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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游走,我最远也不过是出了京郊而已。”“你也不必伤怀,人生还长着,总归是有机会的。”金月虹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说来,我昨儿个听人说,鸣音寺的梅花要开了,虽然还是含苞欲放,但也是个景儿了,不如乘此机会你我一道出去,就算是给你透透气散散心了。”姜毓想了想屋里堆着的账本,有些犹豫。金月虹继续劝道:“你这病好了闷着也不好,出去走走,顺便给你自己求个平安符。”“行吧,”姜毓想想那账本一时之间急也是看不完的,“你说个日子,咱们一道出去。”“就后日吧。”金月虹道,“明日我要与我二哥去马场,后日正好有空。”姜毓笑着应了,“那便是后日吧。”……夜微深,小书房的烛火摇曳,姜毓秉持着主母认真负责的态度在饭后又继续在书房里头看账,祁衡没什么事儿做,也跟着姜毓后头进了小书房里,拿了本杂书往墙边的贵妃榻上一靠,再弄盆瓜子儿,好不悠哉。姜毓要为国公府老太太的寿宴做准备,寿礼一项很是重要,依财力而言,采办珍奇物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从王府的库里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再从她的嫁妆里出一份,这样差不多应该就能过得去。姜毓这么想着,订理礼单子就又是一件费心的事情,大半个时辰也没一个具体的结果。祁衡搁贵妃榻上看书看得眼睛涩,索性就把书搁下剥瓜子儿,抬起眼睛来看姜毓,小丫头在灯下聚精会神做事儿的样子真是颇有主母的架势,特别是那小脸儿绷得紧紧的。说起来每回见姜毓这般安静做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忆起第一回见姜毓的时候,在石亭里面抄佛经的,一坐能坐下半天不起来,静得好像一副画儿似的,尤其稳得住,软软的好像枝头的小白花一样,但要是谁想捏她一把,就是一手的刺。“听说今天金月虹来府上找你了?”祁衡剥着手里的瓜子儿皮,问道,“她来干什么?”干什么?当然是来替天行道,抽死你这个“宠妾灭妻”的混账东西了。姜毓抬起头来睨了祁衡一眼,“月虹听说我前些日子得了病,特意前来看看我,顺便约了我后日一道去鸣音寺上香。”“你的确应该好好去烧烧香。”祁衡往嘴里丢了一颗瓜子仁,“上回没把你烧成傻子,全靠本王这颗福星在旁边罩着你,要不然,你现在不死也傻了。”那她是不是应该也给你烧炷香,还是那种高香?姜毓暗自腹诽,可嘴上却还是要敷衍好祁衡,“王爷说的是,全是托王爷的洪福。”“那当然。”想想那几日搁屋子里寸步不离地换冷水帕子喂药的,祁衡应得理所当然,就算是亲闺女也不过就是这么照顾了,他简直比她亲爹肃国公还辛苦。这么想着,祁衡又想起了“闺女”后天是和金月虹一块出去,心情忽然有些不大美妙。“那个金月虹是个疯丫头,在军营里头待野了的,皇帝老子都不一定怕。你少跟她凑一块,没得也染了她身上的臭毛病。”他以前也是拜在勇毅侯帐下的,和勇毅侯府长子金明岳是同袍,没少听见那疯丫头的事情,和姜毓比那一个就是温柔的小白兔子,一个就是撒欢的野马简直惨不忍睹。都是武将出身的勋爵人家,肃国公府果然比较会教女儿。姜毓的眼皮子都不想抬,只是凉凉道:“劳王爷挂心了,月虹是妾身从小玩到大的密友,妾身最是了解她了。”背后说人家姑娘的坏话,卑鄙。“本王那是为你好。”祁衡真想拍两下桌子,怎么就听不出好赖话呢,“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怕你和她在一起学坏了。”金月虹多疯一丫头啊,万一她自己做了什么破事连累了姜毓呢是吧?祁衡觉得自己担心地很有道理。姜毓觉得祁衡简直无理取闹,还敢说近墨者黑,也不拿镜子照照他自己。她要和谁在一块儿,可轮不上他管。姜毓没什么好气地直接给祁衡顶了回去:“不劳王爷cao心,妾身又不是孩子,自己心里有数。”有什么有!祁衡的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小丫头那满脸不在乎,还颇带了几分讥诮的样子,祁衡突然就明白了皇帝每次朝他摔杯子的心情,真想把瓜子盘摔出去。行,果然“闺女”大了就是不好带!作者有话要说:祁衡:本王的一颗“慈父”心,就这么被摔地上了。第50章寺庙无论祁衡心里怎么不愿意自家小白花和疯丫头在一块儿,姜毓还是和金月虹如约出去了。金月虹这几年原本是习惯了骑马潇洒的,为着姜毓改乘了马车。马车规规矩矩垂着车窗帘子,风都吹不进来的严丝合缝,因为不能让人看见车里女眷的面容。金月虹憋着等马车出了城,猛就撩开了车窗的帘子,外头的风吹进来,呼吸都清爽了。今日的阳光照样灿烂,开着太阳的日子即使是在寒冬里也叫人生了温暖的感觉,冷风从外头灌进来吹过姜毓的发丝,夹着外头的沙尘,吹眯了姜毓的眼。翠袖让风冻得一激灵,忙道:“姑娘可快将帘子放下,王妃的病才刚好,身子还虚着,可受不得风。”“你们家王妃就是给你们这么闷出来的,屋里天天烧着炉子也不透风,没病都闷出病来了。”金月虹这么说着,可还是听话将帘子放下了。翠袖将手炉塞到姜毓的手里,道:“王妃的身子虚不宜受凉,那可是太医说的。”金月虹不屑道:“听那些太医院的太医鬼扯,他们那是给陛下和后妃看看病谨慎惯了,满嘴都是没用的瞎话,就哄你,还有你家王妃这种千金小姐的。”翠袖争不过金月虹,也不敢真,低了头不说话了。姜毓在旁笑道:“你这嘴,满口都是些粗言浑不像个女人,这些年在外头没人管得着你,眼下回了京城可得好好改改。”“改什么改,怎么改?”金月虹浑身的不在意,“我这都是骨子里的习惯了,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姜毓道:“改不了也得改,不管是今后说亲,还是外头的茶会席面,总归不好让人觉得你们勇毅侯府不会教女儿的。”金月虹想起前些日子才被家里耳提面命过的话,直接认怂向姜毓讨了饶,“行了行了我都知道,在外头的时候会收敛着。”金月虹敷衍的话堵上来,姜毓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这话头就此作了罢。马车缓缓而行,一路上偶尔看看风景,说说笑笑尝些带出来的蜜饯果子,一路上倒是过得欢快,直到了鸣音寺,下了车进寺。这