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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却又不愿意抱养府里姬妾产下的庶子,这才又想起了远在荆州的原配嫡子顾沉舟,于是就派了人来接顾沉舟进京。凭心而论,顾沉舟是不想进京的。如果没有上辈子的经历,顾沉舟或许还会怀着对父亲对亲人的濡慕之情想要进京。可偏偏现在的顾沉舟是重生的,他知道进京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和家人团聚后的美好。相反,进京,是他人生悲剧的开始。可是他想报仇。沉在数九寒天冰冷刺骨的湖底十余年,如今咋一回来,顾沉舟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仇,他想杀了背叛了他,给他戴了绿/帽子的谢姝婉和把他推进湖里的顾淮屿。顾淮屿就在京城的宣威侯府里,跑不了。可是谢姝婉的下落顾沉舟却不能确定。前世的记忆里,成亲后谢姝婉似乎和他提起过,早些年的时候谢家人都跟着镇北大将军谢让住在边境,直到谢姝婉快议亲的时候才举家进京。顾沉舟还记得,上辈子他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开始议亲的,那个时候谢姝婉刚刚十五岁。也就是说,谢姝婉比他小了两岁。这个时候的谢姝婉只有十一岁。还是个臭丫头。顾沉舟坐在桌前端着碗开始吃饭,十一岁,距离议亲还有三四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谢姝婉还在边境,住在镇北大将军府,想要报仇基本是不可能的。既然谢姝婉这里不行,那就只能先进京找顾淮屿了。做了决定,顾沉舟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快速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仔细算一算,他已经十多年都没有吃过饭菜了。谢姝婉是个十分会享受的女人,生前的时候他跟着她几乎每天换着花样的吃,从来就没有不想吃的时候。便是他死后,那女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换着花样不重复的吃,他都馋了十几年了。解决完吃饭的问题后,顾沉舟擦了擦嘴,在一旁的铜盆里洗过手擦干净,然后倒杯茶漱了口,又坐回窗前。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回京城,顾沉舟就要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毕竟,报仇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儿,首先,他得有报仇的能力。顾沉舟左手捏着右手的小拇指,这是他上辈子养成的习惯,一旦开始思考问题就会不自觉的做这个动作。有了上辈子的记忆,顾沉舟知道,他的继母福慧公主接他进京肯定没好事,多半是打着让他帮她对付后院的那些庶子庶女,顺便对付那些不安分的姬妾。上辈子他进京之后就是如此……他能够认清楚真相,还多亏娶了谢姝婉,可这个贱人竟然给他戴了绿/帽子!顾沉舟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闷得生疼。“瞿大夫,你可得再给我们家三少爷好好瞧一瞧,这马上就要到老太太寿辰了,若是赶不回去,三少爷心里不定多难过呢!”屋外响起了端砚的声音,顾沉舟忽然想起,这会子他们刚收拾好行李,还没上路。还没上路啊!顾沉舟眯着眼想了想,上辈子他生在荆州长在荆州,眼界有限,收拾的东西繁多,能用到的却很少,结果去了京城闹了不少笑话。当然,这也是端砚几个刻意引/诱他的。嘎吱一声门就被推开了,压根儿就没人问一声,方不方便,能不能进来。顾沉舟眉眼一沉,他好歹也是个主子,这些人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跟着端砚过来的瞿大夫,顾沉舟眸色幽深,心里有了主意。瞿大夫见这少爷十分配合,就着脉枕诊脉,过了半刻钟就见他眉眼舒缓,神情轻松,“三少爷如今已无大碍,日后多加修养便是。”顾沉舟道了声谢,便让端砚把人送出去,自己则出了屋子,去查看行礼。院子里,大大小小的行李堆了五六个马车,顾沉舟神色就不大好看,吩咐府里的管家道:“齐叔,我仔细想了想,若是没有我生病耽搁这么几天,这些东西都带上也无妨。可现如今怕是来不及了,你找人把这些都卖了吧!京城里诺大的侯府,难不成还没有我的吃穿花用?母亲既接了我进京,必然是已经准备妥当了的。”齐叔闻言眼中满是欣慰,当即就出去办这事儿了。先前他就说过让少爷不要带太多东西,可奈何少爷似乎对侯爷误会颇深,仿佛认定了只要进京必然会受到苛待似的,硬是要把一应物什儿全都带上,这不是戳侯爷的肺管子吗?现如今少爷可算是想明白了。齐叔刚走,端砚就回来了,看到顾沉舟站在院子里检查行李,忍不住眉心一跳就问道:“三少爷,怎么了,可是行礼出了问题?”端砚就觉得这三少爷果然是荆州这种偏远之地长大的,小家子气的厉害,连自己用了几年的破茶具破棋盘什么的都要带上,京城的侯府里随便挑出一件都比这破烂玩意儿好上百倍。不过他也不会提醒就是了,毕竟他只是个奴才,哪里能做得了少爷的主?“瞿大夫送走了?”顾沉舟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他现在不想和端砚多费口舌,不过一个奴才,要打要杀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拉低了自己的身份?端砚皱了皱眉,脸上就不太高兴,他问的是行李,这三少爷却说的是瞿大夫。他看着顾沉舟没什么表情的脸,心下有些不舒服,难不成这土包子发现了什么不成?“是,奴才亲眼看着瞿大夫出府的。”他就不信了,一个没见过世面,也没读过书的土包子还能翻出他的手心不成?第3章03变故顾沉舟没有在意端砚的不满,反而自己去了书房,他准备把母亲留下的诗书字画带上。上辈子和谢姝婉成亲后,他听谢姝婉恨铁不成钢的抱怨过,那些被他“留在荆州”的诗书字画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经验告诉他,谢姝婉的话通常都是真的,虽然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联合jian/夫害死了他。顾沉舟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端砚满腔怒火的来了,他甚至都没有敲门,进来后不满的看着顾沉舟抱怨道:“三少爷这是怎么回事?这马上就要出发了,怎么忽然要卖掉那些惯用的行礼?万一去了京城不适应可如何是好?”“出发了吗?”顾沉舟头也不抬,看了眼手里的书,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摞,然后用绳子捆了。端砚看着顾沉舟熟悉的动作,忍不住轻蔑的撇了撇嘴,这三少爷果然就是个偏远之地的粗鄙蠢货,放着满院子的奴才不用,偏要自己动手,可见是个没有富贵命的。不过,他看着那整整齐齐的书画,心里有些焦急,“三少爷不是说这些个诗书字画最是无用,怎么忽的又开始整理,可是也要带上了?”端砚说着就看着顾沉舟的脸,不等他回答就又道:“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若是再带上这些,怕是真的就赶不上老太太寿辰了。”顾沉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他看过这些诗书字画,大概也就一辆马车就能装完的事儿,根本不会出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