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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属意的是贾姨娘所出的儿子吧?宣威侯敢保证,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恐怕福慧能立刻翻脸,甚至直接对那母子俩下杀手。“为夫觉得不太合适,”宣威侯心思一转,想到了拒绝的理由,就见他一脸担忧,满眼深情的看着福慧,“殿下可还记得三郎的母亲孙氏是怎么去的?”“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听说是病死的,也是jiejie福薄,眼看着三郎就要成人,她就能享福了,却骤然撒手,真真是红颜薄命,叫人打心底觉得可惜。”福慧说着红了眼,捏着帕子擦了擦,看起来情真意切,是真的在为孙氏可惜,不过却不是可惜孙氏死的早,而是可惜孙氏好好一个佳人却嫁了个…狼心狗肺之徒,结果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留下三郎夹缝中生存。“……欺瞒了夫人是为夫的错,原本瞒着夫人是不想让夫人多思,只如今夫人说起了三郎的事,我却不能再瞒下去了,”宣威侯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其实当年孙氏是自缢而亡的,就是因为她记恨我娶了殿下,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当年三郎已经十岁了,已经是懂事记事的年纪,他心里未必就没有心存怨恨。”福慧有些诧异,她看着宣威侯的脸,心底若有所思,孙氏竟然不是病死的,而是自缢的?想到这些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心道只怕孙氏也未必就是自缢的,这男人向来忘恩负义,心狠手辣,谁又能知道那孙氏不是他私底下派了人去杀了,然后做出自缢的假象来误导世人?宣威侯见福慧神色有些意动,还以为自己说服了对方,就再接再厉道:“若没有此事,只是单单将他记在夫人名下我自是不会犹豫的,可怕就怕他如今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他日一旦羽翼丰满只怕就会报复回来。所以,夫人要三思啊!”福慧闻言神色果然充满了犹豫不决,纠结半晌面色发白道:“若果真如此……那,就算了吧,芙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总要为她考虑的。”言罢,福慧神色间充满了疲惫,她揉了揉眉心道:“今日多谢侯爷提醒,否则本宫怕是就要酿成大错。”宣威侯见她果然当真了,心里就松了口气,今日若贾姨娘再问起,他也有个交代了。随即道:“夫人客气了,你我是夫妻,芙儿也是我的孩儿,我又怎能不为她着想?”福慧半垂着头笑了,芙儿的确是我的孩儿,却不是你的孩儿。而且,在倚竹轩那母子俩面前,芙儿算什么?这男人啊,说起来也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狠角色,偏偏遇到倚竹轩那个贾姨娘的时候却又蠢得很,被那女人玩在手心里耍的团团转,还甘之如饴。福慧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好笑,当下示意蔡嬷嬷把人送出去,闹这一场能暂时把倚竹轩的事搅和了就行,至于那贾姨娘,福慧冷笑,一个在她这个嫡妻手底下讨生活的妾,竟然还敢挑战她!福慧冷笑一声,她就让她好好看看什么是正室嫡妻的威严!宣威侯目的达成也不好在留,然等出了主院忽然想起沉香院那几个还没审完的奴才还留着,贾姨娘丢的东西也没找回来,心里不定怎么难过呢!然而现在再叫他回去,他也抹不下脸,心里就琢磨着去自己私库里挑几件好东西送去,哄一哄好了。蔡嬷嬷在主院外一直看着,直到有丫头回来说侯爷去了自己的库房,然后去了倚竹轩,这才冷笑一声回去说给福慧。福慧闻言就嗤笑一声,和蔡嬷嬷说道:“倚竹轩那里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你安排两个小丫头盯着点,侯爷那里也盯着点。”“殿下,你说三少爷今日此举是什么意思?”宣威侯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蔡嬷嬷,因此蔡嬷嬷心里也有些担心,万一三少爷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小郡主可怎么办?虽然大魏女子地位并不低,但没有娘家依靠到底要被夫家嫌弃,蔡嬷嬷难免为顾初芙担心。“嬷嬷,你这么想那可就错了,”福慧闻言弹了弹手指甲,眼角眉梢都带着幸灾乐祸,“咱们这位三少爷可是个聪明人,你若是真信了咱们侯爷的话,那可就是蠢了。”作者有话要说:我崽还有点拉肚子,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第19章19谋算要说福慧对于宣威侯有多深的感情,那就完全是瞎说了,否则单单凭借着她公主之尊,就不可能让他有半个妾室。可惜这一点宣威侯看不透,他甚至还觉得福慧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为了能嫁给他,连他纳妾都不敢置词?当然,这也可能是因着当年福慧闹着死活都要嫁给他的事有关。只是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算计了谁,还尚未可知。看着镜子里不复鲜嫩娇艳的容颜,福慧摘了甲套,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年了,那人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十二年前,满雍京的人都说他死了,可是她不信。她想去找他,可是皇兄却不允许,她没有办法,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她将计就计,嫁给了刚从荆州回来千方百计想往上爬的宣威侯。这是一个空有野心却没什么脑子的人,为了往上爬能够不择手段,连结发妻子都能送出去的男人。要想糊弄住他,容易的让人觉得无趣。嫁进来之后,福慧很快就怀了孩子,安心的在主院里养胎,甚至贤惠大度的从来不找那些妾室的麻烦,就这样磕磕绊绊好歹过了十二年。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福慧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空等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音讯,她再傻也知道那人可能死了,也可能已经另娶她人了。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她不想等了,如今芙儿已经长大,她只需要护好芙儿,早早地给她找个靠山,免得将来她不在了,她的芙儿受人欺负。倚竹轩里,贾姨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面上的神色却十分的阴冷,“说,侯爷去哪儿了?”分明之前的时候侯爷还说必定会严查此事,为何短短几个时辰就变卦了?贾姨娘心里气恨难当,脸上就带了几分扭曲,原本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侯爷去查,不仅能够打消对四郎**的怀疑,甚至还能够把脏水泼回去,顺带着坑一把福慧这个正室夫人。可是为什么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怎么侯爷忽然就变卦了?贾姨娘看着手边的金银珠宝,心里呕得生疼,偏还不能明晃晃的表现出来。她在侯爷跟前一贯都是娇弱动人温柔体贴的,一旦叫侯爷知道,原先这么多年做的功夫就白费了。“罢了,收起来吧。”心里有再多的不甘,贾姨娘暂时也不能再做什么,毕竟她可是被!那贼子给气病了,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好了,岂不是明白告诉大家这事儿有猫腻吗?听说果然没闹起来,福慧靠在软榻上蹙了蹙眉,平心而论她是想贾姨娘闹起来的,这女人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好。虽然贾姨娘一直表现得对她很恭敬,可福慧自有一套看人之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