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姜毓走得很干脆,一口气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出门的时候才午时,回来的时候太阳都要开始落山了。姜毓瞧了一眼窗外头西斜了的太阳,突然就关心起了祁衡。“让长贵去打听打听,王爷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风吹草木寒,离那日姜毓在兰心院杠上庄慧娘又过去了两日,青梧轩那里一点动静没有,姜毓让人去打听祁衡的动向当然也没什么结果,祁衡照常踪影全无。两日里日子照常过着没有一点变化,庄慧娘那里稳得住,姜毓这里自然更稳得住。大家都知道,要论胜败,胜败不在那一日姜毓成功逼得庄慧娘放了叶芷柔,而是祁衡,看祁衡回来之后的反应才能定最后的胜败。后宅之争,有的争的是面子,有的争的是实权,掌家权姜毓一时是争不到手的,这一回争的还是那个面子。叶芷柔的死活其实没有多重要,就事论事,这后宅大院儿的,毒死了闷死了就说是病死的,把活儿做的漂亮点别留下把柄就算朱皇后也没奈何。倘若不是庄慧娘那日态度强硬不肯退步松口,姜毓也不会步步紧逼非跟她相争到底,说白了姜毓其实只是给要给自己争口气。事情很幼稚,幼稚得姜毓自己都不屑去想,但还是那句话,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落日余晖,第三日的傍晚姜毓正在在院子里透气,长贵飞奔来报,祁衡回来了。姜毓眸底的光一亮,正是要去找他,转身却见那清俊颀长的身影迈进了院门。“王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虐渣结束了,就猜要虐哪个渣。妾室大乱斗就要过去了,渣年糕要开始走宠文剧情了,渣年糕还是喜欢写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爱情纠葛那种言情部分,谈恋爱才是文章的主旋律嘛~第39章姜毓生气了!傍晚的阳光淡薄,很轻地落在亭台屋檐间,姜毓原是要往栖亭去,见祁衡来了便止住了脚步。水波粼粼,栖亭的锦鱼池边围着一圈矮矮的太湖石,姜毓站在池边,就看着祁衡朝她径直大步走来,未多时就近了。“妾身给王爷请安。”姜毓低首行了一礼,倒是很惊诧祁衡竟然一回来就直接到她这里来了。祁衡站在姜毓的跟前,看着眼前小丫头乖乖巧巧的样子,一路上憋在胸口里想说的那些话突然就有些难以出口。“你身子好了?没不舒服了?”姜毓让祁衡问得心里懵了一下,想了想才记起自己之前装病骗祁衡的事情,“劳王爷挂心,只是积食而已,已经好了。”祁衡点了点头,眸光扫过姜毓周围侍候的丫鬟婆子,道:“旁人都下去,本王与王妃有话说。”姜毓的眼睫垂了一下,没拦着,任由周围的下人都走了干净。待四周清静,祁衡看着姜毓缓缓道:“你和慧娘起争执了?”姜毓看了祁衡一眼,青梧轩的耳报果然传得快,想必当日事情一了就立马传去了祁衡的耳朵里。不过她也不着慌。“不算争执,妾身只是与庄姨娘晓之以理而已。”里子虽然已经没了,但脸皮都还留着没撕破。祁衡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挺着背双手覆在腹前,端庄恭顺的世家女模样,看着好像软绵绵的样子,但祁衡知道,这棉花里下头藏的全是针,浑身都是戒备。“你不该和慧娘争。”祁衡道。“为何?王爷不问清缘由就要下定论吗?”姜毓的心底渐渐泛冷,这样明显偏颇的模样,庄慧娘在他的心里就这般重要?重要到他一进门好话都不会说两句就找她来为自己的宠妾讨回公道吗?小丫头浑身的气势明显笼上了一层锐利,祁衡的浑身忽然升起一种无力感。祁衡把手负在背后,道:“慧娘在府中多年,行事老道,后院里的事情交由她去做就好,你不必理会。”“王爷此话又是何意?”姜毓的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眼里多了一层咄咄逼人,“后宅之间妾室起龃龉是常有的事情,倘若不问清缘由就直接盖棺定论了,未免太有失偏颇吧?”祁衡耐了性子道:“慧娘做事素来有条理,也稳妥。若是她动手想必是有她的道理,本王信他,王妃也该一样信她。”姜毓简直要气笑了,凭什么他信庄慧娘,她也该信庄慧娘?她是不是之前做事太大度了所以让人误会她只软柿子,能顺便捏圆搓扁?“庄姨娘在兰心院大动私刑说叶姨娘里通外贼,却拿不出一样证据来,纵使王爷再宠爱庄姨娘也不能放任她这样欺侮叶姨娘吧,难道王爷忘了,叶姨娘可曾是皇后钦点过的侧妃。”祁衡的眉心一皱,心中莫名就是一阵烦躁,“那又如何。”什么叫那又如何?这是打算不分青红皂白都直接往庄慧娘那边一边倒了是吗!就算再宠爱,这样是不是都太过分?当着她的面如此纵容偏袒,那么她这个正妃今后是不是也要听从庄慧娘的安排,任她摆布拿捏了?这是将她置于何地,又将肃国公府至于何地?欺人太甚!“王爷纵然不顾叶姨娘的身份,可总该怜惜叶姨娘入府多年也曾伺候过王爷一场,哪怕若王爷心中对叶姨娘已没了恩情,王府这样大,赐她一所容身之所安度余生也算是善始善终,何必放任别人这样糟践冤枉她。”姜毓冷了眉眼也冷了语调,一句话夹枪带棍,一点没藏着掖着。既然对别人的身段念念不忘,可见曾经也欢喜过。纳了人家进门却最终放任人家自生自灭,始乱终弃。有本事当年秦妃把叶芷柔送进来的时候就拒个彻底,别一便推拒一边却又抵不过诱惑,这般卑劣行径,和当年为了权势娶了她进门却扔在一边的叶恪有什么分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恩情,什么怜惜?祁衡看着姜毓那冷眉冷眼的样子,只想把姜毓的巴巴叫唤的小嘴给缝起来,心里也没了耐烦。“叶芷柔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每天在你的院子里绣绣花写写字儿就好了,别一天到晚瞎管别人的闲事儿。”“祁衡!”姜毓终于再绷不住那些大家闺秀的做派规矩,直呼了祁衡的姓名,“你不要欺人太甚!”这话是什么意思?绣花写字还喜欢瞎管闲事,那是市井的无知蠢妇!姜毓活了这么大,前世今生这么些年,有人骂过她毒妇不得好死,却从来都没有听过人这样侮辱她。侮辱了她的教养,她的才学,甚至她娘家的门庭。简直是奇耻大辱!“本王怎么了?本王说错了吗?”姜毓会嚷嚷,祁衡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