里,她本可以打车的,但满怀心思的她却想走走看看。可是走着走着,她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是转过身去,又没发现可疑人物。如此几次,她故意走到一个僻静处藏起来,准备等那人出现就给他一个厉害瞧瞧。可是左等右等并未有人进来,她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只好从角落里走出来,然而刚走了两步,一股大力拉住了她。她迅速转身准备反抗,可看到对方面容的时候,她却忘了动手。是时让,满眼满脸带着悲伤的时让。“你怎么了。”她不由自主的关心,但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问的。时让没有说话,他突然紧紧的抱住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抱住母亲那样。程小树本想推开他的,然而,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脖子上,是他的眼泪,他在哭,而且很伤心。她感觉到了他的伤心,更感觉到,自己可能早就被他认出了。她得走,立刻走,不是因为怕被认出,而是因为自己的脸,这张变的丑陋的脸。“你放开我。”她用力去推他,然而时让手臂犹如铁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