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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两声,“说我坏话,今晚你就睡到大门外面。”语气特别理直气壮。订婚男女不让进房门,已经够过分了,现在还赶人出门?“这么狠心?”陆淮动了动眉头“那当然。”她满脸的嚣张霸道,“别想转移话题,继续,无事献殷勤,下句想说什么你直说?”“非……”“非什么?!”超凶。陆淮低下头,亲了亲rou乎乎的脸颊,又亲了亲柔软的唇瓣,这才慢条斯理道:“非常可爱。”赢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再次赢得家庭战争,林晚得意洋洋,撒丫子跳了下来,拉扯陆淮往厨房走,“糖醋排骨可乐鸡翅rou末茄子,还有香菇炒青菜和红烧鲤鱼。上次说到的菜我都买了!”订婚的时候说好要大吃一顿,结果回家倒头就睡,之后两人都忙得揭不开锅,说上几句话都难得,何况做饭吃饭?好不容易陆淮早回家,庆功祝福派对全体推掉,林晚拿了奖说完话就溜。在超市逛了大半个小时,又买菜又买零食,总共花了五百多,囤积的事物足以过冬。陆淮留意到重点:“光买了菜?”说完抬眼,瞧见大包小盒的青菜排骨。它们整整齐齐摆放在柜面上,两条鲤鱼则挤在水槽中,因为肥大的体型而动弹不得,半翻着身体,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全是原生原态的‘菜’,难怪急着献殷勤。“五道菜,做完至少十点。”陆淮环视一圈,捏住林晚软绵绵的小爪子,“你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他要去摸肚子,被她笑嘻嘻躲开,“我吃过零食。”很可以。果然早有预谋,连肚子都垫好了。不给他留下任何拒绝的机会,林晚已经拿来碎花围裙,忙不迭蹦跶着,要往他头上套。陆淮懒洋洋地拎起围裙和陆太太,前者太土太俗,丢回角落去,后者心机深沉,必须罚全程陪同。“干嘛干嘛?”突然被抱起来的林晚紧张兮兮,“我今天得奖了,超级长脸,你应该给我做顿饭的!而且你上次自己答应的,说话不算话是小狗!”陆淮双臂使力,将她摁坐在柜子上头,“老实坐着。”然后有条不紊地查看起食材,挽起袖子,有三分大厨的气概。陆淮最能坑人,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抓住关键点开始挖坑挖坑,林晚被坑了很多次,难得回击一回。本来成就感满满,但看他这样老实巴交,反而突生心虚。“你今天累吗?”导演必须精神集中于镜头,又协调演员又观察景色灯光各种问题。至于导演学徒要做什么,究竟是在旁边围观记笔记,还是直接上手,林晚一窍不通。于是良心发现道:“要不我们叫外卖好了。”陆淮漫不经心:“为林总服务,怎样都不累。”“我说真的诶。”林晚主动拿起小青菜,掰着菜叶片嘀咕:“我最近好像有点飘,要是做得太过分了,你心里不舒服了,记得直接说,当面说我。”游乐园的蹦极项目,陆淮叫她做自己,尽情地展示糟糕的地方。这句话赋予娇纵的底气,又因为公公婆婆好相处,林晚觉得自己正在朝‘飞扬跋扈娇气包’的道路狂奔。跑着跑着又有点怕,总有种……在被厌恶的边缘试探。“怕什么?”仿佛完全听到她的心声,陆淮不紧不慢道:“我捧着。”你在上头开心飘,我在下面细心捧。林晚听出这层意思,对着光秃秃的菜心会心一笑。将白米冲洗干净,加水倒入电饭煲,厨房里很快迷茫起米饭的香气。单手抓住光滑的鱼,用菜刀柄朝它脑门拍一下,可怜又伟大的鱼便失去了意识,乖乖地任人宰割。陆淮眼皮半垂,先刮去细密的鱼鳞,再翻手以刀尖掀开鱼鳃。血淋淋的。林晚下意识双手挡住,眼珠从缝隙中漏出来。锋利的刀从侧面划开一条血线,五脏六腑掏出来丢掉。洗干净鱼身,切豆腐,丢入高压锅中小火慢炖,而后以同样的步骤,处理起另外一条鱼。陆淮用刀时动作潇洒,面对动物的血腥和尸体,没有分秒犹豫和停顿。慢慢把手掌放下,林晚看看死不瞑目的鱼,再看看陆淮,不由得庆幸,幸好他生在和平年代。不然以这家世这气场,不是冲锋陷阵的英雄,便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二者都与平民老百姓距离甚远,恐怕她此生难以遇见。不对。以她原本的阶层,本来就不可能遇到陆淮这样的人。要不是阴差阳错穿书,能嫁给三观正确的男人就是幸运。要是对方长相过关,有套房子,那都是左邻右坊要夸好福气的情况了。命运真是奇妙。此时窗外已是浓稠的夜色,屋内灯光轻柔,落在陆先生的眉峰眼睫。高压锅里奶白色的汤,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没有什么比这幅场景更美好了。林晚双手撑在两旁,晃悠着脚丫想:既然这么幸运,得更加努力才可以。努力的第一步,就是打倒女主!精神顿时振奋。“看直播了吗?”她迫不及待地问:“有没有听到我超级中二超级炫酷的发言?!”陆淮点点下巴,“酱油。”听从指挥的林晚抱起酱油,拧开盖子滴了几滴,旋即伸手去摸他兜里的手机。屏幕界面是她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正在吃薯片看电视的她毫无防备,半张脸白白的亮亮的,傻乎乎的。陆淮眼也不抬地说:“密码是领证日期。”“喔。”林晚不想录指纹,怕增长自己翻手机的坏习惯,但陆淮隔段时间就换密码。手机密码银行卡密码家门密码都换,初见日期、买围巾看电影的日期、告白的日期、决定交往的日期……反正数字翻来倒去,全部是彼此间的纪念日。上帝知道他这么记得这么清楚。林晚打开微博,没碰评论和私信,直接打开热搜榜,果然瞧见和自己有关的。“热搜榜第三。”她兴致勃勃地戳进去,点开视频喜滋滋回味一番,又递到陆淮眼皮底下去,“你快看!”“看过了。”“再看一遍!”“看十遍了。”陆淮这么说着,还是匆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