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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叶jiejie偷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庄子里的管事都是庄姨娘的人,妾身怕……”“怕什么?”姜毓淡淡反问,有些戏谑“怕庄姨娘把叶姨娘送过来和你一起作伴?”话音落下,锦月好像是受了惊吓,手一撑便在炕上跪下了,“请王妃开恩,叶jiejie绝对没有私藏东西给妾身,您千万……千万要明察啊!”“倘若没有,那庄姨娘为何要这样诬陷叶姨娘?”姜毓的嗓音幽幽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是因为……是因为……”锦月死死咬着唇,直到那原本就干裂的唇上隐隐沁出了血丝,“是因为妾身和叶jiejie都是先秦妃身边的人……庄姨娘与先秦妃不和……”“哦。”姜毓拖长了声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眉眼神色间俱是不在意的漫不经心,“那又如何?庄姨娘素来是个行事有分寸的人,秦妃已去了,想必也不会刻意为难你们剩下的人。”“先秦妃与庄姨娘素来不和,一度势成水火,可王爷却偏宠庄姨娘甚至专房独宠,先秦妃无奈之下才替王爷纳了叶jiejie和妾身进门,想要博得王爷的欢心,奈何妾身和叶jiejie都是没本事的人,整个王府都让庄姨娘牢牢攥在手里,乃至于后来……”锦月又重重咬住了下唇,攥紧了手下的床褥才缓缓说出口,“乃至于后来先秦妃小产,都没能及时请来太医……”作者有话要说:祁衡:女主,你对我的庄子有什么偏见?第42章郁结屋子里窗户上糊的纸透风,寒风从那破洞里灌进来吹到姜毓的脸颊上,生生的冷。“先秦妃她……有过身孕?”姜毓的心中微震。不是说因为这么多年禄王府里的女人肚子都没有一点消息,所以外头还传言祁衡不行吗?秦妃小产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先秦妃虽然不得王爷宠爱,但毕竟是王妃,总归比我们这些妾室有福气些,有一回先秦妃带着妾身去庙里祈福,在寺中忽感不适请主持把脉,谁料竟是喜脉。”锦月的眼中透出不易察觉的喜色,仿佛是在憧憬,“先秦妃原本是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王爷,可王爷却被庄姨娘留在了青梧轩,先秦妃的性子倔强,便将此事忍住了,想等到胎坐稳了再与庄姨娘计较。只是不等满三个月,先秦妃就忽然半夜腹痛……”姜毓隐隐察觉了些,反问道:“先秦妃自己忽然小产,或许是身子弱,又与庄姨娘有什么干系?”锦月眼中含了一层水光,眉目凄惶:“庄姨娘借着府中门禁,硬生生拦下了要去请太医的下人,哪怕是求到了青梧轩的外面,可青梧轩的下人却借口主子已经睡下,连门都不愿意打开,硬生生拖得先秦妃肚子里的孩子彻底没了希望……倘若不是先秦妃身边的下人忠心,拼死在青梧轩外呼喊引得王爷追究,恐怕先秦妃也在当晚便丧了命。”“庄姨娘若真谋害了王府嫡嗣,哪怕王爷不追究,皇后娘娘也不会放任不管。可为何先秦妃都去了这么久,庄姨娘现在依旧安然无事?”“是因为……”锦月紧紧攥着手下的被褥,甚至嘴唇都微微颤抖,“王爷回护了庄姨娘,生生按下了此事,至始至终不曾请过太医,还将先秦妃身边最亲近的丫鬟杖毙了……”姜毓的眼里不自觉微微深了,倘若真是如锦月所说,这便不仅仅只是祁衡宠妾灭妻,对庄慧娘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甚是已经没了最基本的底线,简直让人听之生畏。“那后来呢,先秦妃便没有自己申辩过吗?”到底是王妃之尊,哪怕自己对付不了妾室,那还有最后一个方法,只要拼着脸面不要将事情捅到皇后面前,谋害王妃这一条死罪,相信朱皇后会很乐意替秦妃立时解决了这个宠妾。“先秦妃小产伤了身子一病不起,又加之悲愤难当,缠绵病榻许久,终究是撒手去了。”锦月低下头,泪水簌簌落了下来,哽咽不已,“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旧人,也在先秦妃去后发卖的发卖,贬去庄子做苦役的做苦役,整个王府里还知道真相的,怕只剩下叶jiejie一个人了……”姜毓的喉咙有些发紧,可还保存着理智与清醒,“可我听说,先秦妃病后,宫中是有派太医来瞧过的。”锦月猛地抬眼道:“先秦妃病重之后宫里的确来过太医,可是那太医纵使看出什么,事情过去这么久早已没有了证据,太医又岂敢胡说,也没有人能出来阐明真相,只能让事情这么去了。”锦月脸上的泪水涟涟,捂上了嘴失声痛哭,只从指间的缝隙里落出几个字来,“那庄姨娘害了所有人,唯一剩下要铲除的只剩下叶jiejie……王妃……王妃一定要明察,不要让小人……害了叶jiejie……”“行了。”姜毓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样龌龊腌臜的事情,是个人听了心中都会义愤填膺,可况是姜毓这个现任的王妃。按道理在她这个位置上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庄慧娘这样一个既得宠爱又在府中独揽大权的妾室,可这个妾室不仅比正妻还占尽风头,更是心思歹毒谋害了主母,光听着就让人心中发凉。还有祁衡的所作所为,偏袒包庇逼死了自己的正妃,可谓丧尽天良令人发指。可即使是这样……姜毓暗自沉下了一口气,眸光凌厉锋锐:“今日所言,你若是聪明就该知道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倘若敢有一字胡说传了出去,便让你和你的叶jiejie一起随了先秦妃而去。”即使是这样,姜毓依旧不能在外人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甚至要为了整个王府而倒封住锦月的嘴。锦月的眼睫低垂着,只有一颗颗的泪珠子往下淌,哽咽里漏出两个泣不成声的字,“妾身……妾身不敢……”姜毓的眉目冰寒,暗自深吸一口气掐了掐手心稳住心神,转身出了门外。屋外,冷风迎面,厚重深沉的云层压抑晦暗。……姜毓没有在白柳庄里多待,只住了一晚,隔日便回转了王府。祁衡依旧是没有音讯的,姜毓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天寒地冻,姜毓回了王府半日,院子里便有人出府去请了太医。祁衡不在府里,姜毓也没费心力编什么病由,只是托词说身上不爽,要找太医瞧瞧。长贵领了王府和肃国公府的信物去,废了好些时光,终于往太医院里请了一个中年的太医过来。“下官参见王妃。”屏风后头,太医背着药箱规矩跪下行礼。低着头的余光里却见跟前的屏风叫人搬起移走。“于太医。”榻上,姜毓闲适而坐,根本不似有恙,手中一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